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親自去調查,果然證實那護衛所言非虛。都對新皇迷上了宮外的狐子這件事信以為真,克勤王心中冷笑不已:枉你父皇在世時,還夸你稟謹嚴,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里,他突然有些焦躁,給先皇下毒之時本來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橫空里殺出個展灃和蘇千荷,任由這兩個人攪合下去,早晚自己那些事會被捅婁出來。
克勤王瞇起雙眼,喃喃道:“一不做二不休,索連你也一并解決了,你們父子到曹地府去團聚吧!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我的了!”
主意已定,打今晚開始,他便每晚守在皇宮宮門邊的僻角落里等著亞伊出來。果不其然,一連幾晚,亞伊都會帶著兩個文弱的小太監溜出來,做上早已備好的馬車疾馳而去。
克勤王隨其后,看在馬車在一個做旖旎閣的地方停下。亞伊下了車,第一件事竟是手整了整自己的冠,然后深呼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這才抬步進去。
從這番舉可以看出,要見的那個人對皇上來說意義重大,顯然皇上并沒把當作一般的流鶯對待。
“真是可笑,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和-勾搭上了!玩玩也就算了,還整出這麼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克勤王不免嗤之以鼻。
克勤王在旖旎閣外等了很久,街上人來人往,車馬穿梭,熱鬧非凡。他左顧右盼審視一番,確信周圍并無跟蹤保護皇帝的侍衛,這才略放下心。
只是如此一來,對于沉迷而不知陷囹圄的亞伊更多了一分輕視:這可不是你白白送死來了!
在衛森嚴的宮里自己拿皇上沒辦法,而一出宮,又沒了那些大高手在旁保護他,想對付他,還不是手指的事!
一陣風襲來,著單薄的克勤王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啐道:“都多久了,還不出來!”
皇上進旖旎閣已經有好幾個時辰了,克勤王等的很不耐煩,又不能直接走開生怕錯過什麼重要訊息。
天堪堪破曉,那抹并不陌生的影匆匆走了出來,一個白子出門相送,倚在門框上揮帕擺手示意,亞伊回頭沖一笑,兩人依依惜別之后,這才轉頭上了馬車往皇宮進發。
克勤王跟蹤上了癮,每天老時間老地點守株待兔般守著亞伊從皇宮出來到旖旎閣,又從旖旎閣出來回皇宮去。他在旖旎閣待的時間至短也有兩三個時辰,有時甚至還有待到天亮才肯離去。
看來傳聞不假,這旖旎閣中的不知是個什麼樣的妖,竟然將皇帝迷的這樣三葷五素的,真是紅禍水,等真正手那一天,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這禍國殃民的-!
克勤王一邊等一邊在心里盤算著。這一天,皇上又留宿到天快亮了才肯出門。克勤王目送著皇上的馬車離去,角扯出一抹瘆人的冷笑:今晚再讓你最后一次溫鄉,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確信周圍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要不是不便面,他只恨不得親手殺了自己這位皇侄,奪回原本就屬于他的一切!
第二天晚上,他沒在出面,而是命自己府中豢養培養多年的死侍前去完任務。死侍臨行前,克勤王還笑言殺焉用牛刀,對付亞伊那種弱質瘦弱的家伙,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行。
話雖如此說,死侍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克勤王低了聲音囑咐他:一定確認人死了才可以離開,要是有一丁點兒閃失,你也跟著去陪葬!
死侍點頭應了,下一瞬便如閃電般快速消失在克勤王眼前。
旖旎閣中。
“張公子說過了今晚便帶我離開旖旎閣,此話可當真?”
亞伊懷中那子此刻一雙妙目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地看著他,朱輕啟,聲音輕溫婉,亞伊溫聲笑問道:“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不能信。”那喚做凌音的子垂下眼睛,聲音多了幾分哀婉:“奴家份卑賤,公子出高門大戶,豈是我能高攀的上的?”
亞伊出食指抵住的,輕聲道:“我說你能你就能。”
“公子……”凌音有些容。這麼多天的相,已經徹底上這個風度翩翩文質彬彬的男人了,只是看他言行與談吐,都不是一般富貴人家所能有的,想來應該是豪門貴族子弟,只是這樣的人家與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
“別胡思想了,我了,你去為我倒杯茶來,好不好。”
凌音從他懷中起,款移蓮步走向桌子去倒茶,纖手剛剛拿起一個倒扣的茶盞,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凌音一驚,手中的茶盞應聲而碎。
“小心!”
