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葦一進門就被嚇了一跳。
摘星樓的二樓被拆了,取而代之的是半個宮殿景。
之所以是半個,是因為沒有蓋頂,只有三面墻和地板。
三面墻壁做的很真實,但據經驗,應該全是pvc板和泡沫塑料,現在角落里還有沒清掃干凈的泡沫呢。
見過道小哥做道,把一塊白的泡沫塑料放在桌子上,邊畫邊削,雕細刻,最后噴槍上,做出來的道全都維妙維肖。
墻壁不是真墻,應該后續會讓特效做效果。墻壁前立有一人合抱細的楹柱,白的紗垂到地上,地面是白大理石花紋的pvc板。
盡頭,也就是燈與機位聚集的位置上,是一個夸張到嚇人的……床。
最近惡補過許多歷史課的柳葦認出來了,那個帶臺階有簾子,上面還掛了好多條該說是彩帶還是彩的深木頭房子,其實是床。
它還帶屋檐呢,還可以掛燈籠呢。
在歷史書上有圖畫的床在現實中復制就大的嚇人了。
看到床,柳葦就知道這是要拍哪一幕了。
史載,魯臣蔣氏行逆,有公主姜姬藏二弟旦、揚于帳中,逃蔣氏惡手。
直白點翻譯過來就是有臣要犯上作,姜姬把兩個弟弟藏在床帳里,救下了他們。
在看這一節的時候一直覺得臣的手下可能是白癡。
姜姬把人藏在床上你就不搜了?
現在看到這張巨大的床,有一點點理解為什麼臣的手下沒搜到——其實還是理解不了。
都把魯王死了,為什麼反而在一個公主的寢宮前退步呢?你沖進去,把小大王和小太子搜出來不就行了嗎?要殺要放主權都在自己手中啊。
歷史上關于這一節的解讀有很多。比如認為姜姬的帳中可能不是指床,而是指室。
也就有認為就是指床,因為姜姬是公主,是個人,闖進來的搜宮的都是男人,考慮到男有別就沒搜——柳葦很想噴他。
都犯上了還男有別呢!
由于實在理解不了為什麼蔣氏沒把姜氏兩個小王子給搜出來,就開始懷疑史書中這一節是后人瞎編的。
很多文學作品中都對這一節進行了詳細的解讀,都加了自己的理解。
柳葦最近閑暇時看了很多跟姜武和姜姬有關的小說、電視劇與電影,都覺得很有意思。
看多了就發現其實這個電影的套路早就有人玩過了。很多影視劇中都把姜姬立國的這一段拍巧之又巧的巧合,很真把姜姬當真正的開國皇帝來拍。姜武獻國只是其中最普通一個解讀,其他還有魯王姜旦、魯王姜揚、慶王云青蘭……各種各樣的男人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在打下天下后不做皇帝,把皇帝讓給姜姬坐。
柳葦心想,都演了兩遍這麼偉大的人了,但凡能分到一星半點的智慧,肯定就能過得比現在好多了。
雖然這些影視劇也沒開個好頭,它告訴人找個男人騙他做牛做馬,把他的家都占了就行了。
總覺得這其實不太利于現今的兩關系呢。
道組正在做最后的布置。
銅銅鶴銅鼎,寶劍寶山寶佩,等等,全是泡沫塑料做的,一下都容易把它到,全都是輕飄飄的。
工作人員走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的繞開,拉電線時都會拿一個三角形的塑料卡子做一條臨時的電線通道,只讓電線在卡子形的通道里拖。
柳葦看到梁導了,馬上先過去打招呼。
梁平手中是新畫的分鏡本,看到來,很高興:“思思,快來見見你弟弟。”他著自己腰前的一個小腦袋。
柳葦馬上走過去,彎腰:“你好啊。”然后愣了,這好像是個小孩?
