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大張旗鼓命人抬了箱子候在展府大門前,萬管家心里甚是奇怪,也只有按照自己公子的吩咐姜離來理此事。
姜離本就因為那些關于展灃的流言蜚語十分不爽,又聽說最近這段時間很多指名要見夫人的,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展灃吩咐讓他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要心平氣和,不能魯莽行事,他哪能擺出好臉給那幫人瞧。
他從后院走到大門的這段路上,不斷的調整呼吸,暗示自己要淡定,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心中的火氣,臉上勉強維持著周到禮貌的微笑,對那來人問道:“我家夫人最近抱恙在,不知道客人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呢?”
對方眉開眼笑道:“聽說蘇大夫病了,我心里記掛非常,所以帶了些薄禮來看,希小兄弟你能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和蘇大夫說幾句話。”
姜離聽了這話,心中有說不出的膈應,他畢竟年輕,雖然覺得對方如此言行有些不妥,也只能說服自己對方只是單純的關心夫人。
想起自家公子代的話,姜離清了清嗓子,正道:“我家夫人只是有些不舒服,并無大礙,您要是求醫問藥來的,恕我家夫人有心無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對方聞此言,哂笑道:“我不是來看病的,只是想看看蘇大夫,順便……”
姜離一連警惕地盯著他,等著他說出下文,那人甚是曖昧的看了一眼姜離,慢慢說道:“小生仰慕蘇大夫已久,此番求見是為了求得一樁好姻緣。”
他打死也想不到姜離會是展灃的人,只因蘇千荷名聲在,展灃又是個眾所周知的‘膿包’,所以認定這整個展府大抵都如外人一般輕視展灃,只對蘇千荷一個人忠心耿耿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姜離聽了他的話,頓時變了臉,對他怒目相向,破口大罵道:“真是恬不知恥!我家公子夫人伉儷深,你算什麼東西,在此胡言語,白白玷污了我家夫人的清譽!還快不帶著你帶來的那些破爛玩意兒給我滾,小心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來人又又急,看姜離氣得滿面通紅,一手按在腰間佩刀上,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了,他心里發怵,忙不迭后退了幾步,退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梗著脖子道:“蘇大夫嫁給展灃就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我是來解救的,你進去和說我來求親,不但不會責怪你,說不定還要嘉獎你呢!”
姜離聽不下去了,出劍指著那人,恨道:“我今天不替公子夫人好好教訓教訓你,你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了!”
說著就要沖過去對付那人,那人邊的雜役仆從七手八腳上前拉人,正鬧的哄哄之時,聽見靜的賈祎悄然出現,他早在一旁將這場鬧劇的來龍去脈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是該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不知天高地厚好呢還是該說你有眼無珠蠢不可及好呢?”
對方聽見賈祎如此說,當下愣住了,定定看著賈祎,張了幾張,終于說道:“你說誰?”
賈祎嗤笑一聲,滿臉鄙夷之,提高了音量厲聲道:“看來你是二者兼有之,快回去撒泡尿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己是什麼貨再拋頭面吧!另外我還想奉勸一句,以后切勿娶妻,否則哪家兒嫁給你,那才真是鮮花在牛糞上!”
“你!”來人被罵得一口氣上不來,直著眼睛看著賈祎,子不控制般搖搖墜,等他穩住子,氣得跳腳,大:“給我打!”
主人發話,那些下人明知打不過,也只有著頭皮上,賈祎和姜離合作,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幫不自量力的家伙們給丟了出去,他們的主子四顧之下,只見自己的手下全躺在地上-,心里一慌,轉就要跑。
姜離哪容得他就這麼走了,沖過去飛起一腳,正正踹著他屁上,看著他尖著猛撲向前,摔了個狗吃屎。
姜離拍拍手上的灰,看著那群手下敗將,傲的哼了一聲,扭頭往府里去了。賈祎抱著臂,面上看不出有什麼緒,也慢慢走開了。
那群人丟了這麼大的臉,當即哭啼啼的回到自己家中向自己爹告狀:“爹!都是展灃干的好事,不僅不我們進,還他的兩個手下把我們全哄出來!”
他爹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摔得鼻青臉腫,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在院子中吹胡子瞪眼痛罵那些沒有保護好小主子的下人們。
下人們敢怒不敢言,他爹一面命人請大夫過來給自己兒子包扎,一面派了幾個侍衛去展府把展灃給抓回來。
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偶爾的一陣了涼風吹來才讓人恍然意識到秋天的腳步已經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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