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辦?”月如霜冷冷地反問。
莫晚風笑著湊到月如霜跟前,手便想抱人:“要不,你便從了本公子?”
月如霜一刀子過去:“想死明說!”
莫晚風眼疾手快地將刀子接住,一條條黑線下腦門:“如霜,你還真是不解風!”
“還不走?”月如霜揚了揚手里的刀子,冷冷地問。
莫晚風無語:“如霜……”
月如霜直接將刀子甩了過去。
莫晚風頓時一驚,當下也不敢再猶豫,轉就跑。
幾乎是莫晚風前腳出門,刀子便深深地嵌進了門里。
清竹端著飯菜進來時,門還在晃悠,可見月如霜用了多大的力。
清竹一步三回頭地看門上的刀子,又憶及方才到的莫晚風,免不得問了一句:“小姐,您這是……”
“清竹,吃飯吧。”月如霜上前接過清竹手中的盤子,幫忙擺好。
真是沒有想過莫晚風會喜歡上,畢竟,曾經那麼整過他。
月如霜始終記得一句話:對一個不可能喜歡上的人,必須狠心拒絕,斬斷對方所有的幻想,否則,到頭來,只會讓對方傷得更深,亦會令自己難。
何必呢?
吃過飯,月如霜并未休息,而是換了服去了天香樓。
倒不是有多敬業,而是清竹回來時給帶了信,讓務必去一趟天香樓。
能夠讓言如此急切地要見,必然不會是什麼小事。
此番,依舊是月如霜一個人出來的。
幾乎是剛到天香樓,言就迎了過來:“小姐,你總算來了。”
“怎麼了?發生了何事?如此急地找我出來?”月如霜也不哆嗦,開門見山地問道。
言拉著月如霜上樓,在關門前又四下看了看,直到確定無人,方才關好門走進去。
月如霜挑了挑眉,難得見到言如此慎重。
言走到月如霜桌前,一邊給月如霜倒茶,一邊道:“小姐,我恐怕得離開一段時間,不能照看天香樓了。”
“莫府出事了?”話音落下,月如霜又搖了搖頭:“莫府出事,跟你沒什麼關系才對啊,畢竟,你都已經被莫府趕出來這麼多年了。”
說起來,莫言其實跟月如霜的遭遇還是像的,月如霜為相府四小姐,卻因出低微,又容盡毀,名聲全無而被嫌棄,境甚是艱難;而莫言為兩江總督的嫡,卻與生帶毒,雙不良于行而被嫌棄,小小年紀便被送出了總督府。
也是言運氣好,遇到了月如霜,后被月如霜所救,之后便一直在天香樓幫忙。
算起來,這都七年了,莫府未曾尋過莫言,莫言亦未曾回過莫府,在月如霜看來,言與莫府是離了關系了。
言卻道:“莫司南也不知道了什麼風,居然派人去福江城接我,我得去看看況再說。”
“都離了關系了,還回去做什麼?”月如霜蹙眉問道。
言雙手一攤:“我也是沒有辦法,莫司南幾年不管我,但是,卻不曾對外宣稱我死亡或者離關系,外人所知的兩江總督嫡這幾年一直在家里養病呢。”
搖了搖頭,月如霜嘆了一聲:“言啊言,我這關鍵時候,你走了,誰來給我坐鎮天香樓啊。”
“小姐,我……”言抿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月如霜又嘆了一聲,道:“得了,你走吧,本小姐親自坐鎮好了。”
“小姐親自坐鎮?”言看著月如霜,還是很過意不意。
月如霜道:“邪醫是跑了,月如霜在啊。”
言一臉扭曲:“你不怕厲王天找你麻煩?”
“他便是在這天香樓日夜陪著我,我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手上別的不多,就銀子和毒、藥多,隨便下點毒,也能將夜墨琛給撂倒,讓他睡個十天半月的。
言突然升起一不好的預,這一走,也不知道悲劇的是厲王,還是小姐?
“你何時走?”月如霜轉開話題,問。
“明日一早。”言道:“我三日后可以到福江城,莫司南的人得五日后才能到那里,我還有兩日的時間準備。”
“好。”月如霜點了頭,自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遞給言,道:“言,這些銀子你拿著,若是不夠了,直接去福江城那邊的天香樓取便是。”
言看了一眼,那些銀票怎麼著也得上十萬兩,怎麼可能會不夠。
心下頓時不已,不管外界怎麼說邪醫,怎麼說月如霜,但是,莫言心里很清楚,小姐雖財,但是,對自己劃在圈的人非常好,出手大方,有求必應。
“小姐,其實,言用不了那麼多。”
“怎麼會用不著?”月如霜道:“莫府況未明,你有錢在上總歸是好辦事的,你回去后,小心點,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
“我會的。”言抱著月如霜:“小姐,真是舍不得你!”
“我等著你回來。”說著,月如霜又往言懷中塞了好幾個瓷瓶:“小姐,這些你拿著,紅瓷瓶是毒藥,白瓷瓶是救命藥,都是上等的藥材熬制而,好好照顧自己。”
“恩。”跟在月如霜邊這麼多年,也在天香樓打滾這麼多年,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回去了,管他們有什麼謀謀的,又有何懼?
這一夜,月如霜宿在天香樓,與言談了好久,翌日一早,親自送言離開,爾后,便梳妝了一下,以月如霜的名義在天香樓坐鎮起來。
上門求醫之人依舊是絡繹不絕,月如霜按自己的喜好挑揀,連紫煙園都未曾去,兩天下來,依舊是一單生意都沒有接。
如此行徑,自是引得求醫者們的不滿,有人更是或提出天價,或搬出份來,以期月如霜能接,月如霜依舊不為所。
結果,月如霜第二天準備關門時,直接被人圍攻了。
“月如霜,你憑什麼拒絕我們?”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替邪醫做決定?”
“我們要見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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