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正又帶著幾位警進一步考察了現場……三十分鍾後,房頂上的被拉走,警察們也撤離。我和李正舒了一口氣,回到宴會現場。
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鍾,客人們踩著月興衝衝地走出了酒店,坐上了返程的車。
諸位北京的友人,也都乘車返京。金鈴臨走的時候,悄悄給我一個信封。我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鑰匙,裏麵還有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旗心大街時代花園17樓一單元302.當我讀懂這意味著什麽的時候,金鈴已經驅車離開。說實話,我的心裏真不是滋味兒。很明顯,金鈴早已提前在我們縣城買了一套房子,作為送給我和由夢的新婚禮。但是這麽貴重的禮,我趙龍之有愧。我決定等回北京之後,再與金鈴涉此事。
至於齊夢燕和花向影,們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將我到車上,說了幾句話。
花向影道:後天上午陳富生會在宜賓住所旁邊的申河酒店會見一位日本商人,如果你有興趣,這正好是你立功的大好機會。
齊夢燕卻挽住花向影的手說:花兒,這恐怕來不及了吧。再說了趙龍今天是房花燭夜,咱們就別攪了他的好事了。
花向影道:這個得由趙龍自己決定。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沒有順著花向影的話答話,而是試探地追問道:今天的槍聲,你們都聽到了?
花向影點了點頭:聽到了!本來我們還想去看個究竟,但是確定沒有傷到人之後,我們還是選擇了以靜製。很顯然,這應該是陳富生或者黑棋的人。你趙龍早就被他們劃為一級複仇對象。盡管你隻是陳富生整個謀的計劃之一,但你畢竟仍對他們存在威脅,所以,他們仍然要派人過來報複你,直到除掉你。
我搖了搖頭:但是我很不解!屋頂上被槍打死的那個人,恰恰是槍口對著我的那個人;而究竟是誰開槍殺死了他?
花向影道:可能是你有貴人暗中幫助唄。你吉人天相。
我見花向影似乎有意在避讓某些話題,於是直接反問:你們今天晚上準備去哪兒?
齊夢燕搶先道:看況吧。也許會去一趟濟南。也許-----
花向影打斷了的話:主人都下逐客令了,我們還是知趣一點兒,走人。
二啟了車子,駛了出去。
我著車子駛離,心裏萬千思量。
回到房間裏,由夢已經掉了婚紗,換上了一套很隨和紅套。見我回來,由夢上來將我拉坐在床上,就下午一事對我進行了重複的追問。
我將實際況跟詳細地匯報了一下。
由夢輕歎了一口氣:看來我爸他真的瞞了我們,陳富生逃了出去,而且,而且TL組織並沒有被消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我囑咐由夢道: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跟你爸說,不然容易橫生枝節。
由夢問我:你準備怎麽辦?
我搖了搖頭:不清楚。反正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安全,陳富生和TL組織的事一天沒了結,我這心一天就安不下來。
由夢皺起眉頭道:你還想往裏卷嗎?
我道:這不是卷不卷的問題。你看,現在我們就連結個婚都不安全,都有人要暗殺我。不過我倒是很納悶兒,究竟是誰開槍打死了那個想要暗殺我的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由夢道:我也想不通呢。我還是建議,明天我們回北京的時候,把這件事跟我爸好好說一下……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繼而衝我問道:趙龍你說,那個開槍殺了殺手的人,是不是我爸派過來暗中保護我們的?
我搖了搖頭,道:你呀老是往由局長臉上金。據我看,肯定不是。那個人用的武和子彈,很特別。顯然不是正規的兵工廠出來的,也不是軍用。據我所知,能夠製作出如此良的狙擊武的,也隻有TL集團的兵工廠。但是這就更不符合邏輯了,總不至於,TL組織派人過來殺我,同時又怕人過來保護我吧?
