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畫滿臉是笑的把向云貴送走之后,轉過的瞬間,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盡,臉漆黑。
楊家一家人,除了上學的幾人之外,都坐在了正廳。楊雪畫看著坐在下方的賈氏,強火氣,耐著子問:“嬸子,今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倒不是知道了什麼,只是在為賈氏罵了云氏和陳氏在生氣而已。不管怎麼說,那是的家人,可容不得別人說!
賈氏委屈地直接紅了眼眶:“我……”
云氏向來心,一見賈氏要哭了,立刻圓場道:“畫兒,今兒這事兒是……”還沒說完,就被陳氏拉了一把。
楊雪畫連頭都沒抬:“二娘坐下,你是玉人東家之一,你沒有錯。”云氏已經哭過了,眼睛還紅著呢,足見賈氏說的話有多難聽了!
一旁的周大娘可是坐不住了:“畫兒,我跟你說你當初就不該招了賈氏進來,簡直是惹禍!你看看繡的這個!”說著就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條枕套,遞給了楊雪畫。
楊雪畫接過來,只看了一眼,臉就沉了下來。氣勢不知不覺放開,眼神冷得可怕:“花樣不對,針腳不齊,甚至連布料都被換掉了。”一字一句點出問題,“嬸子是不是該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向家這批枕套,因為是用作喜事,咱們用了上等的火云綢,現在卻變了最普通的紅綢緞,這是怎麼回事?”
說到了最后一句,顯然已經是怒極了。
賈氏自然知道自己這下子不死也殘了,不說話,就是不張。
楊雪畫也不是傻子,單看賈氏那模樣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起了貪念,把枕套拿回了自己家。十條枕套,每個三百文,三千文就是三兩銀子,還真是敢下手啊!
“嬸子,這個月還剩下半月的時間,你每個月是五百文錢,這個月我給你開三百文,枕套我不要了,就當是節禮了,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了!”
楊雪畫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炸彈,瞬間就把賈氏炸清醒了。著急的哀求:“別,別啊,畫兒,嬸子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看著賈氏的樣子,大家都有些不忍心了,連白氏都開了口:“畫兒啊,不如你就……”
楊雪畫卻毫不猶豫的搖頭:“嬸子還是收拾收拾,離開吧。俗話說得好,一次不行,百次不用!”
賈氏聽了這話也知道自己這次是肯定要被趕出去了,又又氣:“楊雪畫!老娘給你干了這麼多天活,換來的就是這個?什麼一個月五百文,我呸!老娘還不稀罕呢!”說著就氣呼呼的出去了。
賈氏出了門就直奔繡坊。怎麼說也是三百文錢啊,反正以后也沒有了,這次的更是不要白不要啊。
四周看熱鬧的也是議論紛紛,見周大娘出來,嘩啦啦都圍上去問是怎麼回事。周大娘也沒有藏著掖著,大部分也就照實說了,不過賈氏拿枕套的事還是瞞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村的,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賈氏回到家里,見已經過了中午還是冷鍋冷灶,楊春花卻還在屋里涂脂抹,氣的不行。眼看自己的小兒子春生的都要哭了,賈氏更是氣不打一來,進了屋就打了楊春花一掌:“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做飯!沒看見你弟弟了嗎!”
楊春花被打的直接愣住了,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那張沒化完妝的臉,倒顯得有些猙獰起來。回頭,定定的看著賈氏:“娘,你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
一句話,帶著十三歲的心里無盡的傷痛與悲哀。自從有了弟弟,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不,更準確地說,自打出生以來,也沒怎麼過重視!只不過弟弟出生以后,不管是爹娘還是爺爺,都只關心弟弟……
賈氏順著楊春花的話,道:“是啊,老娘生你為什麼啊?你能給我什麼?人家老楊家那個丫頭,現在可有錢了!不就是仗著有錢,才把老娘給開了嗎?他娘的老娘還不稀罕呢!”
聽到這兒,楊春花恍然大悟,原來是被那家人給趕回來了啊,怪不得娘一回來就這樣,原來是心不好啊。
不知怎麼的,楊春花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間有些放松了。娘不去了也好!雖然錢沒得賺了,可是這樣娘就不會一回來就拿和楊雪畫作對比了!
另一邊,吃過已經晚了點的午飯,楊雪畫囑咐陳氏:“大娘,今兒給大家放半天假,一會兒讓們到我這兒來開會!”
“哎,行。”陳氏答應著,快步走了出去。開會這個詞兒,還是從畫兒里知道的,聽著就覺一本正經的。
作坊現在已經有十五個人了,規模不算小。一屋子人就這樣老老實實坐在一起,卻沒有一個多的。楊雪畫當初整治這群人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剩下的這些就老實多了……
“各位嬸子大娘都是我的長輩,按理說有些話說出來也確實是重了些,不過,咱們還是要把丑話說在前面,我楊家為人你們是知道的,只要大家好好干活,錢。是不賺的。可是誰要是給我耍,我只能說,我有能力讓你離曾經,就有能力讓你回到以前!”楊雪畫的臉不是很好,話也說的不客氣。
可是在坐的也不是傻子,賈氏的做法和結果們早已經知道了,自然明白小東家這是借著這次開會,敲打們中的人呢,于是紛紛表態一定會跟著好好干。
楊雪畫這才笑起來,告訴們這個月月底每個人可以多結五十文。
五十文對于現在的楊雪畫來說確實不多,可卻讓在場的人們喜笑開。多了這麼些錢,孩子們就又能多吃一點有營養的了……
送走了這群人,楊雪畫進了屋子去看爺爺,楊鐵柱直接的頭:“你這丫頭當真是個人!不但立了規矩,還讓那些人對你恩戴德的!”
楊雪畫嘿嘿一笑:“打一掌給個甜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