一個影飛撲過來擋在自己前,凌音睜大了雙眼,愕然看著眼前的黑人,滿的肅殺之氣,像是不能彈,良久良久才能一點一點挪自己的脖子低下頭去看那沖過來護在自己前的亞伊。
的聲音抖的不樣子:“公子……”
亞伊閉雙眸,對的呼喚仿若無聞,呼吸也微不可聞。
,好多,凌音張開雙手看著自自己指指間不斷流淌下來的鮮,再也控制不住心的恐懼,尖出聲。
門外似乎有人疾步趕來,那黑人來不及在對凌音下手,迅速跑過去打開窗子一躍而下,那抹黑影很快就沒在濃重的夜之中。
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展灃早在那死侍未曾察覺之時追上了他,自以為順利完任務的死侍回到克勤王府,克勤王早已在正廳等待多時了,見他回來,急問:“事辦的怎麼樣了了?”
“回王爺,皇上已經死在我的劍下。”
“當真?”
“正中心口,一擊致命。”
克勤王突然仰面朝天大笑起來,那笑聲在暗夜中聽起來有幾分恐怖:“好哇,好哇,死得好,死得好!”
“是你派人殺了皇上!”
聽到這凜冽而不陌生的聲音,克勤王頓時大驚失,待他想到如今皇上已死,自己再無顧慮時,又狂笑起來。
一邊笑一邊對展灃說:“對呀,皇上是被我殺了,尸現在就在旖旎閣,應該還熱乎著呢,他生前就敬佩的人就是你,展公子你這會兒不去祭拜他一下?”
展灃冷冷道:“你殺了皇上,也難逃一死,我是來取你命的!”
“哈哈哈哈哈!”克勤王擊掌大笑:“好一個難逃一死!展公子,我皇侄從前一直說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為人最講義氣,如今看來,確實如此,本王也很敬佩你這樣的人。”
“廢話說!”展灃厲聲道:“你殺了皇上,該凌遲之刑,我一劍殺了你反倒是便宜了你,你還不快束手就擒,跟我回去審。”
“審?”克勤王故作驚訝:“什麼審?”他攤開兩手,厚無恥的說道:“我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展灃冷眼盯著他,一言不發。
他見展灃毫無反應,繼而得意洋洋地說道:“看來你們還不知道,先皇,也就是我那無能的哥哥,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展灃緩緩抬起手中的長劍對準了他,沉聲問道:“是你殺了先皇?”
“哈哈哈哈”克勤王如癲狂般:“是我殺的又怎樣,他們父子現在都了孤魂野鬼,這世間唯我獨尊!哦,對了。”
他突然嗤笑出聲,用很是不屑的聲音說道:“還有一個廢侄兒,只可惜我這侄兒啊就知道吃喝玩樂,對于政事一竅不通,前幾天還在朝堂上和眾臣鬧的很不愉快,這件事你也知道吧?”
見展灃還是不說話,他愈加得意忘形,慢慢說道:“滿洲里不會讓這麼一個頑劣的皇子當皇帝的,現在只有我可以重掌天下,做回屬于我的位置!”
“從你的太子之位被廢開始,那個位置就再也不屬于你了。”展灃的聲音平淡,對克勤王來說卻猶如一把利刃直刺他心口,他怒極,指著他怒道:“胡說八道!我才是一開始的太子,我才是應該當上皇帝的人!他們父子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做這些只不過是為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展灃冷笑,克勤王看著他倏忽又是一笑,聲音和緩下來:“說真的,我很欣賞你這樣的有為之士,這樣吧,只要你祝我登基,之后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怎麼樣,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你做不了皇帝。”展灃的聲音里滿是冰冷寒意,聽的克勤王渾冰冷:“我更不會為你這樣的人做事,那樣只會臟了我的手。”
“你!”克勤王惱怒,指著展灃斥道:“那我就殺了你!我能殺皇上,自然也能殺你!”
“在那之前,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境吧。”
“你什麼意思?”話音未落,他便看見亞伊后跟著一幫全副武裝的士兵闖進來,頓時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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