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湯媛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睛本就不小,這會兒看起來大得簡直有些嚇人。“這……名不正言不順的。”
“既然你也知道名不正言不順,那正好,趁著他們沒發現咱們,咱們走吧。”夏芷瑜雖然比湯媛高,但著實拉不頗‘結實’的湯媛,轉片刻沒能走,無奈又重新回過了頭,“那你說,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進那個院子。”
夏芷瑜不由得嘆了口氣,“你又不愿意從正門進去,那要怎麼辦?爬墻嗎?”夏芷瑜說起爬墻的時候,湯媛雙眸一亮,似是心。
“圓圓你聽我說,第一,咱們現在上這樣的打扮,未必能上得了那高墻,二,上去不容易,下來更難,我沒爬過墻,不論上還是下,肯定都是會弄出靜來的。”與其弄出靜來,一副狼狽模樣被人發現,還不如佯裝理直氣壯地走正門進院子。
“楚狐……恒會生氣的。”前幾天才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再不要理他,這會兒卻一副怕他生氣的模樣,夏芷瑜看著這樣善變的湯媛,只覺得頭疼。
“只要你被他發現,他都是會生氣的,不過早晚的區別罷了。我們又何必那個罪呢?”萬一腳,把給摔折了,那才真是活罪。
這一回,湯媛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回。
認識湯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夏芷瑜知道子有些小倔強,也是快,提什麼翻墻,湯媛這會兒既然聽進去了,就很難改主意,除非能想出更好的合湯媛心意的法子。
夏芷瑜轉就開始研究這宅子有沒有后門,有沒有哪面墻壁上頭有缺口,又或者有沒有狗或者踩腳的地方。
湯媛很想進但不敢直接進的宅院之中,楚恒正在給駱銘勸酒,“駱銘啊,這可是好酒啊,來,再喝一杯。”
前幾杯酒駱銘問都沒問,直接仰頭飲盡,但他這兒不停地喝,口口聲聲說要喝酒壯膽的楚恒卻一滴不沾,只顧替他倒酒。在楚恒又一次準備給他杯中斟滿的時候,駱銘手蓋住了杯口,眼眸微瞇,沉聲問道,“你怎麼不喝?”
被駱銘這麼一問,楚恒的心跳陡然快了幾分,眼中飛快地閃過了一忐忑,但他狡猾慣了,掩飾地極好,他本來還想著他勸著,駱銘喝著,慢慢地這藥就該起效了,酒效加藥效,駱銘是不妥協也得妥協,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看了出來,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軍中論酒力,就沒幾個人比得過你的,我連別人都比不過,就更不要說你了,你是千杯不倒,多喝幾杯不礙事的,我就不行了,這要是多喝了,只怕一會兒不是壯膽,連男的的都分不清了,那怎麼事兒啊?是吧?”
駱銘抬頭與他對視,楚恒擺出一副特別真誠無害的臉,駱銘的眼睛從他的臉到了酒壺上,良久,道了句,“這酒確實不錯。”
剛才那不知多久的時間里頭,楚恒被駱銘看得渾汗都豎了起來,在他差點兒堅持不住的時候,駱銘終于轉開了目,楚恒于是暗自松了口氣,這會兒聽駱銘這麼一說,楚恒借著假笑泄了泄氣,“哈哈,算你有眼,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當然,貴的不僅僅是酒。
“既然你也認可這是好酒,那就……陪我再喝幾杯吧?”
駱銘上沒答應,但蓋住杯子的手很誠實地挪開了。
這一杯,駱銘并未拿起就喝,他修長的手指順著杯口轉了一圈,“你當真……決定好了?”
“誒?哦哦,自然。我想過了,這雖然我這心里是有人的,但咱們此去禍福難料,既然真心喜歡,就不該拉著一塊兒賭,賭贏了是皆大歡喜,要是賭輸了呢?年紀還小呢,沒了我,也能尋到別的好人家。”說著,楚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與駱銘了杯,一口喝下,“是真的小,還什麼都不懂呢。不懂也好,不懂也好。”
前頭的話,楚恒是說來蒙駱銘的,可他本是中人,這說著說著,就開始說真話了,越說這心里頭就越空泛,越空泛就越想拿些東西來補,心是填不滿的,肚子可以,他左一杯右一杯,喝著喝著就忘了這酒力是添了藥的,是專門為駱銘準備的。好在駱銘很及時地替他蓋住了杯口。
“行了,不是說你不甚酒力嗎?既然不甚酒力,就別喝得這麼急,容易醉。把酒壺給我,我來倒酒吧。”
“你要不提醒,這一壺我恐怕都能喝下去,我這酒力真不如你,這才喝了幾杯,頭就有些暈了,你先喝著,我去看看人怎麼還沒來。反正都是要……早些完結算了。”
“去吧。”
楚恒前一刻與駱銘說要去看看人來了沒有,后一刻就轉去了茅房,急急俯努力將剛才腦子進水灌下去的酒水往外吐。吐到沒東西可吐之后,楚恒舀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臉。待臉上水漬稍干,這才往回走去。
“圓圓,那里……”夏芷瑜好容易找到個應該可以勉強進院子的地方,準備回來帶著湯媛一塊兒去試試,卻發現本來生一樣站在這兒的湯媛,不見了。又不敢大,怕被人聽去,只低了聲音連續輕喚,“圓圓?圓圓你人呢?圓圓你還在嗎?”
好一會兒,在夏芷瑜擔心湯媛的安全,決定四去找找看的時候,有人拉住了的胳膊。這兒是什麼地方,不遠那就是‘不正經’的男子最來的巷子,一個子站在這兒,份本就容易被人想歪,被人抓住的那一刻,夏芷瑜忍不住尖了起來,很快,的被人捂住,在掙扎著想要反抗的時候,湯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是我,小魚兒你別了,把人都給來了怎麼辦?”
“你嚇死我了,你去哪兒啦?這里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啊?你怎麼敢到跑,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夏芷瑜越說越生氣,越擔心,越害怕,這聲音難免就漸漸高揚。
“噓噓噓,小魚兒你小聲點兒。”
“小聲什麼?我沒法兒小聲。你真是……”這會兒,平靜下來的夏芷瑜終于發現了湯媛邊還站了個外人,一個不曾見過的婆子,“圓圓,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