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巡邏的士卒,劉辯大步向前,朝著劉伯溫深深一躬:“來的可是伯溫先生?寡人這廂有禮了。”
此刻靠的近了,在士兵手中火把的照耀下,依稀可以看清劉伯溫的容貌,約莫七尺八寸左右的高,型中等偏瘦,相貌清臒,五端正,大約三十歲上下的年紀。一藏青棉袍,外麵披了一件灰披風,雖然時值寒冬,手中卻依然握著一把羽扇。
與諸葛亮半截黑半截白的羽扇不同,劉伯溫的羽扇是全黑的。可能在這個年代,文人雅士都喜歡拿著一把羽扇到裝x吧,即便現在是寒冬臘月仍然寸手不離,劉伯溫這打扮也算是鄉隨俗,完完全全的融了這個年代。
“嗬嗬……難得殿下還認得基,真是讓人意外。”
沒想到年輕的弘農王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劉伯溫心大好,抱扇還禮。
“先生從何來?”劉辯問了一句話之後,隨即施禮,“哦……帳外寒冷,先生還是隨孤營再敘。”
夜已深,眾將已經休息,劉辯也不打擾他們,前麵帶路把劉伯溫領進了帥帳,命令親兵再添上木炭,泡一壺熱茶,給劉伯溫驅寒。
不等劉辯開口,劉伯溫就先介紹起了自己:“十年之前,基在皇宮擔任殿下的授業師傅,不料因言開罪先帝,被貶為庶人,逐出京師,從此不能再與殿下相見。一別十載,驚聞殿下先登九五之尊,轉眼又被董賊欺淩,貶為弘農王,基心中不勝憤慨,隻恨無力討賊。慶幸天無絕人之路,聞悉殿下與太後逃董賊魔爪,在宛城募兵,劉基特去投奔,才知道殿下已揮軍南下,便追隨而來,恰在此趕上,你我師徒終於相逢。”
沒想到係統給劉伯溫植的記憶竟然是自己的啟蒙老師,這也算是增加了一層雙保險,既然是君主的老師,想必忠誠可以保證,隻要自己不是做的太離經叛道,劉老師就絕不會棄自己而去。
“嗬嗬……孤還記得當年劉師的提點之恩,今日能得恩師再出山輔佐,猶如文王得薑尚,高祖遇子房,重奪帝位,指日可待也!”
劉辯文縐縐的給劉伯溫送上一頂高帽,親手給老師斟滿茶杯,“劉師請用茶!”
“基自己來便是,不敢勞煩殿下。”
對於年輕的弘農王的表現,劉伯溫非常滿意,雖然裏說不敢,但還是接過了劉辯遞來的茶碗。
劉辯歎息一聲,沉聲道:“劉師既然來了,寡人便把困境訴說與你,恩師替寡人參謀個主意。你看我止有幾千新軍,多是由民夫組,未經戰陣。劉表盤踞荊州不能相容,董卓每除之而後快,寡人南下揚州依附劉繇,豈料在此被袁伏擊,損兵折將,孤心中悲愴,正不知該如何抉擇,還請恩師指點一條明徑?”
劉伯溫搖了搖羽扇,肅聲道:“方才在與巡邏士卒閑聊之時,聽他們說那紀靈是為了玉璽而來,可有此事?”
“正是,那紀靈口口聲聲向孤索要玉璽,卻是大不解。”劉辯點點頭,希劉伯溫能幫自己解開疑。
劉伯溫沉片刻,朗聲道:“隻怕此事十有八九是李儒的借刀殺人之計,放出風聲,說玉璽在殿下與太後手中,引得野心賊子對大王不利,如此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除掉殿下。”
“原來是這樣啊,寡人明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劉辯恍然頓悟,智商就是高智商,不服不行!自己和甘寧、花榮等大老絞盡腦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人家劉先生隻是略一沉,便解開了答案。有了老劉的輔佐,自己的爭霸大業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劉伯溫端起茶水呷了一口,繼續說道:“以基之見,大王不必去依附那劉繇,隻需度過長江,鼓百姓跟隨,前往秣陵縣,在此紮立足,便可就一番霸業。”
“秣陵?”
