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很快就將藥端了進來,月如霜一口氣將藥喝下去,爾后才問:“厲王去了何?他可知曉為師已經醒了?”
“徒兒并未告訴厲王。”黎叔想了想,如實道:“厲王似乎也是有什麼事,見徒兒去拿藥,便吩咐徒兒好生照看著師傅,說他出去一趟。”
月如霜了角,怎麼聽著這四十左右的大叔喚一聲師傅,再喚他自己徒兒總那麼怪異呢?
月如霜問黎叔:“你什麼名字?”
“黎正。”黎叔道。
“正,我以后便這樣喚你,你也別自稱徒兒了,稱‘我’便是,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該教你的,自然會教你。”話到此,月如霜特意頓了一下,爾后才又繼續:“你去外面幫我準備幾樣藥材,量不必太多。”
“師傅請說。”黎正道。
“川穹、地、當歸、薏苡仁……”月如霜一連念了幾十味藥材,從普通到隨都能買到的,到后面別說買,就連聽都極聽到的。
黎正直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滿是糾結地問月如霜:“師傅,這個曼陀羅是至毒之,且,非常見,極難尋得,怕是需要些時間,我也不保證能夠買得到。”
月如霜點了點頭:“曼陀羅確實是至毒之,但是,它也有其醫用價值,你可以先把其他的藥給找來。”
曾有醫書記載,曼陀羅有鎮定和麻醉的作用,在這個世界確實很,培育起來也不容易,原本準備著一些帶在上,但之前生出意外后就沒有了,這會兒,只能再去找些備用了。
“好!”黎正應了聲。
月如霜頭疼得厲害,也沒有跟黎正說太多話,待黎正離開后,便趴在床榻上睡了。
夜墨琛拿著夜明珠推門而時,月如霜還睡得很,他雖看不見的面如此,卻也能夠猜測得到。
憶及之前自己所為,夜墨琛的速度不自覺地放緩了一些。
夜墨琛走到床榻前看了月如霜一眼,便退開一步,將夜明珠擺放在床榻邊,讓月如霜睜開眼便能看得見,擺好后,他也沒有再離開,而是坐在榻前守著。
許是太累了,守著,守著,夜墨琛便睡著了。
月如霜醒來之時,只覺得手上著什麼東西,本能地了。
也是這一,將夜墨琛給驚醒了,夜墨琛坐直子,眼也不眨地看著月如霜,希能在眼中看到不一樣的緒。
然而,令夜墨琛失的是,月如霜自醒來,眼睛就沒有焦距,哪怕是一點都沒有,看著前方,問:“是正嗎?”
“正是誰?”夜墨琛頗為不悅地問道,末了,也未待月如霜回答,他又冷笑:“本王還以為你心心念念的人只有月如霜,看來,是本王小看你了。”
“夜墨琛!”月如霜眉頭輕蹙:“你又來做什麼?本邪醫告訴你,便是眼睛看不見了,你也休想在本邪醫這里撈到好,你若是想要對本邪醫出手的話……”
“本王沒那個興致。”夜墨琛道:“本王現在特想你眼睛好起來。”
“你腦子有坑啊?”月如霜口而出。
夜墨琛臉頓變:“你這樣的人,果然不值得人對你好。”
虧得他還特意去借夜明珠,這老男人就不會領。
月如霜點頭:“這話真不錯,所以,你千萬不要對本邪醫太好,本邪醫有毒,千萬不得。”
夜墨琛臉再變,心里頓時有一氣,上不去,下不來,那一個郁悶。
重重地哼了一聲,夜墨琛起往外走:“誰樂意理你?”
然而,當真出門后,夜墨琛又沒有能忍住地去找了黎正,開門見山地問:“邪醫的眼睛何時能好起來?”
“回王爺,況好,快的話,應該半月就能恢復如初,若是況異常,慢的話,不定是何時。”黎正想了想,道。
夜墨琛道:“如何能夠提升速度?”
黎正搖頭:“不好說!”頓了一下,他又道:“這個,還是要看師傅他老人家自己的意思,看他是否想那麼快看見。”
角一,夜墨琛道:“難道還有不想看見明之人?”
“師傅說,眼不見為凈。”黎正看著夜墨琛,后者臉黑如鍋底,他似乎有些明白月如霜會何會在他走前說出那一番話了,本就是料定了厲王會說些什麼。
絕了!
夜墨琛微瞇著眸,問:“他真是那樣說的?”
黎正點頭:“草民豈敢欺瞞王爺?”
夜墨琛想了想,確實也是那般,頓時,揮了揮手,繼而搶過黎正手中的藥,轉往月如霜所居的屋子而去。
“這藥,本王親自送去好了,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
“是。”黎正應了聲,目送夜墨琛離開。
夜墨琛將藥端進屋,走到床榻前坐下,爾后,將藥遞給月如霜,道:“把藥吃了吧?”
“本邪醫剛吃過藥。”月如霜道。
夜墨琛冷哼:“剛吃過?那黎正何以又給你端藥來了?你把本王當白癡嗎?”
“是不是白癡,你不是比本邪醫更清楚?”月如霜挑眉,反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夜墨琛才道:“你還要多久才能看得見?”
“十天、半個月、一個月或者更長時間,誰知道呢?”月如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原本只要十來天就能痊愈,重新視,可是,昨天又那麼傷了一下,本邪醫至今還頭暈,估計沒個一兩月,好不了。”
“十萬兩。”夜墨琛咬牙切齒地說。
“什麼?”月如霜道:“你把本邪醫當什麼人了?故意訛你銀子嗎?”
“你要能在十日痊愈,重新視,去尋藥救人,那麼,本王給你加十萬兩……”
“本邪醫是見錢眼開的人嗎?”月如霜不屑地反問。
夜墨琛重重地道:“金子。”
月如霜態度陡轉:“本邪醫突然想到一個加速傷口愈合,消散淤的方法,去,把黎正給本邪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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