梁平笑著說:“我閨,正好有個小孩子的角,也懶得選角了,拉過來拍著玩,人啊乖乖。”他著小孩腦袋說。
小孩留著一頭長發,頭上戴一個寶冠,穿一件小號冕服,服有點大,拖地了。小孩跟柳葦問了聲你好,對梁平說:“爸,什麼時候拍?快拍完吧,這服好臭。”
柳葦就笑了。
這服肯定是租的,要說消毒是肯定消毒了的,但不會水洗,所以味道就消不掉。
柳葦手牽小孩:“走,跟姐姐去休息室,我那里有零食有咖啡機還有小冰箱。”
小孩看梁導。
梁平點點頭:“跟你思思姐去吧。”
小孩的說:“謝謝思思姐。”
牽著的手走了。
路在休息室看到了小孩,馬上認出來了:“晨晨,今天來演一個角啊。你爸真壞,讓他給你算片酬啊,不能白你辛苦。”
小孩吃著凍干蔬菜,說:“大叔叔好。我爸說我這次去國游學的錢他包了。姐姐,這個不好吃。”把手里的凍干還給柳葦。
路:“你爸有錢,千萬別給他省,知不知道?”
小孩:“我媽也有錢。”
路一心教壞小孩子:“要記得給媽媽省錢,不用給爸爸省,要使勁花爸爸的錢,知不知道?”
小孩點點頭,說:“你跟說的一樣。”
等小孩出去了,柳葦才敢問:“梁導是不是已經……”離婚了?
路笑著說:“不是。這事可有意思,我跟你說。”
路歡樂的把梁平給賣了。
梁平當年上北影學導演,近水樓臺,先了一個漂亮的朋友,打算在學校就解決人生大事。兩人順利的同居,友順利的懷孕,梁導拿出戒指求婚,友表示: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呢。
友是模特,生平心愿就是當上各大秀場的名模。的目標跟梁平一樣,在學校解決人生大事,所以跟梁平同居加懷孕都是計劃中的事,唯獨結婚不是。
友很開明也很懂道理,說在中國,傳統中結婚后妻子就要承擔更多的家庭責任和育兒責任,不是逃避責任,但也確實不想承擔,所以干脆就不結婚了。
在梁平的一臉茫然中,友飛到國生下孩子,把孩子送回來自己留在國留學,現在雖然還沒有登上各大奢侈品牌的秀場,但一些二線牌子已經常走了,再修煉幾年就算登不上奢侈品牌秀場,做個嘉賓是不問題的。
友是把時尚當一門生意在做的,認為在未來的中國,時尚大有可為。
路:“老百姓兜里都有錢了,就開始花了。現在干什麼都不如干時尚能賺錢,只要能把牌子炒起來,賺錢那是分分鐘的事。”
友打算在韓國和日本設立品牌,產品在中國生產,再運回日本與韓國,再從日本與韓國賣回中國。
柳葦聽得目瞪口呆。
路:“這姑娘是個人才。梁平這輩子可能還真賺不過。”
梁平雖然錯過了結婚的時機,但孩子已經有了,勉強算是完了人生大事,畢業后就一頭扎進事業里。他父母也沒辦法,孩子媽的事業攤子看起來比梁平的還大還靠譜,兩家老人也沒了婚的立場,主要是臨時去哪里找比梁平/前友更優秀的相親對象推薦給孩子呢?
算了,家里也不缺錢,孩子也有了,就這麼混著吧。
兩家形了默契,而且孩子剛好是個孩子,眼看著日后就會繼承親爹媽留給的無數財產,培養了兩個家庭的重心。
小孩才八歲,六個家庭教師,一周七天,每天都跟總裁一樣還要排日程表。親媽、日、韓三國來回飛,想兒了就把兒接過去。小孩小小年輕,英語、日語、韓語都很練。
柳葦越聽越震驚,聽到最后已經有點蒙了。
一個厲害的人邊可能都是厲害的人。陸北旌就夠厲害的了,梁平和路都很厲害,現在梁平的兒也這麼厲害。
相比起來,這個大人真是太沒用了。
柳葦化妝的時候,路進來給講分鏡本。
路:“我也會看分鏡,會講,別擔心。今天梁導要陪閨。”
路還真會講,他講的跟梁導還不一樣。
梁導講都是說“你在這個地方,頭向這邊看,這里有一個機位,給它一個正面,讓它抓拍你的表”。
路的是“這里,這里你的眼睛從下往上看,有點可憐的意思。陸哥這里就會這樣演。”
柳葦一聽,如獲至寶!
