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二去,不免又多聊了幾句。
等顧西終於放開手機重新抬頭的時候,霍靖沉已經走開了。
邊只留下掀開的被角,還有一他殘留的溫。
顧西抓了一把長發……
有些鬱悶的從床上爬下來,心想著,呆會兒要怎麼哄哄這個男人,卻只覺房間空的,不知他去了何。
顧西順著浴室,轉去了帽間,再又從裡面的樓梯往下去了書房。
卻是沒想到,轉了一圈,下去又上來,竟然是在主臥的臺看到他的影。
背對著的方向,頎長的姿在淡淡的月下,暈著散不去的清涼。
他在煙,猩紅的煙頭明明滅滅,卻任由它這麼燃著,並不怎麼。
顧西看了好一會兒,心裡盤算著怎麼開口。
他卻好像覺到了後的視線,側眸過來……
心虛的顧西,揚起大大的笑臉,「外面冷不冷?」
一邊說,一邊走過去。
霍靖沉見來,忙滅了煙頭,下意識的用手在前揮了揮,似要揮開剛剛盤旋升騰的煙霧不讓它嗆到眼前的人,「知道冷你還出來。」
輕輕的話語,微沉。
似有一番責怪,但更多的又是心疼。
他想帶顧西進去,卻不想,手才剛出來,顧西已然撲進他的懷抱。
「再有兩分鐘就年了,我們就在這裡。」
顧西悶在他的懷裡,嗡聲嗡氣的說。
臨城是繁華的南方大都市。
逢年過節總是有不一樣的慶祝方式。
新年有倒數,春節有煙火和敲鐘。
跟個樹袋熊一般,抱著他不撒手,霍靖沉也只得由著。
「只能呆一會,回頭著涼了,寶寶誰來餵?」
顧西握著拳一下捶在他膛,「就知道心疼你兒!」
霍靖沉好笑,「你不是抱怨我對不上心麼?再說了,你現在不宜吹風。」
「……反正我就要在這裡!」
「……」人蠻橫起來,當真是不分是非的。
要呆在這裡,但是又不說話。
只一顆頭顱不停的往他口拱,連帶著手腳也跟著進來。
霍靖沉只道是冷,順勢著把抱的更,盼著凌晨的鐘聲快點敲響,敲完了他好帶回去睡覺!
「霍靖沉……你剛剛在生氣嗎?」
不知過了多久,顧西突然問。
「沒有。」
「騙人……明明就是生氣了。你多久不煙了,突然間一個人跑到臺來煙,如果不是因為暮庭而生氣,那就是有別的什麼非常棘手的事。」
「嗯……確實有非常棘手的事。」
「是什麼?」顧西倏然抬起頭,秀氣的眉心裡,濃濃的結。
能讓霍靖沉覺到棘手的,多半不是小事。
「我在想,怎麼才能保證你這輩子無憂無慮。」
男人眉眼含笑,眼底全是促狹。
恍惚過後的顧西發覺,自己好像被調戲了,微微臉紅,「討厭……我又不是小孩子。」
嗔怪間……
灰濛濛的上空又是一道道白,隨著古鐘的敲響,數不清形態的煙花集合在上空炸裂,綻放了各種各樣的花朵,在除夕的凌晨,將整座城市染白晝!
霍宅半山。
地勢略高,足以俯覽過半城市的景!
越來越多的歡呼,鐘聲的起起落落,城市上空從白晝變黑夜,再又從黑夜變白晝……
這是顧西嫁給眼前這個男人,過的第二個春節。
許許多多的相畫面,在煙火的明滅之間,劃過顧西的腦海。
漾的整顆心,暖暖的,的。
抬起頭,腳尖踮起,雙臂往上展,勾住男人的脖子,涼涼而細的,就那樣了上去——
這是顧西第一次,如此主而深。
讓霍靖沉止不住的渾一僵。
繼而化被為主,強勢掃著口腔的每一……
煙花散盡。
鐘聲的尾音回在城市的每個角落,顧西勾著霍靖沉的脖子,高高仰著頭,面因而潤紅著,微微張開的吐著急促的呼吸,「霍靖沉……我--你。」
一字一頓。
不知是刻意放緩的語速從而強調的認真,亦或是氣息不穩的緣故。
但是很清晰,清晰到男人幾乎失控的抱起,一路瘋狂碾著回到臥室……
只可惜,終究是未能做什麼。
顧西尚未出月子,男人仰臥在床上,手臂遮眸,靜靜的平緩著自己。
其實顧西也有些狼狽。
不過比起他來,總算還好。
「喂……」
顧西了手背。
見他沒反應,便又往前了。
人的手指又細又,帶著一冰涼,沒兩下,便被霍靖沉抓在手裡了。
睜開的眸子,還掛著散不去的瀲灧,「不許皮。」
他開口,全是不滿與無奈。
顧西笑,眉眼彎彎,像是在氣他,故意又問,「我跟暮庭聊天,你真的沒生氣?」
霍靖沉一副無力狀。
「我為什麼要生氣。」
「吃醋啊……」
顧西理所當然的玩笑。
如霍靖沉這樣的男人,偶爾讓他吃吃醋,顧西覺得還是好玩的。
哪裡知道,霍靖沉只呵笑了聲,「馬上就是有婦之夫了,我有什麼好吃醋的。」
「……什麼有婦之夫?」
「過完春節,葉舒兩家就要辦訂婚宴了。」
「真的?」
「你問他。」
霍靖沉漠漠的,起去了浴室,留下顧西獨自在床頭髮呆。
葉暮庭與舒心緣的婚事,原就傳了又傳。
只不過,從前再是傳,也未曾有過所謂的正式宣。
如果真的有訂婚宴,那無疑,這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顧西自然不會因為暮庭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而心理失衡,只是莫名想起,沈東揚曾經說起過的那些話,微微有些不安。
如果葉家與舒家聯合,真的別有用心……
霍靖沉洗了個冷水澡,渾清爽的套著睡袍出來的時候,看見顧西正發獃,不由皺眉。
恰好,顧西也抬起頭。
「我聽媽說,莫雪容來臨城了,你知道來這邊是要做什麼?」
晚飯之前,霍夫人提起,顧西原本沒太放在心上。
喜歡去哪裡,自是的事。
不要來找麻煩就是了。
可剛剛忽然想起來,總覺得不大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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