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消過食, 便回了寢殿。
李宿跟姚珍珠都忙了兩日,今日自然都要沐浴,待到兩人一起上了樓, 姚珍珠看著跟前伺候的王婉清和貝有福,這才突然想起兩人已經搬到一起住。
那要怎麼沐浴?
姚珍珠一瞬便低下頭, 臉比剛才還要紅, 幾乎都要冒出火來。
李宿原本想要逗逗, 結果看到如此害,便也把已經竄到嚨的笑聲生生下去。
他拍了拍姚珍珠的頭,低聲道:“你忙你的吧,我去書房。”
姚珍珠幾不可聞地點點頭, 李宿這才轉下了樓。
他一走,姚珍珠狠狠松了口氣。
王婉清自不會當著那麼多小宮人的面笑話自家娘娘, 過來扶了扶姚珍珠, 道:“娘娘,巧蝶已經備好了熱湯,且去泡一泡, 解解乏。”
姚珍珠這才道:“好。”
王婉清請了去暖室, 伺候更進了浴桶,坐在邊上給洗頭。
“聽聞靠近金頂山的湯泉宮冬日里能泡湯, 不過已經年久失修,許久未曾用過了。”
姚珍珠頓了頓, 道:“以后再議吧,咱們園子里的還沒修整好呢。”
王婉清點頭,笑著說:“也是, 不過要是整個南寂園都修好, 那一定很漂亮, 聽聞以前是京中一絕,景致宜人。”
姚珍珠撥弄了一下水池里的花瓣,緩緩閉上眼睛。
昨日忙了一夜,也有些累了,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不多時,姚珍珠突然聽到后傳來腳步聲,一下子便又驚醒。
回過頭來,發現是周萱娘。
姚珍珠這才松了口氣:“姑姑怎麼來了?”
周萱娘坐在邊上,給頭上涂香。
“怕娘娘不好意思,”周萱娘頓了頓,笑容異常慈和,“畢竟你們都是年輕人,許多事都不懂。”
姚珍珠一開始沒聽懂,愣了好久,才終于明白過來,低低應了一聲:“姑姑!”
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嗔。
周萱娘一聽就笑了。
這一笑,姚珍珠便更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別扭道:“姑姑,再笑我不聽了。”
周萱娘知道沒經過事,自然是害的,自然頗有耐心,甚至帶了幾分寬。
輕聲細語哄了兩句,然后才道:“娘娘莫要太過張,您宮早,教導嬤嬤的訓誡也過去多年,許多事都忘記。”
“去歲要來毓慶宮時,也有教導嬤嬤講過課,娘娘恐怕也不太記得了吧?”
說實話,姚珍珠確實不太記得了。
以當時李宿的名聲,姚珍珠真不以為自己能得寵,教導嬤嬤也很敷衍,匆匆就講過去了。
姚珍珠點頭:“確實不太記得了,不過約還是知道一些的。”
如此說著,不由又紅了臉。
周萱娘雖沒經過哪些男歡的事,卻到底在宮中多年,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說起這些事來毫不赧,反而很是敞亮。
“娘娘莫怕,臣這不就來給您講了?”周萱娘頓了頓,又安一句,“現下也不是特別合適的時候,殿下興許……總歸順其自然便是了。”
姚珍珠眨眨眼,被扶著出了浴桶,一邊更一邊聽輕聲細語講解。
待到周萱娘都講完了,姚珍珠的臉越發紅潤,瞧著比剛沐浴時還鮮亮。
周萱娘想著李宿并未提前吩咐,便道:“娘娘真不用怕,如今這樣的境況,殿下且也不會委屈你。”
“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啊。”
姚珍珠聽到這一句,千頭萬緒涌上心頭,所有的怯和慌都不翼而飛,一下便不慌張了。
是啊,這是一輩子的大事。
對他亦或者對,都是。
李宿一貫細心,恭謹自持,他大抵也不會如何敷衍。
姚珍珠看著周萱娘,輕輕淺淺出一個笑來。
周萱娘不由嘆,難怪同殿下能心心相映,相互扶持,原是因兩人都用心去為對方著想,簡簡單單一句話,便能會出其中深意。
周萱娘想著想著,也跟著笑了:“娘娘自來聰慧過人,且不用臣多言。”
該說的都說完,周萱娘便仔細給盤好發,然后了王婉清進來伺候更。
因是在寢殿,也到了夜深深時,姚珍珠便只穿了一件煙對襟長衫,鼓起勇氣回了寢殿。
回來時,李宿已經在了。
寢殿沉水香幽幽靜靜,李宿端坐在羅漢床上,正慢條斯理煮茶。
悠然的茶香和沉水香混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靜謐。
姚珍珠的心也漸漸跟著安靜下來。
大約是聽到姚珍珠的腳步聲,又或者就是能到來到自己邊,李宿頭都沒有抬,直接沖招手:“來。”
姚珍珠便踩著底繡鞋,翩翩至他邊。
待在羅漢床坐下,李宿才把茶推了過來:“今歲新供的龍井,加了些茉莉熏制,嘗嘗?”