對啊,路是跟了陸北旌多年的助理,他肯定知陸北旌的演法!
柳葦是拉著路,讓他把這一幕的幾十頁分鏡全講了,講得口干舌燥。
路講完就喝了一瓶水,喝完說:“你學學陸哥的演技,他的演法都是他自己總結的,觀眾都喜歡。”
柳葦一愣,還沒考慮過演出來觀眾喜不喜歡,之前考慮的都是導演喜不喜歡。
柳葦:“還有觀眾喜歡的演法啊?”
路:“當然有啊。陸哥是央視出來的,央視調-教演員雖然很老派,不像現在的演法那麼新時尚,不夠,但絕對都是觀眾喜歡的。”
于是,今天柳葦就開掛了。
梁平導了兩個鏡,自己都嘀咕:“怎麼今天的演法這麼像陸哥啊。”
柳葦在鏡頭前表演流淚。
說實話,還是沒辦法分辨哭的幾十種哭法和心境,但路的視角不同,他在看的時候不會去分析陸北旌演這一幕時是什麼心,他只會看他是怎麼演的。
所以柳葦今天哭就是屏住呼吸,眼睛圓睜,不是瞪,瞪就太兇了,就是睜著眼睛不眨,目閃,靜靜的等眼淚下臉頰。
這一幕是魯王剛死,柳葦聽到逆臣們會來傷害兩個弟弟,姜武去城外調兵了,跑回來把兩個弟弟找到,藏在自己的宮殿里。
現在一個人守在宮門口阻攔叛軍,一個人害怕又絕,就哭了起來。
要不是路跟說了,對于這一幕還真有點怯。
害怕會演,可害怕到哭是個什麼演法?發抖嗎?
至要試好幾鏡才能知道梁平想要什麼樣的哭相。
但有路的場外指導,陸哥的遠程協助,柳葦一上場就上了一份高分答卷。
渾僵,怔怔流淚。
不能點眼藥,必須自己哭。
這個哭法,不不喊不撕扯,要表現悲傷不可抑制,只能讓眼淚不停掉下來。
柳葦最近練哭練的很有心得了,已經能做到思考一分鐘就可以掉淚的程度,并保證眼淚一直掉。
其實練多了發現,練哭,并不需要太強烈的心理波,就是很難過很悲傷的事,不需要,只需要維持一個難過的心就可以,心里有一塊酸的地方,它一下,就可以哭出來,過一會兒就一下,就可以一直哭。
哭多了,眼眶就淺了,哭起來就容易了。
最近柳葦練哭時用的就是得知父母已經收了相親男的彩禮錢,答應去同居的事,那一刻真的被背叛的覺太深刻太鮮明了,還有深骨髓的委屈。
原來我這麼聽話,爸他們還是不我啊。
靜靜的哭了五分鐘。
梁平才喊卡。
喊完,他鼻梁,給陸北旌撥了個電話:“你不是就帶思思去王老師家看了個話劇嗎?怎麼現在演什麼都是你的味兒?”
陸北旌坐在汽車里接電話:“那不是更好嗎?片場再多一個我,你就更輕松了。”
梁平:“滾。現在學你就是學個四不像,靈氣沒學會,學匠氣就慘了。”
陸北旌很警覺:“你又想干什麼?”
梁平:“這樣,你還有多久過來?”
陸北旌:“還有一個小時。”
梁平:“行,你快點過來,人就等你過來給你哄了啊。”
梁平掛了電話,來道助理:“給我找一窩蟑螂來。”
道助理:“淘寶嗎?現在要嗎?我看看同城能多久送到。”
梁平:“沒有活的嗎?”
道助理:“……寵店可能會有。寵蟑螂。”
梁平:“那正好,干干凈凈的。買個幾十只吧。”
道助理:“……”
道助理去下單了,下完單就自己開車去取。
路上,道助理發了個朋友圈。
道助理:走在路上,我良心難安。
配圖是開車。
下面評論:怎麼?去賣-嗎?
下-海啊,初-夜嗎?
多錢?痛快點說話,兄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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