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看了一眼樊雨墨，司律語氣毫無波瀾。

他本就不在乎，就算樊雨墨真的這樣做了，對他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樊雨墨唯一的存在價值就是刺激蘇葉，讓吃醋生氣。

可惜，很明顯，蘇葉並不會因為樊雨墨的事而有任何的緒波。

前幾天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緩和，司律還以為自己終於看到希了，結果沒想到，才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們居然又回到了最初。

既然用最溫和的手段並不能讓蘇葉回到自己的邊，那麽，他就隻能夠用最冷酷的手段了。

從樊家出來，蘇葉剛剛了車過來接，手機就響了。

看了看來電，有些疑，片刻後才接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找誰？”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是我。”低沉沙啞的聲音，淡淡的在電話的那一頭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蘇葉的臉倏地一變，“你怎麽回國了？”

“你在哪裏？我想見你。”

“我發地址給你，你先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來。”蘇葉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快步的往前走。

約好的車很快就過來了，蘇葉給對方發了地址以後，直接坐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約定的地方相當的偏僻，就在華京唯一的一個老城區裏麵的茶館。

蘇葉進去的時候是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去看周圍的環境。

小小的包廂裏麵，來人早就已經等在裏麵了。

看到蘇葉進來，他目淡淡的落在了的上，那一雙眼睛死寂一片，沒有任何的緒波。

蘇葉關上門，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怎麽突然回來了？”

“離開了太久，想回來了。”男人的聲音非常的沙啞，嚨似乎是被傷過，導致他的聲帶損。

蘇葉沉默，抿著看著他。

“這裏，好像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蘇葉，我累了，不想繼續在國外待著了，而且，我的仇，總是要我自己來報的。”男人歎了一口氣，才無奈的開口。

隻是那一雙眼睛裏麵，依舊沒有任何的緒。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個男人的麵部表非常的僵，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整容失敗後的覺。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仇。”蘇葉咬了咬下，低聲的說道。

“對不起。”男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蘇葉順著他的目看過去，看到那一雙手的時候，瞳孔倏地，“你又控製不住你自己了？”

“緒總是很難控製，蘇葉，我覺得我快要瘋掉了，你說，我該怎麽辦？”他苦的笑了笑，啞聲的問蘇葉。

“默恒，你不要這樣，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蘇葉心頭微微一，有些心。

“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每次我麵對自己的，我就覺得無比的憎恨，忍不住想要傷害自己，我很痛苦，或許當初死了，對於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呢。”傅默恒慘淡的笑了笑。

那一張臉，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若非是蘇葉說出他的名字來，估計不會有人認為麵前這個落魄滄桑的中年男人，就是當初那個迷倒了不人的傅默恒。

他那一張臉非常的普通，而且看上去有些怪異不自然，僵的厲害，尤其是眼神，沒有任何的波，瞳孔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緒。

“你還有小果。”蘇葉別開臉，不忍心再看傅默恒。

“小果……”傅默恒低聲的呢喃著這個名字，“到底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蘇葉，其實你沒有必要因為我背負那麽多，那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願意的。”

“你不要說了，既然回來了，我會安排一下，你先找個地方住下來，不過我還是不希你跟司玥琳接，我怕會再傷害你。似乎對你父母有很深的恨意，詳細的我還沒有調查清楚，等我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我會幫你的。”蘇葉出手，按住了傅默恒的手。

那一隻手，原本修長好看的十指，幾乎沒有一手指頭是完整的，上麵布滿了猙獰又恐怖的傷痕，一道道深可見骨，而且有不看樣子應該是近期才弄上去的，傷口才剛剛結疤，還可以看到外翻著的皮。

自從兩年前的那一次事以後，傅默恒就得了很嚴重的自癥，哪怕是經過了兩年時間的心理治療，也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聽到從蘇葉口中說出來的那個名字，傅默恒的臉上一變，僵的臉上表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配合著一雙沒有任何緒波的眸子，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他下意識的握拳頭，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司玥琳！”

蘇葉見狀趕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讓他稍微冷靜下來。

傅默恒口劇烈的起伏，為了不讓蘇葉擔心，他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緒。

隻是那重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

他無法冷靜。

每每夢回，總是會想到司玥琳那個歹毒的人。

想到那一天如果他不是剛好在蘇葉邊，蘇葉會遭遇到多恐怖的事。

每次想到這一切，他就無法控製住心裏的恨意。

“默恒，默恒，冷靜一點，想想我，想想小果，拜托你了，一定要控製住自己的緒。”蘇葉看著傅默恒的表，心裏著急的不行，趕的起過去，手環抱住傅默恒，企圖讓他稍微冷靜一點。

傅默恒渾劇烈的抖著，似乎是承著天大的痛苦，嚨不斷的發出類似野一般的悶吼聲。

整整過了二十分鍾，他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此時他滿眼赤紅，雖然瞳孔依舊沒有任何的波，但是滿臉的淚痕，證明他剛剛經曆過異常慘烈的痛苦掙紮。

“蘇葉，我很痛苦。”地抱著蘇葉的雙手，傅默恒低聲的嘶吼著。

蘇葉更用力的抱了他，眼淚忍不住的落下來，“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要相信我，那些過去都已經是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我們都好好的，該報的仇，都會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