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太后難得的笑了,語氣亦有些無奈,“你呀,以前愚笨的時候,本宮倒是省事,不必如此心,現在變聰明了,反而天天給本宮惹麻煩,鐘太醫可是宮里德高重的首席太醫,門下弟子眾多,你要是‘治’了鐘太醫,小心走不出宮門上,那到時候本宮可不管你了。”
“太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安婷羽最終還是忍不住對太后問出口,太后剛剛雖然有多警告之意,但更多的卻是寵溺,可是如此的太后,就是想破了頭,就是想不出為什麼。
太后啞了聲音,目暗淡,似沉思,又似在為什麼悲傷著,好一會,太后才悠悠的道:“也許是天吧!”
天?
安婷羽心中暗地重復著太后說的話,天這個詞讓聯想到另一個詞,母親,溺是母親的天,但怎麼想都不可能,因為的母親早就死了,而眼前這個人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也不可能是的母親,那麼除了母親的天,太后所說的天除了是母之間的天還能指什麼?
一個謎題又落在了安婷羽的心中,可是太后已無意再說什麼,安婷羽也只能緘默沉聲。
重宮,這是一個百花齊放的宮殿,貴氣奢華,優雅大氣,卻也清冷靜寂。
“哥哥,皇上已經三個月未到小妹的重宮了,你說皇上是不是已經厭倦本宮了?”封貴妃的聲音是如此的幽怨,如此的無奈,如此的擔憂。
“娘娘多心了,皇上只有娘娘一位妃子,也許是政事繁忙,過些時日,等皇上忙過了,他自然會來找娘娘了。”封北見安的道。
聞言,封貴妃總算有了些許的笑容,“哥哥出門半年多,好像更是俊了,今日剛回來,有回府上看看嗎?爹娘現在可好?”
封北見搖了搖頭,“還未來得及呢!這不,了差就順道先到娘娘這邊了。”
“這樣啊!那有心的姑娘了嗎?哥哥也老大不小了,你看小妹的皇兒都會走路,會開口喊母妃了,你這做哥哥的還孤獨無妻,你這不是要讓折煞小妹嗎?”兄未娶,妹已嫁,孩子都會喊舅舅了,這何統。
“有!”
“哪家姑娘啊?需要小妹幫忙嗎?”封貴妃趕問道。
封北見微微一笑,“相府,安大小姐。”
“什麼?”封貴妃皺眉了,“哥哥,你說的相府安大小姐是我朝的相府安大小姐嗎?”
“除了我朝,難道異國還有哪個相府有姓安的大小姐嗎?”封北見問道。
“你瘋了嗎?”封貴妃瞪著他,“想當初,太后指給你,你還不愿意,現在可好,你竟然喜歡?而且你難道不知道嗎?安婷羽的兒子都滿月了,這樣一個又丑又未婚育兒的人,本宮不同意。”
“小妹,”封北見略去貴稱,喊了一聲小妹,“羽兒并不是丑陋的人,其實真實的很,可謂是傾國傾城,天下無雙,但也許是因為某種原因,所以這是,哥哥也是無意中發現了,所以這事小妹知道就好,千萬別出去,因為哥哥可不想再多個勁敵。”
“這麼說來,你是為了那張變麗的臉?”封貴妃輕語,麗的瞳眸暗沉,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非也,”封北見搖了搖頭,“羽兒是個才學過的子,跟以前的完全不同,而且現在是新生的,以前的事本就不記得了,那麼哥哥為何要計較的過去?更別說……”
封北見說著聲音微頓,突然有些自嘲的又道:“說句實在的話,其實哥哥還不知道的真之前,就對有好了,只是你也知道的,哥哥向來喜歡麗的東西,所以就算發現了,哥哥的自尊也不會允許自己承認。”
其實早在安天羽不再在安天羽,而是現在的安婷羽之時,他就被的聰慧,的才智,的學識,各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吸引了,那種與表面的麗有所不同,是一種從心散發出來的自然,而不是心打扮的。
以前,他覺得一個人的外表很重要,所以他選擇了安蓉心,可是當安婷羽回歸,一一丑,這兩種強烈的對比下,他卻發現,一個人的心靈更能吸引他,所以盡管他并不是真的喜歡安蓉心,他還是不時往相府跑。
記得那次安蓉心在花園吻他的時候,他本想退開,可是當時安婷羽也在,當時也不知為何,就是很想看看安婷羽的反應,但可惜,比自己冷靜多了,完全不為所,當時他可是有點傷,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再來就是小皇子的百日宴,那些家小姐們要欺負,他就忍不住跑出來了,但自尊超強的他沒有承認,反而說了一些違背心的話,讓安婷羽以為他是為了那些家小姐,但事實并非。
“哎!”封貴妃無奈一嘆,“哥哥從小就是如此,一旦下了決心,就是十頭……不,是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想必這次亦是如此,可是就不能再考慮考慮嗎?想想爹娘,他們已經長出白發了,娶這樣一個是非不斷的人,那得讓爹娘擔多心啊?”
