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盧昱薈湊到夏沉煙邊,小聲說道,“反正咱們又沒跟他們賭什麼,就算這畫是真的,對咱們來說,也沒什麼實際損失,但給他們添了堵,不痛快的只有他們!”
說著還沖夏沉煙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夏沉煙忍不住笑起來,嗔道:“看不出來,盧大小姐你這心眼兒還壞!”
盧昱薈一臉傷地撅起:“什麼嘛!人家可是站在你這邊的!”
夏沉煙噗哧笑了一聲,突然覺得這位平時看起來高冷得不行的盧大小姐,竟然還有點可。
不過,們倆的悄悄話說的聲音有點大,一直在盯著夏沉煙的任冬綾“不小心”便把這話聽了去。任冬綾眼珠一轉,心想可不能這麼輕松放過那丫頭,便揚聲說道:“我們可得先把話說清楚了!夏沉煙,是你說這畫是假的,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賣弄了一番,要是最后鑒定出這畫是真的,你要怎麼辦?”
“真的便是真的唄,那我就恭喜趙公子得了一幅流離君真跡,以后出去又能好好吹噓一番了呀!”夏沉煙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無比真誠地說道。
任冬綾白眼一翻,冷哼道:“沒那麼便宜的事!我們好好的吃飯賞畫,你偏要來橫一腳,敗壞大家的興致,你一句恭喜就把這事兒帶過了?誰缺你那句恭喜啊!”
“任冬綾,你不要太過分了!”盧昱薈替夏沉煙抱不平,“夏三小姐也是怕你們被假畫蒙騙了,才好心提醒,你怎麼不記人點好呢?”
“你別在這兒顛倒是非!關你什麼事!”任冬綾憤憤地懟了盧昱薈兩句,不給對方還的機會,立馬對夏沉煙說道,“夏沉煙,人總得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你為了出風頭,說大話,糊弄這麼多人,浪費了我們這麼多時間,給我們道個歉,總該有吧?”
“鑒定結果還沒出來呢,你可別給我扣帽子!”夏沉煙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你不敢賭?”任冬綾覺得夏沉煙一定是心虛了。
夏沉煙眼神閃爍了一下,猶豫片刻,才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好啊,如果這畫是真的,我可以給大家道歉。那你呢?你既然要跟我賭,你總得也付出點什麼吧?”
“我?”任冬綾微微蹙眉。
夏沉煙進一步說道:“是啊!你口口聲聲說我出風頭、糊弄人,要是最后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你是不是也得給我道歉?而且,是跪下來道歉!”
任冬綾沒想到夏沉煙會這麼狠,一時有些猶疑:“我……”
“任冬綾,你不會心虛,不敢賭吧?”盧昱薈在旁邊嗤笑一聲,“也是,一個文學績差得每學期都被先生麼點名批評的人,哪有勇氣跟第一名比啊,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這話到任冬綾的痛。臉一白,怒道:“誰說我不敢賭!賭就賭!要是你輸了,你就到對面那座蘭橋上,大喊三聲你錯了、你是豬,然后跳進護城河里游一圈!”
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大家閨秀在市級中心喊這樣的話也就罷了,還要跳進護城河游泳,了水的裳在上,春/畢,饒是現下的風氣再怎麼開放,這種行徑也是要淪為巨大的笑柄的,恐怕日后整個雀都,這姑娘也不可能找到好婆家了。
任冬綾這個賭約,比起夏沉煙提出的下跪認錯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讓我喊什麼?”夏沉煙著下,像是沒聽清似的問道。
任冬綾便重復了一遍:“你錯了,你是豬!”
“噢!”夏沉煙點點頭,“你錯了,你是豬!”
“你!”任冬綾跺腳,怎麼覺得夏沉煙是在罵呢!耐心說道:“是你錯了,你是豬!”
“沒錯啊。我是說的,‘你錯了,你是豬’啊!”夏沉煙說道。
任冬綾:“……”這人還能再蠢一點麼!不得不提高了聲調,糾正道:“那是我說的。你要說的是,‘我錯了,我是豬’,懂了嗎?”
“不是說,‘你錯了,你是豬’嗎?”夏沉煙反問。
任冬綾翻了個白眼:“是‘我錯了,我是豬’!”
旁邊的盧昱薈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任冬綾一愣,看著夏沉煙臉上也快要繃不住的笑意,突然反應過來,被這死丫頭耍了!
“死丫頭,你耍我!”
任冬綾氣得跺腳,整張臉都綠了。
盧昱薈干脆不掩飾了,放聲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我殺了你!”任冬綾急紅了眼,揚起手就要朝夏沉煙劈過去。
結果被夏云影輕輕松松抓住,還威脅道:“再敢手,我廢了你的胳膊!”
任冬綾打了個寒,要知道,這人可是星斗神殿主殿弟子,靈力至在七階以上,他真要廢了自己,這里都沒幾個人攔得住!
只能憤憤地回手,惡狠狠地瞪著夏沉煙,問道:“你是故意耍賴,不想賭吧?”
夏沉煙聳了聳肩,說:“如你所言,我要是輸了,就按你說的做。要是你輸了,你就跪在這里,給我磕三個響頭,喊我三聲姑!”
欺人太甚!
任冬綾差點忍不住暴起,但一看到站在夏沉煙旁邊的夏云影,再大的火氣,也不得不忍了,咬牙答了一句:“一言為定,耍賴的人天打五雷轟!”
夏沉煙勾了勾角,不再看,目轉向了鑒定臺。
如此,這場賭約達,卻本沒有人去想,這幅畫是屬于趙經綸的,無論它是真是假,都跟任冬綾沒有半點關系,就算要賭,其實也本不著。
然而,現在所有人都在興致地等著鑒定結果。夏沉煙和任冬綾的賭約,更是令這幅畫的真假結果變得令人期待起來。
兩刻鐘后,三名鑒畫師都看完了畫,經過仔細斟酌,有了鑒定結果。
“怎麼樣,這幅畫就是流離君的真跡吧?”
有了賭約在前,任冬綾比任何人都關心結果,一看鑒定師們似乎有了結果,忍不住搶著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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