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下,大黃突然出現在後,他的手上赫然放著兩隻人的眼球。
這一幕太過意外,大黃一貫是大膽小,他怎麼敢獨自打撈塊?
馬瑤反應最快,已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劈手就奪。
誰知大黃胖胖的滴溜溜轉了個圈,竟然飛快的避過了去,站在一張桌子後,還是著手,裡發出嗬嗬的怪笑。
馬瑤還要再上,白常一把拉住,冷聲道:“別去,他已經不是人了。”
大黃口中不住怪笑,雙眼紅,活就像一個野。
在白常眼中看起來,他渾都冒著一子氣,分明是被惡煞附。
“哼,我管他是不是人,我早就看這胖子不對勁,果然有問題。”馬瑤直接攔在門口,拳掌的準備手。
“看來你是先下手一步,說吧,你在這學校裡潛伏了多久,上了大黃的,想要幹什麼?”
白常盯著“大黃”,目森然的說道,從大黃上散發的氣來看,這一次的對手恐怕有點棘手。
“還跟他廢話幹什麼,先放倒再說。”
馬瑤從後面衝了上去,一個掃堂踢向大黃的膝彎。
砰的一聲,大黃不閃不避,這一腳居然沒踢。
大黃怪笑一聲,回頭一掌就抓了過來,這一下又快又急,馬瑤後退,子倒是躲過去了,但是沒躲過去,被大黃抓了個正著。
這就是大的煩惱啊……
“混蛋……”馬瑤又又怒,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劈頭蓋臉砸了下去。
轟的一聲,那椅子砸的四分五裂,但大黃卻跟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口中怪笑,再次奔著馬瑤撲了上來。
這回白常看不下去了,飛起一腳就把大黃踹出去好幾米,罵罵咧咧地說:“我去你孃的,被惡煞附了你還沒忘了這件事。”手中掐訣,一記破煞符就打了過去。
這破煞符是一法破萬法,只要比施法者道行低的,不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立刻見效。
白常這破煞符出手,不偏不倚正打在大黃頂門之上,可大黃卻只是猛的一個激靈,隨後就一聲怪,返跳起,一把將馬瑤撲倒在地。
這一下出乎白常意料,大黃死死的在馬瑤的上,然後張開可怖的大,嗬嗬怪笑著,狠狠咬了下來。
尼瑪,破煞符居然都不管用……
白常順手抓起剛纔那個笊籬,狠狠拍了過去,大黃腦袋一歪,笊籬也扁了,但大黃並沒什麼影響,仍然張牙舞爪的抓向馬瑤。
“黃胖子,你妹的……”
白常急了,一眼看見旁邊蘭州拉麪的攤子上有個搟麪杖,他直接抄了起來,奔著大黃劈頭蓋腦的一頓狠砸。
大黃被砸的搖頭晃腦,不住怪,但好像本沒有傷,馬瑤在下面不斷踢掙扎,卻無法掀開大黃。
白常往兩邊又掃了一眼,抓起一個瓦罐砸了下來。
不偏不倚,這東西砸下來正卡在大黃的腦袋上。
大黃整個腦袋都被罩住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雙手去拔陶罐,但一時拔不下來,不斷怪著,先是撞翻了麻辣燙鍋,跌跌撞撞的在食堂裡到橫衝撞。
轟!
黃燜被撞翻,湯撒的到都是。
嘩啦!
過橋米線的鍋也碎了一地。
最後大黃一頭鑽進腸面的檔口,掛著滿腸跑了出來,白常眼疾手快,抓起幾個驢火燒,嗖的飛出去一個,正打在大黃膝蓋上。
大黃一個踉蹌,不辨方向,稀裡糊塗的直接衝出大門口。
“他要逃走,快攔住他!”
兩人異口同聲喊了一句,隨後撒就追。
大黃這一下吃了虧,再不敢回頭,被兩人一路追趕,漸漸的就來到了學校的生宿舍樓。
就在兩人追到生宿舍樓下的時候,大黃直接就衝了進去,一轉就不見了。
白常停住了腳步,馬瑤催道:“你愣著幹什麼,快追啊。”
白常微微一笑:“放心吧,這個時間衝進生宿舍,他完全是找死。”
馬瑤急道:“拜託,他現在是惡靈附,一旦出什麼事……”
白常卻已經莫名其妙的捂上了耳朵,開始倒數。
“五、四、三、二……”
還沒數到一,宿舍裡已經傳出一聲咆哮,然後,大黃就被一個型魁梧的大媽,像拎一隻小似的直接丟了出來。
“別以爲腦袋上套個砂鍋,就能混進生宿舍,再敢來,打斷你第三條!”
這聲咆哮震耳聾,幾乎堪比五雷符,震的馬瑤渾一個激靈,再看大黃頭上的砂鍋,應聲而碎。
這一下,大黃總算辨明瞭方向,爬起來怪一聲,撒就往學校後的小樹林跑去。
“秦大媽威武,追!”白常對著宿舍門口那位宿管大媽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拉著馬瑤繼續追去……
學校後的小樹林,位於老教學樓的區域,也是一片荒棄之地,很有人到這裡來,遍地都是荒草土丘,磚石瓦礫。
樹林裡面,有一棵百年老槐樹,枝葉繁盛,和周圍的樹幾乎連了一片。
白常追到這裡,不由放慢了腳步。
樹蔭遮蔽了月,一片黑暗。
這是天無日。
樹林裡的土是見的黑土,黑屬。
這是地無。
樹林後是一座人工湖,死水。
這是水無。
郭瘸子說,這裡過去就是武鬥的戰場,死了幾百人。
這是人無命。
這裡就是四之地!
此時,大黃已經消失不見了,四下裡漆黑一片,回頭看,只有遠的宿舍樓裡,還亮著燈火。
白常心裡真的著急了,也不知大黃到底遇到了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惡煞附?
馬瑤也追了上來,往周圍看了看,卻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白常問道,馬瑤隨意的在樹林裡走著,一邊說道:“我想我已經猜到這次碎案的兇手是誰了。”
“是誰?”
“呵呵,如果我沒猜錯,很有可能就是……剛剛被咱們追丟的那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