由夢點了點頭:是有些詭異。
這時候母親突然過來敲了敲門,將我到正房去。
家裏來了好幾位客人,都是我的一些遠親近鄰,由於下午有事沒能喝喜酒,隻能到晚上將喜酒補上。我這個新郎,當然也要招呼一下。
於是坐下來陪親戚鄰居們喝了幾杯,這一喝就是一個多小時。而陸陸續續地,村裏又來了好幾撥人,母親忙的不亦樂乎,我都有些應接不暇了。但是大喜的日子,又不能太失態,隻能打腫充胖子,一杯一杯地跟上,敬酒讓酒。
遲到的賓客一來二往,一撥一又一撥。直到淩晨,家裏才終於恢複了清靜,我得以回到自己的婚房。
由夢和鑽進了被窩裏,正用手機看電子書。已經喝的暈乎乎的我,腦子裏再次回憶起了下午的景,不由得心驚跳。我走到院子裏好一陣張,總覺得TL組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準兒今天晚上還會再采取行……想到這裏,我做出了一個特殊的決定:為家人守夜,防患於未然。
我回到房間跟由夢說到自己的想法,由夢一開始堅決反對,但是再一想,又覺得我擔心的不無道理,最終也做出了跟我同樣的決定。
我找出兩件軍大,拿了兩個馬紮,和由夢先後攀上了房頂,找了個最適合觀察的位置,坐了下來。我們裹著軍大地偎依著,一邊看星星看月亮,一邊注意著一切可疑的靜。
可惡的TL組織,可惡的陳富生,竟然搞的我們新婚之夜如此張,不得安寧!本來是房花燭春霄時分,此時卻不得不爬到屋頂上披星戴月。這筆仇,我趙龍算是給他記下了!
就這樣,我們整整在屋頂上坐了一夜,聊了一夜,也偎依了一夜。
這一夜,記憶深刻。不過值得慶幸的是,TL組織並沒有再采取什麽暗害活。
盡管是虛驚一場,但我卻不覺得後悔。否則,經曆了昨天下午一事,我們又怎能在房間裏安然睡?
早上六點鍾,我記起了花向影的話,在心裏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去四川!我要親手抓捕陳富生!否則的話,我和由夢,以及我的家人,都永遠無法安寧。盡管我知道,我這樣做無疑是狼虎口。但是為了我家人的和平和安寧,為了國家和特衛局的安寧,我算是豁出去了!
刷牙洗臉的過程中,我一直在心裏策劃這件事。盡管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像是天方夜譚。
六點一刻,李正打來電話,問我昨晚夜戰了幾個回合,我罵道,戰你個頭!李正覺得莫名其妙,說,龍哥你跟我發什麽脾氣,關心你還錯了?我說:你腦子裏整天想什麽,思想骯髒!
而實際上,後來我才知道,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李正竟然帶著幾個人,在村子裏巡邏了整整一夜。
掛斷電話後,我悄悄地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一個很顯眼的位置。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將自己要去四川抓陳富生的事告訴,肯定不會同意。因此隻能選擇先斬後奏,暗渡陳倉。
然後,走出村子,給齊夢燕打去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花向影驅車趕到。我上了車,直截了當地提出要去四川找陳富生算賬。
齊夢燕和花向影,都覺得不可思議。盡管,這個想法,是花向影植到我的大腦中的。但仍然不敢相信,我能有這個膽量。
齊夢燕似乎對我的做法並不持肯定態度,反複地提醒要考慮清楚,我堅定地說,自己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
雖然這樣說,但我的心裏卻是五味翻滾,難以平靜。自從金鈴告訴我在南方偶遇陳富生之後,我的心就一直沒有平靜過。尤其是這次回家結婚的經曆,更是讓我沉不住氣了。陳富生這個名字,在我心裏始終魂不散;TL組織這四個字,也了我難以擺的惡夢。為了國家,為了我的家人,我決定鋌而走險,隨花向影去南方會一會陳富生。
也許在別人看來,我這種選擇無疑是自投羅網,羊虎口。但是我無法拒絕自己心中的激憤,一強烈的願,促使我不得不踏上了前往四川的征程。
車子駛上了高速,也就意味著我離我的新婚妻子和家人,越來越遠。想一想真有點兒對不起由夢,剛剛為新娘子,便被我舍棄在家。而且,昨天晚上的新婚之夜,我們本沒有來得及品嚐的果實,卻一味地沉浸在對暗殺事件的恐懼當中,在屋頂上度過了一夜。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除不掉陳富生,消滅不了TL組織,我和由夢的生活,將永遠無法平靜。
花向影開車速度很快,不斷地超車。半個小時後,我接到了由夢打來的電話。我猶豫了半天,才按了‘接聽’鍵。
由夢問我去哪兒了,我支吾不言。這當然瞞不過由夢,由夢哭著喊道,趙龍你瘋了!你一個人就想去抓陳富生?回來,你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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