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無極兄妹相的這些日子,謝風對陳無極的一些生活習慣也算是了解,一般早上的這個時間點兒,陳無極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閱一下當天的報紙,看看最新的實時態。今天在客廳里面沒有見到陳無極,讓謝風有些意外。
“我哥呀,在后院里面擺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呢。”陳丹手向位于豪宅后屋的院子里指去,撇道:“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雅興,居然連飯都顧不得吃了。”
“哦,是嗎?”謝風眉梢微微一揚,說道:“我去看看。”
謝風徑直走到后院,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說實話,在陳無極的豪宅里面住了這麼久,謝風還是第一次來到后院。后院里面種植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姹紫嫣紅,郁郁蔥蔥,得出名字的,不出名字的品種,這里全部都有。可以說,陳無極的這座后院,應該做后花園,一年四季都會開花。春天可以看梨花,夏天可以看梔子花,秋天可以看公英,冬天可以看梅花。總之,只要是能夠想得到的花兒,陳無極全部都種植了。
此時的陳無極,正像一個辛勤的園丁一般,正俯首擺弄著一顆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盆栽。盆栽里面種植的是一株看不出品種的花草,應該還在發育期,除了幾片葉子長在上,完全看不出這顆盆栽有什麼與眾不同。
這顆盆栽在這一片花的海洋中,顯得有些形單影只。
陳無極一心擺弄著這顆盆栽,心的修理著,然后有拿起了灑水壺,為這顆盆栽灑水,那副忘我的樣子,完全沒有留意到謝風的到來。
“陳!”謝風站在陳無極后,說道:“看來,陳興趣果真廣泛,除了喜歡鳥犬蛇蟲,對花草之類也是研究較深啊。”
“呵呵,謝兄弟,你過獎了。”陳無極擺擺手,笑了笑,說道:“說起來,讓謝兄弟見笑了,我只不過是附庸風雅而已,更談不上花草之類的行家。”
“對了,陳,不知道你為什麼今天會突然想起打理這些花花草草呢?”謝風想了想,問道:“我記得,我來這里有些日子了,可是很看到陳你像今天這麼用心的打理花花草草啊!”
聽了謝風的話,陳無極卻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謝風皺眉道:“怎麼了,陳?”
能讓堂堂省城太子爺陳無極嘆氣的事,就一定不簡單。
“呵呵,謝兄弟,今天的報紙,你看過了吧?”陳無極沒有回答謝風,反而問了一個題外話。
“看過了啊。”謝風不解的說道,“沒有什麼重大新聞啊!”
自從跟陳無極住在一起之后,謝風也有樣學樣,把陳無極的生活習慣也學了一些,譬如,早飯之后看看報紙。不過,謝風最喜歡看的是省新聞版面,里面的報道全部都是邊發生的事,比較有代。像什麼省政府召開什麼大會,誰誰誰當選什麼職務,謝風很關注,作為一個平民百姓,謝風覺得那誰當了什麼,跟自己沒有半錢關系。
“省新聞第二條,中央組織部擬任命賀國擔任楚南省省長一職,由楚南省常委會發出投票決定。”陳無極看著眼前的這盆盆栽,目深邃,說道:“謝兄弟,不知道這一條,對你我來說,算不算重大新聞呢?”
謝風閉著眼睛,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今天的報紙上的確有這麼一條新聞,只不過是以簡訊的形勢報道的,寥寥十幾字,要不是陳無極提起,謝風兒就沒有注意到。
“好像是有這麼一條。”謝風的經過黑土的改造,耳聰目明,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經過陳無極這麼一點撥,馬上就想起來了,一臉疑的說道:“這個賀國又是誰?”
“現任楚南省專職副書記。”陳無極說道,“賀志榮的父親。”
“賀志榮的父親?”謝風這才恍然大悟,賀志榮跟陳無極是死對頭,賀志榮的父親升遷,就意味著在省城大這個圈子里,賀志榮的勢力又要壯大一圈,很明顯威脅到了陳無極的地位。
“自從白云山莊事件過后,楊大偉被捕,意外導致其父楊省長落馬,這省長的位置就一直空缺著。”陳無極繼續說道,“以前,賀國作為副書記,也只不過是我父親的副手而已,什麼事都要被我父親一頭。現在要調任一省之長,那就是實權在握,猶如韁的野馬,桀驁難馴了。”
謝風以前對這樣的新聞是一目十行,得過且過,本就不曾注意,卻不曾想,就是這短短的十幾個字,竟然在權力的圈子里風起云涌,讓這些大們明爭暗斗。
“以賀志榮那種刺頭的格,其父高升,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力陳你的千載難逢的機會。”謝風想了想,說道:“陳剛才嘆氣,正是為此事煩惱吧!”
“沒錯。”陳無極點了點頭,說道:“賀志榮這小子,也想趁機造勢,利用這個機會取代我的地位。”
“那又怎樣?”謝風撇撇,不屑的說道:“斗鳥比賽,他不是輸了華夏KTV嗎?難不他還想跟你斗鳥?”
“華夏KTV雖然吸金,但是對賀志榮來說,只是他名下的產業之一,并不能傷其本。”陳無極一臉憂郁的說道,“最近,賀志榮這小子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些花草專家,專門替他弄些奇珍異草,要我進行斗花比賽。”
“斗花比賽?”謝風不由得嘖嘖,這些省城的公子哥兒們,消遣的方式真是五花八門,別一格啊。斗犬,斗鳥,現在又是斗花,凡是能拿來斗的東西,都被他們玩壞了。
“那又何懼?”謝風手指著一片花海,說道:“陳你這兒這麼多花草呢。”
“唉,花草雖多,卻不致。”陳無極眼里突然出一神往,幽幽道:“聽說,賀志榮弄到了午夜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