過年的時候,心容還是染了風寒,老安國侯夫人看到心容在被子裡,臉頰紅紅的,就忍不住好笑,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還開著窗戶賞雪,最近這天兒這麼難,不染風寒就怪了。
這些日子老安國侯夫人在侯府陪著心容,侯府的人,過年的時候卻不顯得冷清,丫鬟小廝們在外頭放煙花,玩了到很晚,還守歲。等到大年過後,老安國侯夫婦也回莊子去養老了,整個安國侯府再一次之後心容一個人。
心容著鼻子,頗顯得無奈。
不過開春之後,心容還是了皇上的義,這次不是皇后出面了,而是太后直接出面把心容收了孫。太后的意思沒人敢說閒話,這下可好,心容的份就不是簡簡單單一個義了,皇后得把當做真正的皇室公主來對待。皇上也毫不含糊,直接封了心容爲婉儀公主,授金冊,祿二千石,皇室宗親。
至此以後心容的孃家就是皇宮了,跟薛家可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樣也好,以後薛家的人也不會有事沒事來找!”心容握著暖手爐,悵然若失。
雖說已經開春了,京城的溫度卻沒有回暖。
心容每天做的事都有些枯燥,特別是在侯府的時候,白天寫筆字,晚上卻不知道幹什麼。夏侯辰在邊關的頭一年,心容覺得日子難過,第二年,雖然思念得,但得到夏侯辰寫的信的時候,也就覺得日子不就這麼過。可腦子裡全都想著李清照的詩詞。
什麼“雲中誰寄錦書來”、“知否,知否?應是綠紅瘦。”、“寂寞深閨,腸一寸愁千縷。”
好吧,真的是想夏侯辰了,再這麼下去,估計自己就能寫出一些深閨怨婦的詩詞出來。
心容忍不住了有些發脹的額頭,這仗打了三年,邊關傳來消息,夏侯辰親自帶領一個小隊再次大破匈奴王庭,滅殺匈奴大汗,而在邊關跟大周朝對峙的軍隊也後退了一百公里。
匈奴軍隊沒了主心骨,那位被滅殺的大汗的兒子趕求饒,並且簽訂協議,匈奴每年向大週上貢,且割讓邊關兩百公里的國土。
總之一句話,夏侯辰馬上要啓程回來了。
可是夏侯辰帶著軍隊,到京城也至得五個月以後。
“太太,侯爺那邊有消息過來了,說是三個月後就能到京城。”谷十五恭敬的說道。
這三年裡,畫扇和篆兒都嫁人了,如今的大丫鬟就是谷十五,不過在外頭,的名字就十五。
爲了不讓人懷疑,心容這次的丫鬟有一個初一的,也是比較看重的丫鬟。
“宮裡頭不是說得五個月麼?”心容淡淡的說,但心裡卻一點都不平靜,害怕這個消息不是真的,那可就白高興了一場。
“侯爺把軍隊全都給副,日夜兼程,三個月後能到京城!”十五的臉頰掛著兩個小酒窩,看起來實在是喜人。
“咱們得趕準備準備,不然侯爺回府了,看到咱們這般頹廢的模樣,定會不高興!”心容把暖手爐放到一邊,整個人頓時就神了起來。
十五捂著笑,卻也不敢讓心容知道,福了福說道:“奴婢這就去辦!”
心容沒想到,夏侯辰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從邊關趕了回來。而且還是大半夜翻|牆進來的。
心容本來正洗完了澡,讓下人把木桶擡出去的時候,屋子裡便突然出現一個大男人,嚇得心容差一點就了出來。
好在夏侯辰捂住了心容的,心容定睛一看,眼前這個鬍子拉碴的大叔,不是夏侯辰又是誰。夏侯辰下上的鬍子都快有兩寸長了,風塵僕僕,看起來老了十歲都不止,也不怪心容沒有第一眼認出來。
“你怎麼弄了這個樣子!”心容怔怔的說道。
夏侯辰直接抱著心容親了一口,這才說道:“想你,就趕回來了。”
心容的淚珠子頓時就落了下來,哽咽道:“當初你明明可以拒絕的,爲什麼偏偏你要去,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戰場上刀劍不眨眼,你若是有一個萬一,我真的會改嫁的。”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夏侯辰咧笑著,雖然在邊關,可心容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誰讓心容邊全都是他的人呢!
“你還笑得出來呀,看你這樣子,趕去把自己打理乾淨了!”心容一邊著眼淚,一邊說道。心疼不已,夏侯辰雖然是軍人,可在生活上卻從來都沒有吃過苦,如今爲了趕路連鬍子都沒有刮,可見夏侯辰對的心意。心裡又是甜又是擔心,可總算這懸掛了三年的心落下來了。
“十五,侯爺回來了,你讓人去燒一些水,再讓人把木桶擡進來!”心容終於止住了哭泣,吩咐外頭的十五。
夏侯辰定睛看著心容,果然,自己的娘子怎麼看都看不夠,夏侯辰俯下噙|住心容的脣,狠狠的吮吸起來,一雙大手不安分的在心容的上游走,待懷裡的人氣吁吁,這才放開。
心容臉上飛滿了紅霞,好在十五在外間,夏侯辰也不敢。
沒過多久,木桶被擡了進來,十五指揮著丫鬟們拉開屏風,又讓人在木桶裡倒滿了水,這才讓下人們出去。
這是自然的,心容絕對不會讓丫鬟服侍自己的夫君洗澡。
夏侯辰走到屏風裡頭,掉服坐在木桶裡,溫熱的水洗盡了這一路的疲憊,沒過多久,心容便進了來,手中端著鬍鬚刀,見夏侯辰半仰著頭閉目泡在水裡,臉上不自覺的就掛起了笑容。
顯然夏侯辰這陣子真的累了。
聽到想,睜開眼,就看到心容把鬍鬚刀放在一旁,又拿了巾過來。
夏侯辰脣邊揚起一抹笑容,有一個妻子真好。
雖然極想念心容,不過他還是安分的讓心容替他背,可心容看到他上又增加的傷疤,也忍不住心酸,“夏侯辰,以後就算是要去打仗,也不能衝到前頭,你是一軍之帥,可以不用這般冒險的,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得爲我,還有將來的孩子著想。”
夏侯辰從水中出手握著心容的的手說道:“以後我不去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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