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蘭花?”謝風一臉的驚愕。
蘭花是花中珍品,素有君子之稱,凡是好花花草草的文人雅士,無人不喜好蘭花。蘭花品種繁多,有君子蘭、春蘭、慈蘭、墨蘭、建蘭、寒蘭等等,多不勝數。其中,最為珍貴的就是午夜蘭花。據說,午夜蘭花平時一般不開花,也只有午夜時分才綻放花朵,而且時間極短,所以才彌足珍貴。
只是,午夜蘭花是一種稀罕的品種,市面上基本麟角,有錢也未必買得到。以陳無極的尊崇地位,都沒有弄到一株午夜蘭花,想不到竟然被賀志榮弄到了。
“賀志榮正是因為弄到了一株午夜蘭花,所以才有恃無恐的跟陳你提出斗花比賽的要求吧?”謝風覺得這個賀志榮可真是一副小人臉,專檢別人的短來。
“是啊。午夜蘭花世所罕有,特別珍貴,屬于花中極品。”陳無極手指著院子里的一片花海,說道:“就算是我這院子里的所有花草加起來,也比不過一株午夜蘭花。所以,這次的斗花比賽,我陳無極十有八九,是要輸了。”
“我看未必見得。”謝風盯著陳無極手中的盆栽,眼里突然發出一異彩,說道:“只怕陳手中的這盆盆栽,也不是凡品吧!”
“謝兄弟也懂花草?”陳無極眼前豁然一亮。
陳無極約覺得,謝風是自己反敗為勝的關鍵所在。
“呵呵,我們鄉下種地的,對野花野草啊,見得比較多,也算是略知一二吧。”謝風笑了笑,說道:“這滿院子的花海,陳都不去打理,卻偏偏只擺弄一盆毫不起眼的盆栽,所以,我料定,這盆盆栽絕非凡品。”
“謝兄弟,你說的沒錯,這盆盆栽的確不是凡品。”陳無極點點頭,說道:“其實呢,這盆盆栽里面種的是彼岸花的種子。”
“彼岸花?”謝風再次震驚了。
雖然謝風對花花草草所知不多,但也知道彼岸花是極品花種,幾十年一開花,十分難得。彼岸花,又名曼珠沙華,是傳說中的天界之花。陳無極擁有這樣的極品花種,又比賀志榮的午夜蘭花更勝一籌。既然陳無極擁有彼岸花,又為什麼會擔心輸給賀志榮呢?陳無極的表讓謝風覺得,事并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沒錯,就是彼岸花。”陳無極深凝視著彼岸花盆栽,說道:“這朵彼岸花的花種,是我父親在邊疆主政的時候,數民族同胞贈送的。我打理了二十幾年,它除了長出一些枝葉,本就沒有其他變化,我都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開花。如果彼岸花開不了花,那我這場斗花比賽算是輸了。”
彼岸花要幾十年才開一次花,要想在斗花比賽期間讓它開花,也的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陳,你剛剛說,你打理這盆彼岸花,已經二十幾年了?”謝風思忖著,問道。
“是啊。”陳無極點頭道,“從我父親接手起,算起來,已經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來,從未開過一次花。”
既然是幾十年開一次花,都過了二十三年,如果再加點什麼催化劑的話,也許讓彼岸花提前開花,也不是沒有可能。謝風靈機一,突然想到了自己擁有的黑土。黑土來歷神,功效神奇,幾乎無所不能,用黑土來培育這盆彼岸花,興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謝風打定主意,決定再幫陳無極一把。
謝風問道:“陳,你信不信我?”
“謝兄弟這是什麼話!”陳無極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道:“我若是不信任謝兄弟,會大老遠的把謝兄弟請到省城里來嗎?”
“好。”謝風點點頭,說道:“陳,你把這盆彼岸花給我,由我來打理,我保證在趕在你跟賀志榮斗花比賽的日子讓彼岸花開花。”
“謝兄弟,你有把握?”陳無極一臉的驚奇,說道:“距離斗花比賽只有十來天的時間,如果我能贏得了賀志榮,再次取得聲勢,省政府常委會的那些墻頭草們,自然見風使舵,不會投票賀國擔任省長,這樣一來,賀志榮想取我而代之的謀自然落空。”
“十天的時間,足夠了。”謝風想了想,說道:“不過,在這十天之,我要回家一趟。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彼岸花也是一樣,只有在適合它生長的土壤上,才能迅速的長,直至開花。”
謝風當然不會跟陳無極說黑土的事兒,只能用這麼一番說辭打發陳無極。陳無極覺得謝風說的很有道理,說道:“那就一切全靠謝兄弟你了。”
謝風提出回家去培育彼岸花,一來是因為謝風隨攜帶的黑土數量有限,完全不夠彼岸花的培育,得回家去拿一些,二來也是因為來到省城的時間太長,謝風有些想家了。
不過,回烏鎮之前,謝風還有一件事要辦,那就是省城大學商業一條街那里,那個賣菜鋪的收購。謝風回到房間,將彼岸花盆栽放好,然后取出了一張存有四百萬的銀行卡,就開著他的大眾輝騰,匆匆出門了。
銀行卡里的四百萬,是謝風在斗犬比賽和斗鳥比賽里下注賭博贏回來的一部分。謝風的打算是取出一百萬,給賣菜鋪老板,取得賣菜鋪的所有權。至于剩下的三百萬,拿回家去好好的孝敬父母一番。畢竟,這錢來的也容易,謝風也不想苦了父母。
謝風開著大眾輝騰,來到了省城大學門口,人來人往,一如既往的繁華。謝風將車子停在了賣菜鋪旁邊,下了車,正要去找賣菜鋪老板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正圍著賣菜鋪的老板,態度十分惡劣,正呵斥著什麼。
謝風走近過去,只見一個尖猴腮的中年婦語氣尖酸的說道:“喲,我王小蘭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十塊錢一斤的大白菜,我說張大魁,你的這些大白菜呢,是鑲金子了,還是鑲了鉆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