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混蛋！他們我!”姜黛起桌子上的孔雀擺件用力砸出去，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正砸在陳嘯口。

　陳嘯悶哼一聲, 被砸的后退兩步，眼前發黑發暈, 他靠著墻緩神。

　姜黛瞥了他一眼，眼神極其冷漠, 沒有一，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倒像是看一件工。

　“他們居然拍，他們怎麼敢！”姜黛繼續暴跳如雷, 整個人就像充滿了氣的球, 隨時都要炸一般。

　萬萬沒想到凌和姜晞這麼卑鄙, 竟然錄視頻，回想回想, 他們一直在故意激怒自己，引導自己說出那些話來。現在怎麼辦, 說出去的話, 潑出去的水, 悔恨和憤怒不斷啃噬姜黛的心臟。

　心如麻的姜黛拿起手機打了一圈電話, 就一句話刪視頻。這是最常用的手段, 有負面新聞，那就刪掉下去，屢試屢爽，無往不利。反正看不見就能假裝不存在，熱點每天都有，過幾天網民就會拋之腦后。

　顯然, 姜黛還沒清楚意識到這次事件和以前的區別，因為太過荒誕離奇加上凌推波助瀾，已經出圈，不僅僅是娛樂圈熱點，為全民熱點。因為鬧得太大，甚至驚了網監部門再驚上頭。

　這樣的熱點事件，堵不如疏，引導比刪更有效。

　可姜黛那智商怎麼可能意識的到這一點，就會簡單暴地刪帖。

　的后宮其實不乏聰明人士，應該說各個智商都碾姜黛，畢竟能被姜黛看中的哪個不是各行各業的英人士。

　只他們對姜黛屬于無條件服從，所以姜黛瞎指揮，他們只能瞎聽話。姜黛指揮得越越容易壞事，誰讓的智商上限就那麼高，各個大佬只能被加上降智Buff，降到和姜黛一個智商水平。

　神一樣的對手可怕，更可怕的是還有個豬一樣的隊長。

　姜黛一聲令下，網上的熱帖眼可見的減。

　這麼多人關注著呢，怎麼可能沒發現，立刻引來一圈聲討，網友們的逆反心理被激起，你想刪除，我偏要轉發讓更多人知道討論。

　這邊發，那邊刪，最后出現大批404頁面和限流屏蔽等現象。

　這下，網上徹底炸了鍋，網友群激。

　【我之前不信[不可言說]會邪，太扯淡了。可今天我信了，幾個副總都說不能不能會激起民憤，可我們大老板（ps 和[不可言說]有一的，有照片實錘）一意孤行，平時那麼明一個人啊，跟個智障一樣。】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老板。】

　【[不可言說]這個人真的很邪門，但凡跟有一的男人都毫無原則地維護，那種維護程度，是只要人不要江山啊。這是真嗎？不，這是降頭。】

　【一個兩個就算了，那可是一群人，我真覺得[不可言說]會邪，不然沒法解釋。】

　【不用覺得，就是。那個視頻里，可是一次都沒否認過自己會邪，還親口問凌你怎麼會清醒，顯然認為凌中了的邪不可能清醒。】

　【既然都相信有邪了，那麼我相信搶了姐姐的。TMD真賤，毀我神。】

　【你們都不覺得恐怖嗎，已經能控制輿論到這地步了，看這形，可能上頭都有人被控制，再讓這麼發展下去，不得當王，真正的王！】

　【之前對男人征服世界人征服男人這句話我是嗤之以鼻的。可現在我特麼的居然覺得有點道理了。要是把所有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收后宮，真可以征服世界當王。】

　【臥槽，你別嚇唬我，我膽子小。】

　【沒人管管嗎，遠的不說，居然讓一個人控制了輿論舌，這是藥丸的節奏！！！】

　有人管了，更上層被驚，如果只是私人企業那邊控制輿論，那是鈔能力，政府也不好管。可這里頭涉及到有人濫用公權力了，這怎麼行，尤其是這風口浪尖上，影響太惡劣。

　網友們就發現屏蔽刪帖現象好了許多，自覺取得了階段勝利，是普通人戰勝了特權階級，更加心澎湃，全勤投吃瓜大業。

　折騰一場，刪帖沒取得多大效果，反而讓輿論對姜黛更加不利，實實在在的不蝕把米。

　氣得姜黛三尸暴跳七竅生煙，又打砸了一通。正怒不可遏，警察上門請姜黛協助調查，姜歸告下毒，凌告詐騙。

　姜黛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下毒就算了，詐騙是什麼東西。

　“我要找律師，我要找律師！”姜黛聲音格外尖銳，出慌驚恐。

　“下毒這事口說無憑，沒有其他證據，不太可能定罪。至于詐騙，這也有的扯皮，其實是贈予，頂多還回來，傷不到。”凌十分憾，顯然，他想讓姜黛坐牢。

　姜歸笑笑：“一口吃不大胖子。報警就是想把事鬧得更大，順便膈應膈應姜黛。拿了別人這麼多錢，當事人不會想要回來，可他們有妻子有家人，能無于衷，剛好可以趁著這風搞事。”

　話雖如此，凌總歸是有點憾的，只好安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事緩則圓。

　恰在此時，姜歸的手機響起來，垂眸看了一眼，角掀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送實錘的來了。姜歸接通電話，按下錄音鍵。

