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后,邵曉曼和江涵之都不是那湊熱鬧的人,沒多久就已經換下服推著徐思遠離場了。
氣氛很詭異,三個人之間千萬縷的關系下,顯得現在待在一起的氣氛,不奇怪,但卻有些違和。
徐思遠先開口打破了現如今的沉浸:"曉曼…你今天穿伴娘服的模樣很漂亮。"
"是嗎?"邵曉曼角勾勒起淡淡的微笑,眼角的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旁的江涵之。
是夜,漫天的星點下,風不斷拂過面頰,不知道怎麼回到醫院的,只不過邵曉曼又被周憐麗好好教訓了一頓,說什麼讓徐思遠回醫院太晚,又說什麼徐思遠還沒有完全康復,嘀嘀咕咕了半天,江涵之終于忍不住將邵曉曼護在后道。
"徐阿姨,還是請你說話稍微放尊重可以嗎?"
江涵之冷冰冰的話音開了腔,周憐麗的戰火隨時一轉,看著眼前西裝筆的男人,嚴聲道。
"我和邵曉曼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年輕人!我警告你有些事你不要多管閑事!"周憐麗依舊是那副咄咄人的姿態,看起來就讓人打從心底的不舒服。
邵曉曼看了看現在的局勢,也不想徐思遠在幾人中間難做,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江涵之的手腕,輕輕搖晃了兩下之后,臉上的笑容溫好看。
"沒事的,你先回去吧!待會我打車回來就行。"
"我就在附近,待會你打電話,我來接你。"江涵之毫不顧忌現在的場面直言不諱道。
兩人一言一語,此時反倒是讓周憐麗發現了兩人之間的曖昧關系并沒有結束,目在兩人之間流轉后,指向跟前的兩人,怒瞪著的雙眼,仿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你們兩個已經同居了?"周憐麗倒吸了一口涼氣,上前剛要揚起手來給邵曉曼臉上一掌,就被江涵之拽住了手腕:"你是不是也想被打!"周憐麗開口的語氣極為霸道!
"媽,別鬧了。"徐思遠低吼道。
原本就滿肚子憋屈的怒火,突然間,只聽就連徐思遠也為了兩人外人和自己大發雷霆,那一肚子的怒火非但沒有散去,反而愈演愈烈,還沒跟江涵之發完脾氣,手指就指向徐思遠就破口大罵道。
"怎麼現在就連你都要聯合著外面的狗男,欺負我這個當媽的嗎?"周憐麗一說話,手用力的一拍大:"果然別人說的沒錯,生個兒子就是回來討債的,想當年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那麼大,你非但沒有激我,還對我這個當媽的心生怨恨!我…我……不活了!"
周憐麗話音剛落下,就急忙沖去柱子跟前用力撞著腦袋,'砰砰'的聲音在寂靜的醫院走欄里想起,顯得異常可怖。
邵曉曼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抱住周憐麗的腰,沒想到周憐麗沒有停下作,反倒是把邵曉曼一把推倒在地。
"你別過來假惺惺的對我好,誰不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可以和這個男人雙宿雙飛了是不是?!"說完周憐麗手指向邵曉曼又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樣的嚷嚷聲吸引了來了周圍人的目,周憐麗還不知道恥,看著江涵之將邵曉曼扶起來,頭又狠狠的撞向墻壁,看起來那不休不饒的模樣,簡直讓邵曉曼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思遠緩緩閉上雙眼,這些時日一次次見到周憐麗的做法越來越過分,心中難免覺得對邵曉曼有所愧疚,推著椅一轉,往圍觀的人群中劃去。
"思遠!怎麼,就連你也嫌棄你的母親我了嗎?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做媽的讓你丟人了?!"周憐麗說的聲淚俱下,看起來好像一直是在各式各樣的委屈,還要在殘廢的兒子面前委屈求全。
"我死了,你就不需要這樣了。"
徐思遠低聲回答道,周憐麗還沒反應過來,只當徐思遠這句話不過就是為了讓周憐麗不再和邵曉曼計較,自然也沒有將徐思遠的話往心里去。
還繼續在邵曉曼和江涵之跟前撒潑,為了的就是博取邵曉曼的同心,讓邵曉曼留下來繼續照顧他們這對孤兒寡母,要不是這次看見邵曉曼和那個原本都快要結婚的對象一起過來,周憐麗也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出現那麼過激的做法。
周憐麗還在哭哭啼啼,有人說邵曉曼的不對,也有人開口說周憐麗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婆子,議論聲不絕于耳,邵曉曼很想躲避開來,又怕周憐麗真的會做出什麼傻事。
況就一直這麼僵持著,直到小護士推開人群慌慌忙忙的來到走欄上。
"你們先別吵!徐先生從樓梯上坐著椅摔下去了!"
