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風云一事漸漸過去,秦莉簡見風平浪靜了這麼久,心知是警察局那邊批不下逮捕令,漸漸放下下來,便不再躲著。
先前一直記著秦素簡占走了在慕氏的職位,雖然日子一天天過去消磨了不怨氣,但是午夜夢醒想到自己現在的慘狀全拜秦素簡所為,怒氣更甚。
賀蘭說的沒錯,只有東風再起,只有旗鼓相當,才能明正大出現在秦素簡面前,才有底氣。
秦莉簡忍下這口惡氣,認真研究了目前的形勢。
公司已空殼,還背負著一干職員的薪資沒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理這些雜碎的事,清理干凈這些不起眼但是在日后卻隨時可能變炸彈的石頭,讓公司重新經營沒有后顧之憂。于是秦莉簡開始四跑,找人借錢。
大概是平日里太過囂張,此時竟放下尊嚴愿意委屈自己,有人對這樣的反差到幸災樂禍。秦莉簡平素跋扈,但是也意識到目前秦氏的況并不樂觀,由不得自己任,放低段求人到最后,除了心里的怒火依舊,竟然還有了一麻木。如果最后不是借無可借之,還可以再多低一會頭,只要能借到錢。
還是借了不錢的。
秦莉簡分配了一下手上的資金,卻發現還完員工薪資以及用錢打通關系讓公司恢復經營狀態之后,就沒有足夠的錢讓公司重新步正軌。
賀蘭看著為難,小心翼翼道:“不如,員工的工資先不還了?”
此話一出,被秦莉簡呵斥。
“不行!拖欠工資不還事小,但是日后公司重新經營,還有什麼人愿意來工作?員工的錢先還了,其他的再想辦法。”
了眉心,最近四奔波,缺乏睡眠,甚至睡著了做夢,不是夢見季涼川兇神惡煞的臉,就是夢見自己低聲下氣求人的樣子。
賀蘭看見兒眼底的烏青,以及最近一下蒼老了不,心疼不已。順從兒的話,開口道:“那我們再想辦法。”
第二天,秦莉簡去給員工發還薪資,賀蘭覺得自己不能坐在家里讓兒忙碌奔波,便也出去找人借錢。
其實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之前也借過一,沒有人愿意借給。想了想,還是著頭皮去運氣,借錢的對象和秦莉簡的不一樣,秦莉簡年輕,接的都是年輕一輩的人。年輕人只要高興了,看秦莉簡吃了苦頭失了囂張,錢還是愿意借一些的。但是賀蘭找的都是那些夫人太太,平素就已經摳門的很了,年紀大了心眼又多,看見賀蘭落敗心里高興上安,就是不給實際的幫助。
賀蘭借了一圈,果然不出意料的壁。
不過這次倒也有收獲,有一位太太說,道出不敢借錢是丈夫叮囑,因為秦楚還在獄中,份說不清,不敢隨便借錢。
賀蘭氣急,一是氣借錢有什麼好說不說得清,二是氣秦楚。
想到秦楚,突然想到自己很久沒有去看他了。于是打定主意,既然錢借不到,就先去看看秦楚,或許還可以問問有沒有借錢的法子。
警察給的會面時間有限。
賀蘭就先把秦莉簡最近在做的事說了下,把慕云先前發的新聞也提了提。原先進來前打算好的,雖然是有秦楚的緣故在而導致不能借錢,但是秦楚現在已經這樣,賀蘭就想著不要提到借錢不易的事。
但是在提及秦莉簡最近多辛苦,順理章提到借錢上,就忍不住抱怨了兩句秦楚。秦楚在獄中變得滄桑瘦弱,聽見賀蘭說到他,皺起了眉。
賀蘭一開了頭,停都停不下來,絮絮叨叨埋怨了一堆,從東怪到西。秦楚一言不發,直到最后五分鐘,警察提醒了一下時間,他才開口制止。
“夠了。”他咳了兩聲,道:“兒很辛苦了,你在邊給添麻煩。”
賀蘭原本想還口,什麼不要添麻煩,現在最大的麻煩難道不是秦楚嗎?
但是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秦楚小聲又快速的說了一個地址。賀蘭一愣,又聽見秦楚說道:“你去這里,可以借到錢。”
時間到了,賀蘭看著秦楚的影消失在門后,心驚喜。
把地址發給秦莉簡,然后告訴這是秦楚給的能借到錢的地方,自己現在先過去,讓秦莉簡也過來。
心突然萌生了新的希,只要借到錢,憑借秦莉簡的本事必然可以讓公司重新運營。重新做回秦家太太的日子指日可待!想到這,忍不住激,打了的報了地址就往那去了。
這邊秦莉簡看見母親發來的地址,越看越眼,突然心一驚,憤怒道:“愚蠢!”一邊給賀蘭撥電話,一邊車。
賀蘭電話遲遲未接。生怕母親犯錯,也十分迅速往地址去。
賀蘭到了才知道,這就是秦楚先前借高利貸的地方!
心里十分生氣,沒想到秦楚居然死不改,借高利貸的后果多可怕他不是不知道,已經承牢獄之災還是沒有讓他明白這個道理,居然還想要讓賀蘭也來借高利貸。全氣得發抖,站在原地眉頭擰,但是一想到現狀,想到借錢無門,想到公司,想到秦莉簡,猶豫了。
已經借不到錢了。如果借了高利貸,等公司上了正軌,賺了錢再還……也是可以的吧。
猶豫了。
須臾,像是下了決心,抬腳要往前走,卻被后突如而來的一力量扯住胳膊拉了回來。被嚇到,轉,是秦莉簡。
秦莉簡一臉怒容,賀蘭害怕,抖著開口:“莉莉,你……你聽我說。”
秦莉簡一把甩開的手,怒發沖冠,罵道:“我不聽!你在想什麼?借高利貸?借了就是死路一條你懂不懂?還不起的!爸爸之前犯過的錯你沒看見嗎?你也想坐牢嗎?你剛剛想干什麼?我晚來一步你就要進去了是不是?你瘋了!”
說到最后,幾乎是在咆哮。
賀蘭被吼懵,隨即大夢初醒,拉著的手離開,口中念念有詞:“是我瘋了,我在做什麼,我瘋了。我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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