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醫會不會把我們出賣了呀?”慕神醫有些不安。
月如霜回頭掃了他一眼,然后非常肯定地說:“不會的,他是我親自挑選的人,哪怕是死,他也不會將你賣了,至于我,反正也沒有什麼所謂,南宮炎一直都知道我想殺他和烏的。”
“可是,現在這樣的時候,你認為南宮炎還會對你客氣嗎?”
“這個時候又怎麼樣?他不客氣,只管來對付我呀,他或許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是,我敢保證,他一旦取了我的命,自己離死也不遠了。”
這麼自信?這自信到底是哪里來的?慕神醫有些不解。
月如霜卻沒有解釋,并不認為這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南宮炎如果要殺的話,早就已經殺了,一直沒有殺,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舍不得,要麼是還有利用價值,不能殺。
月如霜想了想,或許以前是前一種可能會大一些,可現在,卻覺得是后面一種可能更大。
其實,在問慕神醫,關于南宮炎的行蹤,心里卻是有一個想法的,或許,外面已經開戰了,因為太過于忙碌,所以才會顧不上這里。
想,南宮炎一定是覺得相信了他,月梓辰在他的手里,不敢對烏手,所以才會放心大膽地將和慕神醫放在這里,而非時刻在這里盯著。
烏國天牢,黃醫被吊在監獄的刑訊室,雙手被吊起,整個人懸空,他的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鮮染了破破爛爛的服,看起來很是目驚心。
距他不遠,刑部尚書坐在案臺前,冷冷地說:“快點說吧,黃醫,如果你再不老實待的話,你就很難走得出去了。”
“我說了,就能擺現在的境遇,然后離開這里嗎?”黃醫抬眸看著刑部尚書,啞著嗓子問。
“你說了有可能,但是,如果你不說的話,那就是半點可能都沒有了。”刑部尚書道。
“其實,不管我說不說,都是一樣地沒有任何機會,自打被你抓來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你們想要從一個死人的里問出些什麼來,是否有些不太現實呢?”
“你當真要如此?真就不愿意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有本事就一刀了結了我。”
“一刀殺了你?那樣,不是太便宜你了嗎?”
“既然如此,那麼,你還有什麼招,只管使出來吧,你們看看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邪醫對他有救命之恩,要他出賣邪醫,這樣的事他自然不可能做。
一直到送他離開,都一直是那麼的冷靜自若,有一套完整的計劃,他必須要融進去,并且盡全力幫。
被發現,被抓來,也是他自己不小心,與人無憂。
何況,他很清楚,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他只求一死就可了。
好在,他的訊息送出去了。
“你現在是遇到我,苦頭還要吃一點,如果一會兒王上親自來的話,你就完了。”
“就算他來,我也一樣是這樣的態度。”
“既然如此,那麼,也沒有什麼再說下去的必要了,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能忍。”
隨著刑部尚書的話音落下,鞭子便毫不猶豫地打了下來,他的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很多地方都被打得模糊,甚至有潰爛的跡象,若是仔細去看的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就沒有幾塊是好的。
一個人全上下沒有幾塊地方是沒有傷的,可以想象,黃醫現在是什麼樣的況。
“你打死我吧。”黃醫低低道。
他現在一心求死,可對方連死的機會都不給他,他全都疼,疼得都麻木了。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腦子里卻無比清楚那些鞭子一鞭鞭地打在上。
終于,黃醫徹底暈倒,負責打人的說:“大人,他暈了。”
刑部尚書道:“潑醒,這種簡單的事,還要我來告訴你們嗎?”
自然是不需要的,獄卒打來水潑在黃醫的上。
冰冷的水到傷痕累累的皮,黃醫立刻疼得一哆嗦。
刑部尚書再道:“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太過于執著的好。”
“就算是我死,也不可能會告訴你,所以,你死心吧。”黃醫低低道,每開口說一句話,他的里就會流出一大口來。
“你……”見其遲遲不說,刑部大人也是一肚子的火,他甚至要讓人寫一張直接給他簽字畫押了,可是,還沒有等他付諸于行,便有一道極為悉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是如霜吧。”
刑部尚書渾一僵,起,直接走到南宮炎的跟前跪下:“王上。”
“起來吧,此次,你發現他有不詭之,很不錯。”南宮炎看了刑部尚書一眼,然后道:“你是幫月如霜的吧?其實,從你到烏國來那一刻起,就是局,對不對?你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要給外面的人提供訊息,對吧?”
黃醫沒有開口,南宮炎微微瞇眸,渾都散發出駭人的氣息,他起走到黃醫的邊,直接雙掌發力,試圖以混他的神智這樣來問個清楚。
他不知道的是,黃醫在被抓的那一刻,就已經不聲地服用下了失憶藥,這種藥,可以清空人的記憶,特別是在遇到力源源不斷地輸時,藥效會撐破腦海,這樣,別的人便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什麼都沒有找出來,南宮炎頓時怒了,轉看向刑部尚書:“你確定沒有抓錯人?”
“王上,微臣保證沒有。”刑部尚書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道。
“他的記憶里什麼都沒有。”南宮炎道:“你自己看著收拾了。”
“是。”刑部尚書著額頭上的汗,目送南宮炎離開,心忖:王上這是生氣了?對他一定失了吧?
想到這里,他對黃醫的恨意就止不住地往上躥,然后,他上前,拿過一旁的刀就向黃醫刺了下去。
鮮染紅襟,比之前還要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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