姚珍珠捧起茶,放在鼻尖輕嗅。
茶香氤氳,花香繚繞,沁人心脾。
輕輕抿了一口,茶湯清香,氤氳深厚,思之不苦回甘。
“好茶。”道。
說著說著,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臉笑意。
李宿神放松,就跟坐在一起,安安靜靜喝了一杯茶。
待到新茶品完,李宿偏過頭來,定定看向姚珍珠:“天已晚,可要安置?”
姚珍珠剛剛還覺得自己已經放松下來,這話一聽,立即便滿面緋紅。
輕輕低下頭,目只落在膝上的海棠花上,看都不敢看李宿。
片刻之后,還是堅定地“嗯”了一聲。
李宿偏過頭,目落在緋紅的臉蛋上,從鼻腔里輕笑一聲。
他站起,兩步來到姚珍珠面前,輕輕抬起的臉蛋,讓看向自己。
“珍珠,我從來都不是個心急的人,但面對你,又發現自己是個急子。”
姚珍珠的臉更紅了。
李宿彎下腰,在花瓣一樣的上繾綣地落下一個吻。
“大業未,大婚未有,”李宿一邊肆意沾染齒間的茉莉清香,一邊卻又在溫安,“我不會很過分的。”
他如此說著,往后退了半步,彎腰一把抱起姚珍珠。
姚珍珠未想到他突然作,一時有些慌張,下意識便摟住了他的脖頸。
李宿從未心這般好過。
離開了長信宮,離了頭頂的迫,又大業將,無論哪一項對于他來說,都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他最在乎最喜歡的小姑娘,這會兒就窩在他懷中,任由他親吻。
這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終于明白,幸福兩個字的含義。
李宿抱著姚珍珠,一步步來到床榻邊,把輕輕放在床上。
他的手摟在姚珍珠背后,輕輕順著烏黑順的長發,聲音里有著清晰的滿足。
“珍珠,我們慢慢來吧,”李宿道,“我們時間長的很,我會讓你慢慢適應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你不要怕,好不好?”
姚珍珠整個人都被抱在懷中,臉蛋依舊緋紅,卻多了幾分堅定和笑意。
明白了李宿的意思,明白他對自己的珍惜和尊重,也明白了那顆無人能及的心。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姚珍珠握住李宿的手,又答:“好。”
燈花搖曳,帳幔連連,一夜春深綺麗,沉水香意繾綣。
心也遲遲,意也遲遲。
待到天熹微,姚珍珠從麗的甜夢里蘇醒,還有些赧與疲倦。
但心底里的甜卻只多不,心底深的滿足和踏實是前所未有的。
李宿今日起得早,自也沒有打擾姚珍珠,早早便去院中晨練。
姚珍珠洗漱更,便趴在窗邊看他練劍。
一探頭,李宿便猛地抬起頭,目炯炯看向。
姚珍珠還是忍不住要臉紅,但角卻綻放出難以自持的笑,看著他傻樂。
李宿眉目一松,也跟著笑起來。
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高興,看到對方,歡喜便要從心里掙,在臉上蔓延。
李宿朗聲問:“醒了?”
姚珍珠點頭:“殿下可早。”
李宿道:“好些時候沒有鍛煉,困乏,搬出來更方便一些。”
兩個人閑話幾句家常,姚珍珠便問:“殿下早上想用什麼?”
李宿想了想,難得點了個菜:“有點想吃縐紗餛飩。”
姚珍珠便笑了:“好。”
反正是在自己宮中,不用如何打扮,姚珍珠只穿一窄袖蝴蝶衫,繞過幾重門扉,這才來到后面的小廚房。
吳魚羊正領著宮人忙早膳。
見來了,立即過來行禮:“娘娘,這邊特地給您專門留了一間廚房,您瞧瞧可還滿意?”
姚珍珠被他領著去了小廚房側邊的一獨院,推門而,是整齊的灶臺和兩口灶。
除此之外還有烤爐和茶爐,以及各式各樣的鍋碗瓢盆,瞧著比宮里的還好。
姚珍珠一看便喜歡上了。
“吳大廚辛苦。”
吳魚羊連忙打千:“娘娘謬贊,這都是臣應當做的。”
“今日早膳已經準備妥當,娘娘看還要備些什麼,臣這就讓人準備。”
姚珍珠讓他取了餡和配料,又把早就做好的餛飩皮拿來,便直接開始和餡。
王婉清的面點手藝很好,在和餡的時候已經把餛飩皮重新搟了一遍,待到香噴噴的鮮餡和好,兩個人便跟湯圓一起包起來。
此時兩只喜鵲從窗外飛過,唱了一聲歡曲。
姚珍珠回眸去,窗外便是楊柳依依,乾坤朗朗。
坐在干凈的小廚房,為一家人做早膳,心中是一片靜謐。
此時此刻,當得歲月安好。
姚珍珠看著包好的餛飩,整整齊齊地擺在蓋簾上,臉上的笑就沒落過。
“春天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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