劉辯知道這就是六朝古都南京的前,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為孫吳的政治中心,改名為建業,後來還用過金陵等其他稱呼。
“然也!”
劉伯溫下意識的搖了搖手中的羽扇,“這秣陵雖然是個縣城,但亦有上萬戶人口,更重要的是此城背靠紫金山,南臨長江,虎踞龍盤,氣勢不凡,有帝王之氣。倘若殿下在此高築城牆,招徠百姓,若幹年之後隻怕規模不在東西二京之下。”
劉辯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覺,雖然自己是個穿越者,但在廬山中當局者迷之,縱然絞盡腦也看不到這一步,這應該就是智力和眼界的差距吧。那些兩千後的憤青以為自己穿越之後,可以輕鬆掃平世的想法實在是夜郎自大。
“劉師大才,寡人佩服的五投地,聊聊幾句箴言,便讓學生有種撥雲見日的覺。”
劉辯心悅誠服之下,站起來向劉伯溫施禮道謝。怪不得這個年代的霸主都要招攬大批謀主,看來這謀士的作用決不在衝鋒陷陣的將軍之下。
劉伯溫嗬嗬一笑,示意劉辯不要激:“殿下稍安勿躁,經過基深思慮,決定為殿下獻上九字之言,大王若能善用,必能重登大寶,再整河山。”
“哪九字?請劉師提點。”
“高築牆,廣積糧……”劉伯溫搖羽扇,娓娓道來。
劉辯一愣,呃,原來劉先生也玩盜版啊?最後三個字難道是“緩稱王”,可是寡人現在已經是弘農王了,難不要自削封號麽?
“早——稱——皇!”,劉伯溫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
“高築牆、廣積糧、早稱皇?”
劉伯溫點頭:“然也!在秣陵高築城牆,吸納百姓,招兵買馬,廣積糧草。進可以爭霸天下,退可以自保江東,即便不能重振漢室,也可以半隅偏安,如此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殿下乃是先帝之子,登基之時名正言順,命於天,乃真龍天子也。雖被董卓廢去,但民怨沸騰,諸侯對的傀儡天子多有不服,殿下正可以乘此機會在江東登基,建朝開製,大封諸侯,登高一呼,天下必有響應。何必仰人鼻息?”
聽了劉伯溫的一番話,劉辯頓時熱沸騰,本來以為自己要當皇帝,至得等到掃平江東之後,按照劉伯溫的分析,再下去一年半載自己就可以登基稱帝了。
“哎呀,先生之才勝過子房、薑尚,從今以後劉師便是寡人的軍師,助寡人再登寶座之時,定以三公之位相授。”
劉辯再次起向劉伯溫致謝,同時給他畫了一個大餅,希在收買劉伯溫忠心的時候還能獲得他的愉悅點。
“謝殿下,基必然庶竭駑鈍,全力輔佐陛下!”
劉伯溫亦是起回禮,對於劉辯的任命欣然接。
隻是讓劉辯到憾的是,係統並沒有提示獲得了劉伯溫的愉悅點。看來這高智商的人和赳赳武夫不一樣,簡單的加進爵並不能讓他們從心裏真正愉悅,要想獲得劉老師的10個愉悅點,還得再下點功夫。
兩人又閑聊了大半個時辰,劉辯談仍濃,看看木盆裏的炭火已經燒,劉辯道:“時候不早,劉師便與寡人同床共枕吧,也好向劉師繼續討教。”
劉伯溫略作思忖,欣然答應:“既然如此,基便鬥膽了。”
當下,命親兵拿來一床嶄新的被褥,君臣二人同時在一張床上睡了,不知聊了多久,劉辯隻到睡意來襲,方才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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