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風雨很大,整個鎮子都被一層雨霧籠罩。窗外是嘩嘩的雨聲,屋,卻是一陣陣的沉默。
屋子的擺設很明顯的便能看出是個書房,書桌上擺著一盞蠟燭,火焰不停的跳躍。屋子裡看起來有些昏暗。兩個男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兩個男子的長相都很俊,其中一個眉眼中帶著一抹邪氣和狂傲不羈。另一個,更多的卻如謫仙般一不的坐著。
終於,那謫仙般的男子緩緩地開口,打破了屋的沉寂,“你確定要藉著這個機會做皇帝?”
“自然!”夏侯辰冷聲應道。
李毅嗤笑一聲,“你可有想過心容?”
“若非爲了心容,我也不至於想做那皇位!我——”
“別用心容做藉口,你知道心容要什麼,我曾經也說過,你娶了心容,這一輩子,就只能有一個人,哈,現在你卻跟我說你要做皇帝!”李毅氣急。
“做皇帝也可以只有心容一個人!”夏侯辰看著李毅,燭火的亮在他的臉上明滅,“若我沒有聽從皇上的命令,心容和我的孩子,也不會小產。若我是皇帝,便可以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你知道,我跟心容婚將近五年,可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並不多。若我做了皇帝,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哼,別給我找藉口,你以爲你做了皇帝,就能跟心容長相廝守?不,做皇帝的,沒有任何人能跟一個人長相廝守,就算他只那麼一個人。你這次就算功上位,可底子不足,若不跟其他大臣家聯姻的話,你以爲你能保住那個皇位!若是保不住,你是把心容推進火坑,你是讓陪你一起死!”李毅咬牙。
夏侯辰沉默,確實,他的基不穩,若他做了皇帝,至得有十年,必須得跟大臣聯姻。這十年裡,他除了心容,必須有其他的人。
“你以爲心容不會離開你麼?夏侯辰,我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人,爲自己的野心找藉口!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把心容讓給你!”李毅的話越來越冷,“你放心,我不會助你,今晚上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你可以試試告訴心容,看看是什麼反應。”
夏侯辰覺得有些頭疼,心容,會理解他麼?他何嘗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管是心容的份,還是他自己的份,都得制於坐上皇位的人。
“不管是哪個君王,最怕的,便是臣子手中的兵權對皇權有了威脅。你如今有兵符在,又有傳國玉璽,只要把定遠侯收拾了,你也不過水到渠。”
聽了這話,夏侯辰的臉越發的冰冷,他心容,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換取心容的命,他也願意。只是現在……江山和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可是,想從權利中心退出來,談何容易。暗地裡他掌握著朝中六大臣的把柄,明面上又有功高震主的可能。至對於新皇來說,他就是功高震主,如果他自己不當皇帝。那麼,從這些權利中退出來,比他想當皇帝還難。
“你還有準備的時間,軍隊已經集結完畢,後天咱們就開始攻皇宮。你,好好的想一想吧!”李毅淡淡的說道,其實他很清楚夏侯辰的境,如果夏侯辰選擇當皇帝,天時地利人和,雖然有阻攔,卻是他們能解決的。但夏侯辰想帶著心容遠走高飛,還不能牽連了老安國侯夫婦,很難吶。
“我走了,有什麼事,便去我那裡找我!”李毅打開門,撐著一把傘消失在雨幕中。
夏侯辰目深沉,在人、野心、家人面前,他真的不知該如何選擇。不,應該說家人和人之間,不知該如何選擇。他不做皇帝,總有一天會被新皇尋一個罪名。
他常常的吐了一口濁氣,現在心容還在皇宮裡啊!
他閉上眼,半晌才睜開,但彷彿下定了決心,傳國玉璽絕對不能給那兩個王爺!
夏侯辰大步雨幕,磅礴大雨瞬間就打溼了他的衫,他卻敲響了怡親王李肅的房門。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終於放晴,宮裡頭卻開始了起來。
心容披上一件服,聽著宮外嘈雜的聲音,心裡有了一個譜,該是大軍攻城了吧。
“主母,咱們先去太后那邊,如果定遠侯留在宮裡的軍隊開始屠殺,咱們也好從道離開!”十七說道。
“咱們這個宮裡的宮呢?”心容穿好服,從寢宮裡出來,便看到外頭的宮太監四跑,另有穿著盔甲的士兵就在心容的眼前殺了幾個宮搶奪了們手裡頭的金銀珠寶。
心容一沉,宮裡頭竟然已經開始起來了。
不對,既然定遠侯能控制皇宮這麼多天沒出現子,也不可能在軍隊攻城的時候就開始掠殺了,至也得等到攻皇城外吧。
果然,那士兵明明已經看到心容和十七了,竟然裝作沒看見一般,跑到另外的地方繼續殺宮人搶珠寶。
誰這麼缺德,竟然想出這麼一個方,不知道定遠侯現在該如何?
不過如此一來,宮裡頭的就提前了,有一個士兵開始殺人,就有第二個,或許剛開始是自己人裝作定遠侯的士兵殺人,但後來人心惶惶,誰不想截殺一點錢財逃走。
“主母,咱們不能在這裡待了,這次到的是自己人,下次就不知道會不會這麼走運了!”十七焦急的催促著。
心容點頭,帶著十七往太后的宮殿趕去,可走到一半,卻停了下來,“咱們先去皇上住的地方!”
十七急得直跺腳,“主母,皇上住的地方都是定遠侯重兵把守,咱們若是去了,想出來就難了。主人已經放棄了皇上,已經有打算另立新君。”
“皇上那裡,我必須去一趟!”心容堅持道。
十七拗不過心容,還是跟著心容一同去皇上住的地方。
皇上現在住的宮殿沒有,裡頭的宮太監都井井有條的做事,心容很容易就通過重兵把守進去探皇上,當見到皇后的時候,心容發現皇后的神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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