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綠的車子駛遠，約只能看見紅的尾燈，徐意站在臺上剛好可以看見顧振開車離開，聽見里面的爭吵，約聽見了林奚兩個字。

盯著顧振車子離開的方向，暗自咬牙，多年前林奚就擋過一次路了，這一次絕對不可以再讓擋了自己的道。

從顧家出來已經很晚了，顧振開著車，窗戶開了一些著些涼風，顧振去醫院的路上特意繞到以前學校，他記得林奚以前特別吃學校門口的那家小籠包，只不過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了。

他開到學校門口才發現那家人還沒關門，顧振車都沒停好直接跑過去買了一些。

路上燈打在他臉上，他怕包子涼了，直接用服裹了起來，自己則穿著單薄的襯。

夜班病人，急診難得清閑。林奚看著手機有種想給顧振打電話的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才一會沒見，就覺得不得了的想他。

上手機，卻又暗罵自己沒出息，這麼主真的好嗎？

反反復復幾次，林奚嘆氣的趴在桌子上，真的好想好想顧振，又將手指移到手機上不給自己考慮就撥了出去，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反正顧振也沒指有出息。

電話響了一聲顧振就接了起來。

“顧振，我有點想你。”

那邊約聽見車喇叭的聲音，林奚關心的問：“顧振，你還在外面？”

“你現在忙嗎？”顧振反問。

“不太忙。”

都閑到玩自己頭發了。

“你出來，到門口來。”顧振快速將車子停好，抱著服里的包子就下車走了過去。

林奚有點驚訝：“到門口干什麼？”

顧振聲音帶著笑意：“快點。”

林奚有點懵，但是還是聽顧振的話跑了出去，沖到急診門口卻看見顧振站在門口，高大的影在路燈的照耀下格外修長。

林奚莫名眼眶一熱，不管不顧的沖了過去一把抱住顧振仰著頭問：“顧振你怎麼來了？”

他就著抱著他的姿勢低頭親了親紅潤的：“我也想你了。”

這一句話算是回答了剛才林奚打電話來的第一句話。

林奚笑著將頭埋在他懷中，懷中傳來悶悶的聲音，還有三個字：“我知道。”

冷風中，穿著白襯的顧振擁抱著穿白大褂的林奚，兩個人像是一一樣，不可分。許久林奚突然覺手下的覺不太對，低頭只看見襯卻不見外套，仰頭問顧振：“你服呢？”

眼眶還有些紅，這樣說話的樣子像只可憐的兔子一樣，顧振心一下就了，他手拉開他帶到旁邊的臺階坐下來，將外套里的包子拿出來遞到邊：“學校門口那家，你最喜歡的。”

本來的林奚眼眶只是微紅，現在才真是全部紅了，看著顧振有些難。

“顧振，你是不是傻，包子冷了就冷唄。”

他笑了笑，依然舉著包子：“寶寶，吃一口。”

林奚張開咬了一口，還是記憶里悉的味道，那一剎那，林奚眼中的淚水像是止不住了一樣往下滴，看的顧振有點驚慌失措。

他抬手給著臉上的眼淚，好笑的問：“怎麼突然哭了？”

他手勁大，在臉上疼的，可林奚卻覺不到疼，只覺得顧振對太好了。

“顧振，你這樣會讓我離不開你的。”

“嗯，你離開我再也找不到別人像我這麼寵你的了。”顧振漆黑的眼睛在黑夜里閃閃發。

林奚失笑：“顧振，你就是故意的吧。”

他勾著角將手中的包子吃了一口：“嗯，還是以前的味道。”

顧振的一口和林奚的一口簡直不是一個概念，林奚一口下去只吃出一個缺口，而顧振下去則只剩一個缺口。

他一直這樣，林奚也喜歡他這樣。特別帥。

兩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沒一會把十個包子全吃了。林奚覺得太油又沒紙，看著顧振笑了笑，直接拽過顧振的服了。

完還傲的說：“顧振，你可不許嫌棄我。”

顧振看著自己襯衫上一明顯的油漬失笑，他手拉過林奚直接湊了上去：“你完了，我還沒呢，你也幫我。”

嗯.....

這是一個彌漫著包子味道的親吻，帶著說不出久違的悉。

...

和顧振之間像是回到了七年前，那時他們也這樣，顧振特別喜歡親，總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親。

趴在桌子上，想起以前不講理的顧振就覺得有些好笑。

大約那時他總能夠找到各種理由親，有的時候連都反駁不了，到最后，顧振親連理由都沒了。

那時顧振委屈的看著：“寶寶，想親你是本能反應。”

林奚突然笑了起來，埋在臂彎里的臉笑的皺了起來，整個人一一的。

嚴文進來就看見林奚這個樣子，他走到林奚邊，輕輕拍了拍肩膀。林奚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等看清嚴文的那一刻，表突然平靜了下來。

禮貌的笑了笑：“早。”

嚴文應了一聲：“早。”

可心里卻因為剛才林奚那個毫無防備的微笑而撥了心神，誰會讓這麼沒有防備心，嚴文突然有些嫉妒那個人。

“怎麼來這麼早？”因為昨天那盒糖，林奚對嚴文的態度變得比以前要好。

“起來的早了些，就提前過來了。”

林奚點頭沒再追問下去。

辦公室里的人陸續都來了，耳邊傳來各種打招呼的聲音，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林奚完班后，換完服準備回家。

明明上了一晚上夜班，但覺得自己并不太疲憊，昨晚上顧振陪陪到夜里兩點，慶幸昨天晚上沒有不忙，似乎因為顧振的出現，連急診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就在那坐著，手拉著手，偶爾抬頭看看對方，像是回到了以前剛剛在一起的時候。

林奚覺得心很好，外面很大，照在臉上是暖暖的，閉上眼，金黃的打在臉上，林奚微微一笑，有多久沒有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