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琦一句話問出口,換來了凌墨言久久的凝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墨言才緩緩的開口,“慕琦,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這件事并沒有在我的心里掀起任何的波瀾,甚至連小小的漣漪都沒有。”
“你……你……”慕琦被凌墨言的話震得有些愣愣的回不過神來,畢竟是見證了凌墨言對冷冽的深意切的人,對于凌墨言的徹底放棄一時間有些拐不過彎兒來。
“你剛剛說什麼?”慕琦眨了幾下眼睛問道。
稍微的緩了一會兒,慕琦總算是能說得出話來,但是耳邊仍舊是嗡嗡的鳴響,腦子里仍舊是木木的空白。
“我說你剛剛告訴我,那天晚上冒充你的人是冷冽,我聽了之后一點兒激的覺都沒有,心里很平靜。”凌墨言看著慕琦,神坦然的回答道。
“你……你說的是真的?不會是氣話吧?”慕琦的腦子還有有些不太靈。
“我騙你做什麼?”凌墨言翻了個白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什麼事都沒有瞞過你,更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說假話啊。”
“你當真已經對冷冽沒有半點兒了嗎?”慕琦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心。
凌墨言對冷冽,那是怎樣的一種深啊?從小到大,凌墨言足足了冷冽二十年。可是這份只有默默付出不求任何回報的從此之后便再也沒有了,再也不存在于這個世間了。
放棄、忘記,這種是想想都讓慕琦覺得痛心的字眼,凌墨言卻是已經真真切切的做到了。
慕琦不敢去想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什麼樣的心路磨難才會讓凌墨言如今提起冷冽來心中竟是連一漣漪都不曾起。
但是慕琦卻心疼凌墨言這麼多年來所的苦遭的罪。
聽了慕琦的問題之后,凌墨言緩緩的垂下了眼瞼,邊掛著溫和淺的笑意,“慕琦,謝謝你。”
凌墨言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道謝說的慕琦一愣,耳邊只聽得凌墨言繼續不急不躁的說道,“剛剛在路上,你那麼興的讓我猜到底是誰冒充你給我發消息,我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說道這里凌墨言因為于慕琦待的真心誠意而輕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既然冷冽做出這樣的姿態來,便表示我和他之間還有回轉的余地,所以你的興實際上是在為我高興,我說的對嗎?”
凌墨言看著慕琦的眼睛問道。
“是啊。”慕琦的一雙眸子也暗淡下來,“其實不止是我,所有跟你親近的人知道冷冽往前邁了一步之后都在替你高興。但是相信他們也一定會跟我一樣,知道了你的反應之后又是另外的心境了。”
說到這里,慕琦頓了頓,“言言,我現在真的說不出自己是一種什麼心。想哭,又哭不出來;想笑,又張不開。”
“慕琦。”凌墨言輕輕的拉過慕琦的手,誠心誠意的說道,“謝謝你,謝謝大家。但是我和冷冽,再不可能了。”
冷冽用慕琦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問凌墨言會不會會A市來看他,這種做法雖然稚,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冷冽在向凌墨言低頭。
然而……
恐怕連冷冽自己都不曾想過,終有一天他向凌墨言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也終究有一天他轉的時候,后再也沒有了等待的影和滿含慕崇拜之意的眼神。
慕琦同樣回握著凌墨言的手,兩只同樣冰涼的纖纖玉手的攥在一起,各自的心卻不盡相同。
凌墨言平淡而坦的看著慕琦,剛剛說的便是心里想的,沒有瞞沒有欺騙,謝慕琦和大家的好意,但是冷冽這兩個字在的心中便似隨風而逝的落葉,飄的不知所蹤。
慕琦的眼睛里除了心疼還是心疼,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卻發現此時此刻,任何的言語都顯得太過蒼白。
也許只有們姐妹兩個攥在一起的手,才能傳給凌墨言溫暖和力量。又或許,凌墨言的心已經強大到本不需要有人鼓勵安。
“慕琦,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難道你不為我到高興嗎?”凌墨言看著慕琦的眼睛問道。
“高興……高興!我當然替你高興,你終于可以為你自己而活了,我高興。”慕琦里說著替凌墨言高興的話,角也是彎彎的向上揚起,可一雙眸子里卻不控制的垂下兩行清淚。
“慕琦,你怎麼哭了?”凌墨言輕輕的笑著,抬手為慕琦拭去了腮邊的淚滴。
“我真的一點兒都不難過,你也不要難過好不好?你要相信,現如今我的心竟是從未有過的安靜平和,從未有過的舒緩愜意。所以慕琦,別哭了好嗎?”
聽著凌墨言這樣說,慕琦心里更加難,當即便“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凌墨言剛要去紙巾過來幫慕琦眼淚,卻忽然的被慕琦八爪魚一樣的保住,眼淚鼻涕的一下子全都招呼上來,耳邊更是陣陣鬼哭狼嚎之聲。
凌墨言有些頭疼的了太,手在慕琦的后背輕輕的拍著,“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別哭了。”
凌墨言聲的安著慕琦。
這是一種何等的dan的場面啊!
一個馬上就要離婚又帶著個孩子的過傷的單老人,為什麼反倒了安別人的那個人?誰能來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好不容易等慕琦哭夠了,凌墨言發現自己上穿的這件服也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喂,你夠了呦,不準再哭了。”凌墨言指著扔在泣的慕琦嚴肅而認真的警告道。
“我……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你放棄了自己……自己半生的執念,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慕琦一邊著氣一邊結結的說道。
“有些東西若是一直攥在手里,傷的終究是你自己。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兒放手,你說是不是?”凌墨言笑著問慕琦,“所以你就不要替我惋惜了,我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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