　“你這是干什麼！”姜再春氣沖沖質問：“你看看外面都鬧什麼樣了，這種事怎麼能拿出來說。”

　“為什麼不能說，姜黛作孽，可外人罵得都是我，我憑什麼替背負罵名。”姜歸語氣發涼。

　姜再春噎了噎：“你以為這樣會有人信？”

　姜歸：“你沒上網麼，信的人多的，畢竟姜黛那麼蠢，破綻馬腳一大堆。”

　姜再春很生氣：“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妹妹。”

　姜歸：“做得出來，我為什麼不能說。搶我下毒害我，還不許我稍微反擊一下，你這心偏得都沒邊了。”

　姜再春再次被噎了下：“你當姐姐的，就不能包容包容，何必跟一般計較。晞晞啊，一家人不應該鬧這樣，你上網去說一聲，都是誤會開玩笑的。我也讓黛黛好好向你賠禮道歉，親姐妹哪有隔夜仇。”

　姜歸笑容發冷：“為什麼不讓姜黛上去說一聲，承認一切事實，承認是姜黛就那麼丟人。”

　“這種事怎麼能承認，你們想被抓起來做研究嘛！”姜再春氣急敗壞，“你平時聰明的，怎麼在這件事上犯軸。”

　姜歸：“研究就研究吧，我就不信國家會解剖了我做非法研究，說不定就能研究出辦法把我們換回去。”

　這點姜歸還真不怕，一來出于信任；二來事鬧這麼大，就算有瘋狂科學家想干也得瞻前顧后；三來有足夠的資本讓想這麼干的舍不得干。

　“你，”姜再春怒不可遏，“你是存心要毀了你妹妹是不是？”

　姜歸聲若冷雨：“不是我想毀了姜黛，是姜黛想毀了我，搶走我，下毒害我，你憑什麼要求我對手下留，憑臉皮厚，憑夠惡毒。”

　“姜晞！”姜再春怒聲。

　“你明知道下毒姜黛害我，你不幫我主持公道就算了，居然還想偏袒姜黛這個施害人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嘛。”

　“沒……”

　姜歸打斷他的話，“姜黛自己都默認了，你還想替否認。你著良心回答我，是不是姜黛下毒害我。我幾乎足不出戶，除了你，媽和姜黛，還有誰有機會下毒，又有誰想害我。后來我都防著姜黛了，可還是又染上了，是你在幫害我是不是，你還配做父親嗎？”

　“我無心的!”姜再春下意識道。

　“果然是你!”

　姜再春漲紅了臉，他也是后來才回過神來，姜黛讓他拿回家的那些東西可能有問題。

　目的達，姜歸直接掛掉電話，懶得再聽他嗶嗶苦衷無奈。

　被掛了電話的姜再春瞪著手機半響回不過神來，呆愣片刻，打姜黛電話。

　“警察!”姜再春大驚失，“什麼下毒，胡說八道，沒有的事，我這就過來，你別怕，爸爸馬上過來。”

　凌覷著姜歸的臉，只有嘲諷不屑，并無傷心，也是，畢竟不是姜晞，這一刻，凌是慶幸，慶幸姜晞不用面對姜再春的偏心。

　“嘿，姜黛被人潑糞了。”余平安興高采烈沖進辦公室，就見姜歸和凌緒有些不對，“怎麼了？網上形勢一片大好，你們應該高興啊。”

　姜歸就高興：“怎麼回事？”說著開始刷微博。

　余平安眉飛舞：“姜黛剛出門就被等在門外的錢導老婆陳妍潑了糞，錢導可沒上躥下跳幫姜黛公關，估計是把陳妍惹了。這位可是個火脾氣，去年就撕過姜黛，還和錢導鬧到要離婚，可結婚十幾年，經濟糾葛太深，所以沒離于分居狀態。其實在姜黛出現之前，兩人一直好，娛樂圈模范夫妻。你說陳妍能不恨姜黛，之前以為是錢導自己犯賤，現在一看凌，發現錢導是被迷的不由己，可不是得恨死姜黛了，恨得都不顧份親自去潑糞了。”

　“姜黛可真夠作孽的。”姜歸慨了一聲，剛好刷出了圖片，一狼藉的姜黛整個人都崩潰了，隔著屏幕仿佛都能聞到那味，看得人又解氣又惡心。

　一抬眸，姜歸發現凌神有些復雜。心念一，猜到他在復雜什麼，便看了余平安一眼。

　余平安識趣離開。

　姜歸開口：“現在就是姜黛，你別總想著那是姜晞的，打老鼠怕傷著玉瓶兒，這樣你得糾結死。以后姜晞回來，也是我這。回到原來那，你不膈應，姜晞自己都膈應。何況姜黛已經聲名狼藉，就算以后都知道已經換回姜晞本人了，絕大多數人還是會用異樣目看姜晞，這樣的爛攤子何苦還要。”

　凌愣了愣：“不會換回來？”

　“換什麼換，不換！”這一點姜歸早就詢問過系統，畢竟這干系到對付姜黛的尺度。還得換回來，那當然得保護我方。不換回來，保護個屁，能心又絕不只心。

　還好系統做了一回人，沒有無可奉告請自行探索，告訴可以不換，畢竟簽訂契約時姜晞是在這。

　凌沉默了一瞬：“怎樣都好，能回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