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覺到了云雪瑤的目,抬起眼眸,正瞧見立在門口的云雪瑤,連忙驅步向著云雪瑤的方向走了過來,恭敬的行了大禮:“下臣見過定安公主,公主千歲。”
“哼。”云雪瑤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楊丞相?你怎麼在這里?”
“回公主的話,下臣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覲見的。”
什麼?奉了父皇的旨意,父皇怎麼會這個時候召見他,如今永王被囚天牢,他可是永王的心腹,此時此刻,竟然毫發無傷,云雪瑤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那邊的林公公已經快步從殿的方向奔了過來,瞧見楊丞相正立在門口,便是連忙催促道:“哎呀,楊丞相,您怎的還在這里,皇上正在殿中等著您的,這邊請吧。”
“有勞公公了,我這就來!”楊丞相眼里閃過得意,對云雪瑤微微頷首,便是隨著林公公朝著殿門口的方向快步而去。
反復小人,云雪瑤咬了咬牙,才忍住沒有追到勤政殿里面去問個究竟。
立在原地細細想了想,這楊丞相從來就是永王府的舊人,自己進去除了被父皇責罰,毫無作用,倒不如就此事去詢問一下兄長,才是上策。
云雪瑤心急火燎的朝著別院的方向走去,忽然眼前人影兒一晃,有人擋住了去路。
“多日不見,公主殿下別來無恙啊?”
淵和上蕭正立在眼前,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兒。
“這次云國之圍,多謝羽王殿下多方斡旋請殿王放心,雪瑤如今一切尚好,不過今日,雪瑤尚有些急事需要馬上理,羽王殿下若是有事,怕是還需稍后些時日了。”
對方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云雪瑤幾眼,心甚好的道:“如今永王之初平,公主自然是有許多繁雜事需要理,本王豈能不知,本王此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想請教公主,可還記得當日之諾。”
果然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沒按什麼好心,云雪瑤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不卑不的應道:“定安雖非男兒,卻也知道一言九鼎。國書的事待父皇騰出手來,自會給殿下一個代。”
對方立在的眼前看著垂下眼眸的樣子,角兒微微翹了翹:“本王就知道,公主絕非哪種過河拆橋之人。”
云雪瑤咬了咬牙,心中暗罵,這個人來云國,眼下看來,還真的有引狼室之嫌,還是得早些打發了的干凈,正思量著如何開口,淵已經含笑的先開口了:“如此,本王就不打攪公主殿下的要事了,后會有期。”
云雪瑤拱手回禮,對方點了點頭,轉快步走遠了。
待二人走到巷子的拐角,上蕭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殿下,眼下云國已經大定了,云王不是應該召見我們,說明國書的事嗎,可是他遲遲不肯召見,這,這怕是要生事端啊。”
淵聞言倒是渾不在意:“不著急,此事茲事大,云王總得好好思量個萬全之策才是。”
見主子這般淡定,上蕭可沉不住氣,此番來云國,為了助云王平定永王之,殿下可也是費了不心思,如今看他們的態度,竟然對自己提防:
“殿下,依屬下看,這定安公主對殿下不過是拖延之計罷了,屬下擔心,會設法在國書的事上做梗,殿下可不要真的相信。”
“你又忘記我的話了,我說過國書的事,我本就不在意,不過定安公主的態度,我倒是有幾分在意。”淵聞言回過頭來,看了上蕭一眼。
“殿下雖然并不在意國書的事,可是殿下不要忘了,平王他們對殿下一直都是虎視眈眈,如果這件事讓他們拿到錯,告到皇上那里,殿下又是一樁事。”上蕭搖了搖頭,對羽王開始分析出國的形勢。
“這件事我心中有數,這次只要那神兵圖落不到封國的頭上,便是與我們當下形勢并無大礙,左不過是大家都白忙活了一場而已。”提到國的形勢,淵也是了眉頭。
雖然他對太子之位并無多心思,可奈何平王這些年來一直死死地咬著他不放,若是讓他拿到錯,想要不借題發揮都難。
“這一次,襄王殿下真的是好沉得住氣,云國之危,他也出力不,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本就沒有前來云國的意思,他竟然對于殿下在云國的籌謀,毫不擔心嗎,屬下猜不明白此舉何意啊!”
聽淵這麼一說,上蕭微微放下心來,自家主子一向籌謀深遠。
可是細想起這襄王殿下自從那日從城外一別之后,除了飛鴿傳書了當日游說云世子云國形勢之后,就再無其他的音訊傳來,上蕭總是有些放不下心來。
淵一邊抬腳朝著驛站的方向走,一邊笑了笑,接著道:“我想他一定是從云世子那里得到了什麼消息,知道這次就算我們繼續留在這里,也撿不到什麼便宜。”
“哦?那殿下以為,他得到了什麼消息?”上蕭聽主子這麼一分析,也是覺得有理,頓時來了興致。
“我想和神兵圖有關。”淵思量片刻,看了上蕭一眼。
“神兵圖?!”上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低聲音繼續道,“可是這些時日,屬下在安州城里頭四打探,本沒有得到神兵圖的任何消息,殿下怎知云世子能知道神兵圖的什麼消息?”
“許多事,我也只是猜測,正如這神兵圖真正見過真面目的人,眼下在云國都沒有幾個。”淵瞇了瞇眼睛,“若非打探到了什麼要的消息,這封陌可不是個輕易吃虧的人,這一次,能不來淌云國這趟渾水?他這一次為云國出力不,可如此高姿態,在加上他本就和定安公主匪淺,你想想,此番下來,定安公主心中焉能不懷銘記?”
一番話說的上蕭也是佩服點頭,可是想起自己研究的玲瓏閣高價買過來的消息,心中又是疑竇頓生:“話雖如此,可是我們上次從玲瓏閣得到的信息里面,屬下瞧出了那金陵將軍和封國可是淵源不淺,難道襄王就不擔心,我們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這件事,我們能打探出來,封陌必定也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他此刻在云國人心中,品行高潔,更何況眼下金陵將軍救駕有功,又深得皇上信任,我們這個時候,提這件事又有何用。”
“這襄王果然厲害,雖然人在千里之外,可是對這些事,竟然計算的如此滴水不。”上蕭心頭有些頹然,
“可是殿下,這一次,我們就算不為國書,也不能就如此兩手空空的回去,否則我們如何向皇上代!”
“那就要看定安公主對本王到底有幾分分!”淵提到定安公主,眸中又是笑意滿滿起來,“剛才本王瞧著那般認真的模樣兒,思量著即便國書不,他也不會虧待我們,還有,我們此來前來云國,不是也收獲不小嗎?”
“殿下的意思是說玲瓏閣……”
上蕭說話之間,腦子里面忽然想起那日探子的回報,出聲道。
對方含笑的點了點頭:“看看楊丞相那個卑鄙小人,永王府眼下已經倒臺,他竟然還能毫發無傷得到皇上青睞,親召宮,這樣的反復小人,真是可惡!”
見主子滿臉鄙夷,上蕭卻是眼中疑,同時又是閃過一欣喜:“這個楊丞相雖然可恥,可是這樣的人留在云國之中,因為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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