江涵之聽到小護士傳來的消息,就連自己也有些吃驚,急急忙忙推開人群往樓下走去。
醫生已經抬著擔架將徐思遠往病房里抬,人還沒有昏厥,雙眼迷離的看著站在人群中的周憐麗,無力的說了一句。
"媽,已經夠了。"
話音落,人眼睛一合便昏了過去,周憐麗倒吸了口涼氣,那模樣仿佛是第一次見到徐思遠做出那麼偏激的事,沒多久就連眼眶都紅了,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靠著墻邊慢慢的坐下來。
"伯母…我先扶你回房休息,你別擔心,思遠一定會沒事的。"邵曉曼低聲安道。
周憐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邵曉曼回應道:"要不是你思遠怎麼會這樣,都是你!你就是思遠命中的災星。"
"夠了!徐先生現在做出這麼偏激的事,徐阿姨不問問自己的原因,反而是怪別人有意思嗎?我和邵曉曼最后怎麼樣,是我們兩的私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手。"江涵之嚴聲回應道,說話的同時,難掩心中的怒火。
"你還好意思對我說重話!如果不是你們這對狗男親親我我,思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我警告你們如果思遠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周憐麗一雙拳,嚴聲道。
"有你這樣的母親,難怪徐先生現在連反抗都做不到,徐阿姨與其去責怪別人怎麼樣,還不如責怪你自己,事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局面,你自己難道就沒有責任嗎?"江涵之倒吸了一口涼氣,手已經握住了邵曉曼的手腕:"別把所有的罪過都強加在曉曼上。"
"你們這些人都是被豬油蒙了心!我不要聽你們說什麼道理!無論怎麼樣都要對我兒子負責任。"周憐麗直起子,指頭狠狠的了江涵之的口:"不然我就告你們謀殺!"
"需不需要我開車親自送徐阿姨你去警察局呢?"江涵之反問道。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已經把警察局的人買通了!像你們這樣的有錢人,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為,我警告你,我不怕和你們魚死網破的!"周憐麗罵罵咧咧的說著,手還狠狠的向江涵之的肩膀:"如果思遠出什麼事,我就算不顧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江涵之倒吸了一口涼氣,面對周憐麗的極端想法,只覺得現在無論說什麼話,都沒有辦法讓周憐麗把錯誤往自己上那想。
作為將徐思遠拉扯長大的人,周憐麗的確不容易,也是個很好的母親,但拋去這層關系之后,周憐麗和那些街上蠻不講理的潑婦沒什麼差別,就好像以前做慣了霸王,現在的事只要稍微有那麼一點不能如了周憐麗的意,就是錯的。
邵曉曼看著眼前的局面,開口道。
"徐伯母,所有事的責任不止是在我一個人,當時思遠之所以去雪山,是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爭吵給思遠帶來了不的力,難道這件事不應該我們兩個人都有責任嗎?"
這番話事隔了很久,邵曉曼才能當著周憐麗的面說出口。
自從徐思遠出事之后,周憐麗從沒有想過自己的過錯,就好像對不起的只有別人,邵曉曼看著周憐麗一個人也不容易,很多時候忍氣吞聲,在這些事上也沒有和周憐麗計較太多。
每每聽著周憐麗那些惹人厭惡的話語口而出,邵曉曼還要強忍著不把這樣的話語口而出,一次次就好像面團一樣,任由周憐麗圓扁。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會徐思遠會推著椅摔下樓去,邵曉曼才明白徐思遠夾在兩人中間時的左右為難,如果還不讓周憐麗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恐怕雪山上徐思遠僥幸活了下來,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徐思遠還是會被周憐麗相,最后放棄生命。
江涵之看了一眼邵曉曼,沒有繼續說話,任由著邵曉曼拉開自己的手,走到周憐麗的跟前。
"很多事,我的確不應該和你計較,你是長輩,是思遠的母親,但是現在思遠已經醒了,有些事你總該要適可而止,不是嗎?"邵曉曼長吁了一口氣:"今天思遠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你咄咄相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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