“姐姐很小就病逝了,小妹又在宮中,爹娘就靠你了,你若也讓爹娘替你心,那我們都了不孝子了。”
聞言,封北見沉默不語,離開這半年多,他也曾想過封貴妃說的話,為了父母,他也許真的應該放棄,可是他還是回來了,但卻不是為了父母,而是為了心中那份無法磨滅的。
……
直至太后歇下,安婷羽才從安和殿里走了出來,可是剛走出宮殿沒多久,迎面卻走來一個悉的面孔,而此人也看見了。
“好久不見了!”走上前,封北見溫和的笑道。
“可不是,我還以為封世子爺消失了呢!”半年多沒見,沒想到這次宮會撞見他,其實安婷羽心中一直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當時發現容貌的封北見,在纏了那麼久之后,為什麼會突然離開,而且沒有一聲招呼,突然就消失了半年有多。
“我是想消失來著,可是舍不得,所以又回來了,而且還很有緣分不是嗎?剛回來,我們就見面了。”封北見笑得更是燦爛了,似乎也認定了,這是天定的緣分。
“孽緣!”丟下一句話,安婷羽往宮門外走去。
封北見留在原地,看著的背影,笑了,可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追上去,只是溫的笑看著。
宮門前,安婷羽麗的眼眸閃過一抹疑,但很快便淹沒在眼底,似乎也有些奇怪封北見的舉止,若是以前,封北見早就追上來了,可是今天倒是奇怪了,難道半年多不見,這個男人也改變了?
雖然疑,但安婷羽也沒有回頭去問他,然而直到第二天,才發現,這樣男人就算有所改變,但有些問題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看著一箱箱的東西,安婷羽問著旁的男人。
封北見揚輕笑,理所當言的道:“聘禮啊!”
“我是問你為什麼跑我家下聘禮,我應該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吧?”才想著這個男人也許改變了,但沒想到還是一樣的胡攪蠻纏,自己認定的,就一頭撞進來,又沒有跟他兩相悅,為什麼要嫁給他啊?真是病。
“可是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剛回來就立即見著了,這一定是上天安排好的,所以我們親的話一定會很幸福。”
“要幸福你自己去幸福吧!本姑娘不奉陪,還有,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你自便吧!”說罷,安婷羽邁步離開了相府,不肯罷手的封北見卻一直跟著,直到……
“你來景王府干嘛?”看著門前那閃亮的鎏金字,封北見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都說你別跟來了,你就不能像昨天一樣乖乖的各走各道嗎?”安婷羽心中狠狠的吐了,這個男人絕對是狗改不了吃屎,虧昨天還覺得這樣的改變還不錯呢!看來是大錯特錯了。
“昨天我那是為什麼準備今天的聘禮,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來景王府呢!”封北見終究是不死心,非要問出來不可。
“關你屁事!”丟出一句話,安婷羽快步走進景王府,并且對門口的侍衛說了句,“攔著他!”
“喂”
“封世子爺請留步!”其中一個侍衛說道。
“本世子問你們,安大小姐經常來景王府嗎?”封北見問道,剛剛安婷羽很明顯是沒有任何通報就直接進門了,而且還能吩咐侍衛將他攔截,可見經常到訪景王府,可是為什麼?安婷羽與景傲天很悉嗎?這半年多究竟發生了什麼?
“封世子爺,這是安大小姐的個人問題,如果您有什麼問題想問,請您直接問安大小姐吧!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便開口。”
那侍衛雖然沒有回答封北見的問題,可是由此聽來,封北見卻更能肯定,安婷羽常常走訪景王府,如果不是如此,這些侍衛就不會不敢多了,畢竟在別人眼里,安婷羽并沒有多大的威名,更不會大到讓這些侍衛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