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怎麼可能不記得，但是在顧振調侃的眼神里，林奚就是不承認。

“都這麼久的事，我早就忘了。”

顧振直樂，又不破，他就這樣抱著，兩個人靠在一起，顧振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我還記得，那是我們剛剛在一起第二天。”

林奚反駁：“明明就是第一天。”

把堵在自行車棚那天，可不打算承認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畢竟垃圾桶的味道......林奚皺了皺鼻子，不太好聞。

顧振失笑：“寶寶，說第一天會不會顯得我太猴急了？”

林奚著他的臉：“顧振，你不用特意解釋，反正所有人都知道。”

“好，我就承認是我猴急了。”他笑了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天，那是他表白后的第二天。他站在自己房間窗戶邊看著徐家的車子出了門，果然沒一會就看見了林奚瘦瘦的影走了出來。

他沒讓司機送，直接自己走了出去，裝作一副偶遇的樣。

林奚抬頭就看見了顧振，那時他正好站在下，咧著一口白牙像珍珠一樣好看。

“走，送你上學去。”顧振特自然的走過來，手拿過肩上的書包。

林奚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顧振真的了男朋友這件事。看著旁的顧振有點不真實的樣子。

以往一直一個人走的路，第一次有人陪在邊陪著。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溫暖，低頭卻看見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牽著，抬頭卻看見顧振別扭的道：“你走路這麼慢，不牽著走丟了怎麼辦。”

林奚看著顧振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那是顧振第一次看見林奚那樣微笑的樣子，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好看。

他們就這樣牽著走下去，顧振陪著林奚坐公后面有不空位，林奚徑直走到后面，顧振也跟過去坐在旁邊，一路上，牽著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公車投來了不視線，林奚臉皮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手往外，可是顧振一臉不在意，把的手拉的特別。掙都掙不開。

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就任由他牽著。林奚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著窗外，極力忽視手心的溫度和旁顧振上淡淡的味道。

側著臉，角忍不住的上揚。以為自己表現的足夠淡定，卻不知道一直看著林奚的顧振早已經將所有的樣子全部收視線里。

在他看見林奚角的笑容的時候，他忍不住又攥了攥林奚的手。

車子晃晃悠悠好不容易到了學校門口。林奚準備下車，卻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直直朝顧振甩去。

一下子坐在了顧振的上，結結實實......

林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有些好笑：“顧振，那時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拿腳絆我。”

當時嚇到鬧到都快停了，哪里還能分析，現在想起來，摔倒不是偶然。

顧振將臉埋在脖間，有些泄氣的說：“現在想想，我覺的我有點丟人。”

那是顧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第一次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第一次牽的手，背的書包，還想做一些稚的惡作劇。

大約喜歡一個人，就想得到所有的注視，饒是顧振這樣不可一世的人，也逃不過。

昏黃的燈下，顧振抱著林奚，他埋在發間，帶著從未見過的。如果讓公司那幫小子看見怕是要驚的下都要掉下來了。他們向來不茍言笑的顧總這一刻竟然笑的有點無賴。

林奚笑了笑：“其實我也故意過。”

顧振抬眸看，林奚有點不好意思坦白，想了想最后決定耍賴，從顧振的懷中掙下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逃跑的樣子太過于明顯，一把就被顧振抓了回來，和顧振比速度，林奚必然輸的很慘。

顧振一把把拽回上：“這麼急著走干什麼？”

林奚愧不已，總覺得他故意逗自己，滿臉的不懷好意：“顧振，你再不放開我，我生氣了。”

誰料顧振死命抱著：“不放，再放開你我就是傻子。”

他都放開七年了，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再放開。

林奚聽見他的的話，心里刺刺地疼，拉著顧振的手低低的問：“你還怪我嗎？當初我沒跟你走？”

顧振笑了笑：“比起過去，我要你現在。”

過去的事，現在總是翻來覆去說有什麼意義，比起那些，他們現在在一起就夠了。

林奚像只貓一樣，早顧振前蹭了蹭，顧振心一下子就了。兩個人擁抱了一會，顧振才將林奚放下來：“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林奚有點詫異，顧振竟然這麼容易就放走？

“怎麼，不樂意？”顧振瞇著眼睛威脅。

“怎麼會，樂意，樂意，特別的樂意。”林奚站起來：“走吧。”

顧振磨了磨牙，這個小沒良心，以后早晚把拐到手。

兩人出了門，林奚把手塞進顧振手中，就這麼牽著手慢慢走著，十月底的天氣有些涼，平時有些冷的手被顧振攥著手心，有種說不出的暖和。

看著顧振的手，不自覺就笑了。

“你就這麼喜歡我？”顧振心一，手了林奚的頭發。

顧振比高了很多，穿著球鞋的林奚只到顧振下，側著頭剛好看見顧振翹起的角。

“嗯，特別喜歡。”

怎麼可能不喜歡顧振。

抬頭看著顧振微微一笑，聲音里說不出的清脆。

兩人手牽手走著，月拉長兩人的影，灰的影子也牽著手一直的跟在他們后，像是永遠不會分開一樣。

林奚公寓樓下，又看了顧振一眼：“我上去了？”

顧振點頭，卻不放開林奚的手。

林奚過了幾分鐘，又說了一遍：“我真上去了。”

顧振微微嘆息著，終于松開了手：“上去吧，早點休息。”

林奚轉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明天還能見你嗎？”

顧振沒有猶豫，立刻回答：“明早我接你。”

林奚盯著他：“這一次不會再放我鴿子了吧。”可是還記得，他今天說好了要去醫院找，結果最后本沒去的事。

顧振失笑，了的頭發：“放心，我保證準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