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月如霜,他們以為,做為一個母親,應該想到要先保全的不該是自己的兒子嗎?
之前,接陳歌代替月梓辰,他們以為就是要全力保兒子,難道是他們錯了嗎?
“很疑對不對?很驚訝對不對?為一個母親,我最應該考慮的不是兒子的安危嗎?我若要做出取舍,最該要讓其活著的人應該也是兒子對不對?”月如霜淡定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后又繼續道:“我的兒子,我自然會拼盡全力去保護。但是,我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我不只是月梓辰的母親,夜墨琛的妻子,我還是南國的皇后,同樣,月梓辰不只是我和夜墨琛的兒子,他還是南國的太子殿下。在必要的時候,在必須要有取舍的時候,我們只能放棄自己。”
“我父皇文韜武略,戰驚人,運籌帷幄之間,決勝千里之外,他是最適合為帝之人,即便以我們的死為代價,只要能夠保全他,我和娘親都相信他哪怕只有最后一口氣,也絕對不會放棄。”月梓辰接過月如霜的話頭,繼續道:“我和娘親都相信父皇會是一代明君,就像之前那些為保他而逝去的人一樣相信著。”
“你們雖然是我的下屬,但是,我希在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保全我的父皇,他不會讓大家失的。”
話到這個份上,誰還能夠說什麼呢?
正如月如霜所說,不只是夜墨琛的妻子,不只是月梓辰的母親,還是南皇的皇后,所考慮的問題必須以大局為重,哪怕有一天,以的命為代價,也會毫不猶豫。
如此霸氣,如此真誠的人,他們如何能反駁?
在場的人對月如霜有了改觀,對心服口服。
自始至終,夜墨琛都沒怎麼說話,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不會。
在確定在場的人心態沒有問題之后,他才緩緩開口。
“如果不是南宮炎親自領軍出征,那麼,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敵軍主帥,你們只要兵分三路,一路負責擾敵軍,一路隨我殺進去,掩護我殺敵軍主帥,一路去燒毀敵軍糧草;如果是南宮炎親自領軍,那麼,兵分兩路,一路護我進西域將營,一路去燒毀敵軍糧草。”
這是他想過的暫時的方案,畢竟,不太確定那邊的況,他也沒有辦法給出最后的方案。
這個時候,月如霜道:“我跟你一起,梓辰帶人去燒糧草,你看如何?”
“很危險。”夜墨琛道:“你真的要跟我一起?”
“當然。”月如霜道:“危險又如何?我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的事。”
“好。”
商議好了大致,他們一行人便開始往西域趕。
在途中,月如霜和夜墨琛商議著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險,在那樣的時候,他們應該怎麼做,而月梓辰則在后面安排著一會城分路的人。
待到他們來到西域城門之外,且已經分三路人馬了。
他們站在距城門幾十米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不遠的況。
城外很是安靜,半點沒有打斗的痕跡,四周安靜得可怕。
那一刻,月如霜又想到了堯國死城,臉頓時一變。
夜墨琛一眼就看出了月如霜的變化,當即也明白過來,如霜這是又想起了堯國。
他眉頭蹙,深知,雖然月如霜沒有親眼見到堯國被屠的腥場景,沒有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沒有聽到那些人絕的哀嚎,但是,見過殘忍的戰場,腦子里不腥場景,肯定能想象那種殘酷而又凄慘的現場。
那一定是如霜這些年來的噩夢吧?夜墨琛心忖:待到戰爭結束,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忘卻那腥而又殘酷的場景。
穩了穩心神,夜墨琛才道:“你們在這外面暫時按兵不,我進去看看。”
“不行!”月如霜不知何時已經回過神來,聽到皮耶夜墨琛所言,毫不猶豫地找絕了。
夜墨琛抬眸看著月如霜,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月如霜道:“你是皇上,是我們所有人的希,西域如此平靜,我覺得這并不尋常,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況,在沒有把握的事上,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讓我去吧,我是西域王……”月梓辰上前一步,道。
月如霜再一次拒絕:“你也不能去,你說了,你是西域王,若然西域真的有什麼,還需要你來穩定局勢。”
“娘親難道想要進去?”月梓辰和夜墨琛同時皺起眉頭,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月如霜道:“難道你們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目前來說,我進去看看是最好的決定。”
“萬一南宮炎在里面嗎?”夜墨琛道:“你一再地逃離,已經徹底地激怒了他,南宮炎再見到你會做出什麼事來,誰都不知道。”
“這個有什麼關系?”月如霜道:“我既然敢去,自然有把握可以活著出來,你忘了,我還有小彩云在邊。”
“可是……”
“這是唯一的選擇,你們誰都不要再說,我不會改變主意的。”月如霜一口打斷夜墨琛,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也怕我出事,但是,阿琛,當第一個決定做下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再后退的余地,哪怕前路遍布荊棘,哪怕前面龍潭虎,我們都只能往前走,因為唯有走下去,才有可能走到盡頭,安然無恙,如果不走下去,那麼,我們便極有可能沒命。”
“我跟皇后一起去吧。”陳歌上前一步,道:“皇后,可以嗎?”
“你確定?”月如霜回頭看著陳歌,心里一陣慨。
這個和梓辰差不多大的孩子,真的是一個極其優秀的孩子,哪怕明知道前路危險,很有可能會有去無回,他還是站了出來,這份膽量和氣魄令人佩服。
陳歌態度堅決:“我確定。”
月如霜微微一笑,道:“可以,不過,你不要皇后了,你應該喚我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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