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嗎,看到我出現在這裏。”黑暗中看不清楚司律臉上的表,隻是語氣聽起來,卻帶著淡淡的失落。
蘇葉沉默了,一瞬不瞬的盯著司律看,許久,才收回了目,“你來這裏做什麽?”
“沒什麽,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看看你當初拋棄我,跟著傅默恒離開到底得到了什麽。”司律的語氣裏麵,帶著不可忽視的嘲諷。
蘇葉皺起了眉頭,“那你是不是很失?我還沒有死。”
“是有點失。”司律不無失的回答。
談話到了這裏似乎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蘇葉沒有開口,司律也保持沉默。
房間裏麵依舊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聲音,安靜的讓他們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距離是那麽的近,卻又是那麽的遙遠。
近到隻要司律出手,就可以將床上的蘇葉擁懷裏,地抱住。
遠到哪怕他們的呼吸縈繞在一起,一顆心卻似乎永遠無法靠近。
窗外不時的會有車燈過窗戶投進來,照亮兩個人的臉。
蘇葉麵無表,司律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兩個人就這樣詭異的沉默著,誰也沒有率先打破這個平靜。
“你應該看到了。”最後,還是司律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蘇葉抿了抿,沒有回答的意思。
“你跟小果長得一模一樣,那個晚上你出現在路上,攔住了我的車,如果不是因為你那一張臉,我不可能讓你上車,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司律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仿佛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蘇葉就這樣安靜的聽著,等著他把早就已經知道的真相再一次殘忍的揭開在自己的麵前。
不過就是再當了一次替代品罷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當初嫁給傅默恒,不就因為他心裏裝著一個永遠不可能娶回家的秦雨涵嗎?
現在被司律糾纏喜歡,隻是因為一個已經離開了的連兮,似乎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隻是即使是這樣想,心裏那苦的覺,卻怎麽也藏不住。
“現在我想明白了,你就是你,你是蘇葉,永遠不可能變小果,所以,我們也應該徹底的結束了。”
蘇葉看不到,黑暗中的司律,看向的目,帶著無限的溫和眷。
自然也不會明白,在他那平靜冷淡的語氣下麵,藏著的心,到底有多矛盾多糾結。
他很想把留下,恨不得將綁在自己的邊,卻又偏偏不能這樣做。
當初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已經害得蘇葉失去了太多太多。
現在他又怎麽可以那麽自私呢?
他想要看到臉上的笑容,哪怕那笑並不是因為他而存在而出現,他也覺得值得了。
從來沒有那麽一刻,他那麽憎恨自己無能為力。
因為不夠強大,連自己最的人都無法保護。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司律才有緩緩地開口,“蘇葉,離開華京吧,留在這裏,對你沒有好,我不想站在你的對麵,與你為敵,畢竟你跟長得那麽像。”
蘇葉握了拳頭,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為什麽要離開?我不走,我就留在華京,這裏是我的家,我生在這裏,死,也要死在這裏。”
“你不為自己想想,難道也不想想你的兒?”司律語氣一沉,明顯有些怒意了。
見司律突然就翻臉,蘇葉也是有些生氣,“司律,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你說想要讓我留下來,我就要留下來,你說讓我離開,我就要離開?當初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把我當什麽?”
“不過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玩罷了,玩膩了,自然是要丟了。”司律回答的很快,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和考慮。
蘇葉隻覺得心口似乎被人狠狠的拿刀刺了一下。
“我不是你的玩,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我不會離開華京。”別開臉,語氣冷了幾分。
蘇葉的態度很堅決,是不可能離開的。
不管是自己的仇,還是傅默恒的仇,都不能不報。
而且蘇小果也必須要留在這裏進行骨髓移植手。
必須要留下來,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一定會離開這個帶給無盡的傷害和痛苦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留。
“如果你不肯主離開,那麽我就隻能夠用最殘忍的手段,著你離開了。”司律說著緩緩地站了起來。
腳上傳來錐心的疼痛,讓他眉頭皺了皺,隻是他卻還是咬著牙堅持著,不肯跌倒,不願意讓蘇葉看到他此刻的逞強。
“你!”蘇葉自然相信司律說得到做得到了。
有些憤怒,沒有想到所有人都來迫也就算了,連司律也不肯給一條活路。
到底做錯了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對?
當初嫁給傅默恒不是的錯,隻是太傅默恒了,沒有辦法控製沒有辦法拒絕。
最後傅家所有人都覺得是的錯,從來就沒有任何人給過哪怕一點的關心和在乎。
遇到司律也不是的錯,隻是剛好那麽個時間地點,他出現了。
但是在司玥琳的眼裏,就變了十惡不赦,非死不可,哪怕已經願意離開了,還是不肯放過。
現在回來了,也不是的錯。
有太多的苦太多的仇需要報需要人來償還,但是所有人都一再迫,著離開,著殘忍。
為什麽要這樣呢?
是不是連活著,都錯了?
因為憤怒,蘇葉的口劇烈的起伏著,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後頭一陣腥甜,一口直接吐了出來。
那就這樣噴在了司律的上,染紅了他白的襯衫。
司律倏地瞪大了雙眼,本能的往前,想要手去扶蘇葉。
蘇葉卻是冷漠的推開了他過來的手,“好!司律,既然你我,你也來我,那我走!我走!不過你記住了,今天是你讓我離開的,以後,你不要求著讓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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