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不遠那幾道影。
高健,邱源,還有秦煊。
他們都跟方文鴿一樣的狀態,半夢半醒似的,沿著村里唯一的那條路往前走。
月下,這些人木訥的走著,讓葉雨桐想到自己從電視里看到的僵尸。
“這些人都被藥控制,若不加以制止,恐會有命之憂。”忽然,葉雨桐耳邊傳來一道渾厚的男人聲音。
葉雨桐嚇得一蹦老遠,先是滿臉戒備,待看清說話之人后,又松了一口氣。
距離不遠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穿黃袍子,臉略方,手里拿著一個佛塵……最最重要的是,他此時的狀態,葉雨桐無比悉。
“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葉雨桐下意識的了自己眼角那顆淚痣,指尖時,略微還能到一點溫熱,之前怎麼毫無覺?
“剛來,姑娘在睡覺我不好打擾。”黃袍男人說完,又自我介紹一番,“在下是天一門第十九代門主,本門擅長看風水,偶爾也超度亡魂……”
眼看秦煊等人快要走出的視線范圍,葉雨桐不得不打斷黃袍男人那長篇大論的自我介紹,道,“這些稍后再說,先跟上去看看再說。”
好在他們并沒有走很遠,在距離村子不是很遠的一個山坳停了下來。
那個山坳里,早就到了更多人。
看那些人的穿著打扮,應該是村民。
而最惹人注目的,卻是那放置在一旁的棺材。
棺材旁,還擺放了好幾個花圈。
村民中,有幾個人披麻戴孝。
這是在下葬。
可下葬為什麼要在大半夜呢?
秦煊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葉雨桐腦中塞滿了問號。
“人都到齊了嗎?”這時,聽到有個人問了聲。
就有人走到秦煊他們那邊看了一遍,然后回了句,“還一個。”
“怎麼會一個?趕去看看,別出事。”剛才說話那人又道。
“好嘞。”那人說完,就點了兩個人往村里走。
電火石間,葉雨桐想到了辦法。
那三個人沒走幾步,就看到一道木訥的影正在往這邊走。
腳上穿的拖鞋,還只有一只,上還有泥,應該是路上摔了,難怪走得比別人慢。
人找到了,那三人也就跟著往墳地走。
見人全部到齊,村民們就開始下棺材。
葉雨桐他們幾個外來人,就跟五木樁子似的杵在那,沒人管他們。
在村民們抬著棺材從他們邊經過的時候,葉雨桐聽到棺材里發出了聲音。
心猛然一驚。
棺材里裝的,難道是活?
突然想到自己曾看過的一個故事。
有些地方,會把年邁的老人,裝進棺材里活埋。
聯想到這個村子沒有年邁的老人,剛才棺材里發出來的聲音,葉雨桐覺得自己很有可能猜中了真相。
那些村民圍一個圈,把棺材下葬后,開始對那棺材小聲祈禱,用的是一種數民族的語言,葉雨桐聽不懂。
“小心!”天一大師剛提醒,葉雨桐下一秒就被人往后拽,還捂住了。
剛要掙扎,就聽到秦煊的聲音,“是我。”
葉雨桐瞬間停止掙扎,震驚的眼神看他。
秦煊也是一愣,對上那雙即使在這樣的夜晚依舊清澈明亮的眼眸后,才相信跟自己一樣,是清醒的。
“你沒事?”秦煊捂住的手松開,葉雨桐立馬震驚的問。
秦煊先是搖頭,然后點頭說,“我先前有一段時間意識模糊,但沒多久就清醒了。”
倒是,讓秦煊很意外。
“天一大師,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葉雨桐無聲的跟天一大師流。
“他應該是屬于那種意志力比較強,這類人很難外力影響,即便是藥,也只能短暫的讓他失控。”天一大師當即給出解釋,這種人他遇到過很多。
葉雨桐聞言就懂了,然后把天一大師的話又說給秦煊聽。
聽他說完,秦煊點了點頭,對這個說法頗為認同。
“據我的觀察,這些村民對我們應該沒有惡意。之所以要用藥控制我們,我猜測,應該跟他們現在正在舉行的某種儀式有關。等下我們繼續假裝被藥控制,不要出破綻。”秦煊小聲叮囑葉雨桐。
其實,要不是剛才他注意到葉雨桐對那口棺材過于關注,他也不會冒險把拉過來試圖讓恢復意識。
讓他沒想到的是,葉雨桐似乎從頭到尾都保持清醒。
“就這些?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葉雨桐都做好準備他會問自己為什麼會保持清醒了,可他說了一堆竟然沒問。
“我問了你會跟我說實話嗎?”秦煊反問。
葉雨桐老實的搖頭,“不會。”
“那就是了,與其讓你撒謊騙我,我寧愿你什麼都沒說。”見臉上表有點糾結,秦煊又道,“每個人都有,你我亦然,等你什麼時候愿意告訴我了,我洗耳恭聽。在那之前,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去問。”
“懂了,秦煊你真是個溫的好人。”葉雨桐覺得秦煊真的好溫,跟他相真的好舒服。
溫的好人嗎?秦煊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話來形容他。
那邊的儀式似乎結束了,村民們停止祈禱,開始往棺材上填土。
葉雨桐和秦煊在被人發現之前,回到方文鴿他們邊。
接下來的事就跟秦煊預料的一樣。
村民們并沒有要傷害葉雨桐他們的意思,他們把人下葬后,有人拿著一小把藥草,在他們幾人面前晃了一圈。
葉雨桐就聞到一有點悉的味道,然后就看到方文鴿他們跟著拿藥草那人往前走。
葉雨桐和秦煊也跟上,一路回到村里邱叔家。
他們就跟出去夢游了一遭似的,自己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繼續睡覺。
一路上,葉雨桐從天一大師口中了解到這種藥的特。
這種藥草夢魂草。
夢魂草吃下去后,會不停的做夢。
要是中途聞到夢魂花的味道,就會像夢游似的,追著那味道走。
方文鴿他們的癥狀,跟天一大師說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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