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玲回到家,有史以來第一次對著自己的娘發了火:“娘!妹妹都是為了哥哥好,你為啥要那樣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剛剛去三嬸那里有多尷尬!你就算是心疼哥哥,也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妹妹對我和其他幾個哥哥比對待親妹妹還好!”
楊雪玲說著就哭了:“前年夏天我在河邊洗服,不小心摔進了河里,被河里的水草纏住了腳上不來,是妹妹跳進河里幫我解開的!為了救我在水下把后背和胳膊都磕破了!”
云氏頓時瞪大了眼睛,原來,竟是這樣嗎……
前年,楊雪玲在洗服的時候掉進了河里,后來是被楊雪畫背回來的,楊雪畫還為此病了半個月,說是寒氣著了涼,還去看過那丫頭,卻發現是趴著睡覺的,現在想來,怕是在養著背上的傷吧!
楊大洪這時候也適時地加上一句:“你忘了觀音菩薩說的話了?不能猜忌,要賢惠持家!”
提起觀音菩薩,云氏就真的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跟畫兒那丫頭道歉!”說著就下了炕,往楊雪畫屋里跑去。
劉氏沒想到云氏會過來,愣了一下道:“嫂子坐吧。”語氣并不是特別熱。任誰自家閨這麼大委屈,心里能沒有怨言?
云氏坐在劉氏對面,聲音非常誠懇:“弟妹,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就是心疼孩子,沒有別的意思,我以后一定注意,你們別怪我啊!”
楊雪畫看著云氏的神,知道誠心道歉,也從心里釋然了,笑道:“二娘,別這麼說,三哥是你兒子,你心疼是應該的。雖然一開始,我也難的,不過我能理解。”
云氏聽著楊雪畫的話就更加不好意思起來:“還是畫兒你大度!你二伯說的對,我是太寵著你哥哥了!”說著看看在一旁啟蒙的云康云泰兩兄弟,羨慕的說:“要是你哥哥有云康云泰一半心我也知足了,這些年確實是太慣他了!”
事就這樣解決了,白氏可不會問事究竟是咋回事,只要家里人都好好的,別的事也就不管了。就像老頭子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
夜里,楊雪畫還沒等睡沉,就聽見家里有什麼進了院子,接著正房的房門就響了一聲。楊雪畫仔細知了一下,竟然是類,于是趕跑了出去。借著月,看見了……一只雪白的老虎。
“冰魄!”楊雪畫驚呼一聲,低聲道:“你怎麼下山了!讓人看見會打死你的!你找我有事嗎?”
冰魄快步跑過來,拖著的腳就跑。楊雪畫被拽的一個趔趄,急忙站住了腳步。就在這時,云康云泰兩人居然出來了,小聲道:“姐,這只老虎想干啥?”
一點也沒有驚慌,顯然是一開始就聽見了的。
楊雪畫三人前世是出生死的戰友,今世是緣親的姐弟,也沒瞞著他們:“這只白的大家伙是我在山上遇見的,我救過它。現在它來找我一定是有事,我得跟它走!”說著就開了門,悄悄出去了。云康云泰也沒有聲張,關上門就回去睡覺了。姐姐那是什麼人,本不用擔心啊!
楊雪畫直接坐在冰魄的后背上,讓他駝著自己快速往山里跑。好在山離這里不遠,很快冰魄就停了下來,對著一個山吼了一嗓子。
楊雪畫聽見里面傳來低低的回應,聲音有氣無力的,就知道里面是冰彩,而且十有八九出了狀況!馬上往山里跑去。
冰彩傷了,后從大上被捕夾夾過,弄下來的時候估計也不順利,幾乎整條后都已經爛了,還散發著微微的臭味。
楊雪畫立即拿出空間里的醫藥包和空間水,先是拿匕首割去了腐爛的皮,接著就在傷口上滴上了兩滴空間水,這樣冰彩的傷口就能盡快恢復了。
“嗷嗚。”冰彩低低地嚎一聲,楊雪畫拍拍它的腦袋站了起來:“好了,沒事了!你陪著你媳婦兒吧,我走了。”
冰魄低低的了一聲,轉陪冰彩去了。楊雪畫微微一笑,很快便消失在林子里。
回到家,天還沒亮,楊雪畫縱進了院子,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繼續補覺。睡覺這事兒對來說可是一件大事兒,畢竟很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早起,云康云泰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只是看了看楊雪畫,見微微點頭,就知道事已經解決,也就放心了。畢竟那不是別的,那可是百之王,那智商可不是說著玩的。
吃過早飯,楊雪畫專門去繡坊那邊轉了一圈,見一切井然有序,心里暗暗點頭。大娘二娘管理能力還是不錯的!
在村里轉了一圈回家,楊雪畫就看見院子里多了個大家伙。半晌,楊雪畫才回過神來:“這是,雕?”
那只雕還通人的,見到楊雪畫便往前走了兩步。劉氏在一旁道:“這只雕不知從哪兒來的!也不走,也沒有傷人,我猜著可能是來找你的,看來我是猜對了!”
楊雪畫看看這大家伙腳上的竹筒,笑著拿了下來:“是來找我的,來送信的!”
楊雪畫將紙團展開,一行行小字映眼簾。
“畫兒吾:不知你近來可好,有沒有想念為夫?你的方法很管用,兄弟們都在堅持訓練。我的傷已經好了,你的藥真不錯。不要掛念我,這邊一切都好。勿念,勿忘!”
短短幾句話,楊雪畫笑著讀完了,讀的心里暖暖的,原來,這就是啊!想著就直接拿筆寫了回信。
“云塵吾:我這邊一切都好,你亦不必掛念,一定要打敗北岳,我和家人等你回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葦,葦紉如,磐石無轉移!”
寫完一封信,楊雪畫自己抖落了一地的皮疙瘩!實在是太麻了!雖然麻,還是讓大雕把信帶著走了。
收到信的云塵把楊雪畫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邊說著“字寫的好丑”一邊寶貝似的把信放著。心里暗暗道:畫兒,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