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座位坐下,心頭有一萬個疑等待解答,同桌男人卻目不斜視一副生人勿進的看著黑板,讓我把到口的疑問生生吞了回去。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再次詭異地安靜下來,筆自顧自地從筆盒中飄起,在黑板上跳起來,很快一句話便呈現在黑板上:自習課時間,游戲開始。
我還在想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個男人已經尖起來:“什麼?這節課不是曹教授的課嗎?怎麼變了自習課?”
與此同時我看到大多數人的面都變得蒼白起來,眼神中出了深深的恐懼。
筆驟然停頓下來,“啪”的一聲輕響,那支筆斷了兩截。
我注意到所有人的目都在瞬間轉向那名說話的人,而那名開口說話的人則是面慘白,不停發抖,牙齒上下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顯得無比清晰。
黑板上的白字跡變得扭曲起來,也變了一般的紅,很快那句話就模糊一團,變了一團污,順著黑板流淌而下。教室四周白的墻壁突然變得暗淡起來,一塊塊墻皮開始落,仿佛幾十年的時間在這一瞬間度過。
“季鑫,上課期間大聲喧嘩,接罰!”一個冰冷的人聲音憑空出現,聲音中帶著的憤怒。
講臺上出現了一團黑的霧氣,里面好像包裹著什麼東西,等到霧氣漸漸散去我才看清,里面是一個黑的長方形盒子,盒子上面畫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眼的圖案。
塔羅牌?
我怔了怔,目再次回到季鑫的上,只見他這時候已經面如土,仿佛生了重病一般,也是搖搖墜,隨時都可能倒下。
“選擇開始。”
冰冷的聲音再次出現,與上次不同的是語氣中的憤怒變了譏笑。
黑盒子浮了起來,像是被人抓在了手中,盒蓋打開,里面盛放的塔羅牌一張張飛出來,七十八張塔羅牌在半空中排列一個個互相嵌套的環形。
季鑫咬著,抖的手臂緩緩抬起,手指哆嗦著指向其中一張塔羅牌。那張被選定的塔羅牌飛向季鑫的手中,其余的塔羅牌依次回到黑盒子中,盒蓋輕輕蓋上,黑盒子消失不見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我和季鑫中間只隔著兩個座位,所以他選定的那張塔羅牌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倒吊人。
塔羅牌中倒吊人代表著犧牲。
正位表示現在的境十分糟糕,但厄運很快就會過去,只要確定自己的目標,就將會逆火重生;逆位則表示心迷茫,對于前路看不清楚,接下來一段時間將會遭遇越來越多的失敗。
以前有段時間班長喜歡塔羅牌,我便也多了解一些,對于倒吊人的含義記得還算清楚,季鑫手中的那張倒吊人于正位,這讓我稍稍松了口氣。不管所謂的懲罰是什麼,至從牌面的意思來看懲罰不會太過可怕才對。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倒吊人從塔羅牌上消失了,接著季鑫整個人竟然緩緩漂浮了起來,隨即倒轉過來,雙腳仿佛被看不見的繩子捆綁在了一起,拉著他的雙腳在天花板上,他的雙手放在背后,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笑意,整個人的姿勢完全就是正位的倒吊人。
原來所謂的懲罰本和倒吊人的含義沒有半分關系,只是按照上面的圖案進行懲罰嗎?
環視四周,所有的人都好像見怪不怪的樣子,對于季鑫到的這種詭異懲罰本無于衷,就好像他們只是局外人一般。
我知道季鑫的這種狀態不能持久,但所有人,就連六十多歲的大媽也只是在冷眼旁觀并不打算幫忙。
我吞了吞口水,站起來想要阻止,卻被同桌男人一把拉住,他又用筆記本寫了字遞給我:不要去!
我抬頭看了看,季鑫那邊的狀況還不算太過糟糕,抓過同桌的筆記本,在他詫異的目中寫下三個字:為什麼?
男人呢猶豫了一下,快速在上面寫下這樣一行字:以后再跟你解釋,你只要知道不能去就行了,否則你也會有命之憂。
看著上面的“命之憂”幾個字,我心里猛地一跳,我也會有命之憂,這就是說季鑫現在就有命之憂!
我正要再次詢問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頭看去,只見季鑫依舊保持著那古怪的笑容,但明顯已經陷了昏迷,此前如同土的面部皮被不自然的紅潤所填滿,再這樣下去我很擔心他的腦袋會不會掉。
我再次站起來,無視掉同桌的阻攔以及人們驚異的目,大步來到季鑫的面前,出手去環住他的腰部,深吸了口氣開始用力,想要將他翻轉過來,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不管我用多大的力氣季鑫都紋不,如果不是手上的告訴我這是一個人的話,我一定認為是從房頂垂落下來的一柱子。
雙臂都已經發麻,我不得不停下來緩口氣,一邊放松著,覺差不多的時候,再一次環住季鑫的,猛地往后一拉,沒想到這一次卻是輕而易舉,然而還沒等我高興,一莫名的力量突然從季鑫的上涌現出來,狠狠擊在我的口,將我擊飛出去,接連撞到了兩張課桌才停下來,整個子卻已經像是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
恍然間,我聽到那個冷漠的人聲音說:“沐瞳,阻止懲罰實施,第一次給予警告分,下次再犯,以相同懲罰。”
我忍著劇痛站起來,恰好看到有兩個人正拿著一張白布蓋到季鑫的上,在他的臉被遮上的瞬間,一怒氣由心而生。
還不趕把他送去醫務室,竟然當做死人來對待!
我正要走過去大發雷霆,同桌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著我說道:“已經結束了。”
“什麼?”我下意識問。
“聽眾朋友們,歡迎收聽【恐怖廣播】,希望您能夠好好享受我們節目陪伴你的時光,好了,下面,請您轉過頭,看一看你的身後,興許,我們今天故事裡的主角,就是您。” ――――
萬物皆有靈,最終都會化成一堆黃土。 而死後的靈魂便會到安息地,它們稱之為地府,經歷過洗滌之後,再投胎轉世。 可總有靈魂心愿未了不肯回安息地,在人間逗留製造麻煩,就需要鬼差將這些靈魂捉拿回地府審判。 罪輕者墮入畜生道或者打入地獄受盡折磨後轉世;罪孽深重直接進入最底層地獄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為什麼不回地府啊?」 白無常離軒對一位無頭女屍問道。 女屍指了指脖子上空蕩蕩的地方,比了一個圓形。 「沒有頭而已,不也能投胎嘛」 離軒不在意的說著,看到女屍叉起了腰準備走人,哦不,走鬼了,「行行行,我幫你找頭,找到頭你就要跟我回地府啊?」 無頭女屍伸出手比了一個OK,就跟著她一塊找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