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惱了鬼，縱然要讓我替做事，現在也肯定不會輕饒我。

　我被著脖子提了起來按在墻上，雙被冰凍住了，這個冰不是普通我們看到的冰，在冰里面有黑的鬼氣在流轉，冰還在不斷往我上爬，很快時間我半邊子就被凍住了。

　“不是想當好人麼？那就讓我看看，廢了你半邊，你還怎麼當好人！”厲鬼用力掐我的脖子，我覺冰在我的，下半幾乎失去了只覺。

　“沐瞳！”柯言了我一聲，下一秒，柯言就被無形的風打到了另外一邊的墻上，然后倒在地上，吐了幾口出來，失去了意識。

　教室里其他人嚇懵了，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鬼發那麼大脾氣，這時候人的本能都現了出來，再顧不得其他，所有人尖著往教師門跑去。

　我聽到鬼在我耳邊極低的冷笑，下一秒，帶著黑鬼氣的冰把教室里所有人全包了起來，所有人變了冰雕。

　“你！”我著急之下卻無能為力。

　“怎麼，現在擔心了？如果你沒有為了救個孩而對我大吼大，這些人還能活過今天，但就因為你，今天他們全部都要死在我的冰下了，只要我隨便手指，他們就會全部碎渣。”

　昨天我還因為聽了鬼死亡的世而為難過，今天這同卻然無存了，用盡力氣的吼：“你把自己的怨念加諸到其他人上，這麼多年因為你死去的人多達七十多個，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死的慘，口口聲聲把自己描述害者的姿態，可實際上呢？你就是個殺人犯，你做的事不再值得同！”

　“誰稀罕你同我！誰需要你們可憐我！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善良的存在！人心都是自私險惡的！你看看這間教室里的人，有誰能夠真正為了其他人而去死的？沒有！所有人都只想自己活著，才不管別人死活！”

　我覺我的脖子快要被擰斷了，卻還是撐著對說：“人沒有義務為其他人去死，人當然要為了自己而活著，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愿意放棄生命去守護的，你沒遇到過，不代表沒有！”

　“那麼你呢？你有過為了什麼而愿意放棄生命的嗎？”反問我。

　我滯住，半響，才說：“沒有。”

　我從出生開始，就為了活下去而拼盡全力，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能夠讓我愿意付出生命去守護的人。

　“哈，所以你就只是上說著好聽罷了，為別人去死？你記住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是死是活，無關要。”頓了頓，鬼又說：“不如我們再來玩個游戲如何？”

　我已經幾乎回答不出來了，視線模糊，我已經快要撐到極限了。

　“想救這些人可以，不過代價是你的雙眼，挖出你的雙眼，你就能救下他們，否則就是他們全死，你愿意為了救這些人而失去明麼？”鬼的聲音若有似無飄在我耳邊。

　像我這樣無依無靠的人，如果失去了雙眼，無異于失去生命。

　“回答啊，你的選擇是什麼？”迫我。

　我深吸一口氣，然后說：“我不愿意為了一群陌生人失去雙眼。”

　大概鬼沒料到我會這樣回答，片刻后，才大笑起來：“哈哈哈，所以說你剛才說的話就是屁話！什麼為了守護就能去死，都是大話，都是搞笑的！”

　“如果有一天能夠讓我遇到值得守護的人或者事，我會拼盡全力，甚至付出生命的去守護。”此時的我反而平靜了下來，等著鬼笑夠之后，才又說：“為了救吳亞惹惱你，導致全教室的人到牽連，是我的問題，所以既然是我的問題，我就愿意承擔責任，你不是要我的雙眼麼？拿去吧，希你能履行游戲規則，不會再傷他們命。”

　“你說什麼？你又要救他們？你剛才不是不救的嗎？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這個人的心已經完全被仇恨與黑暗覆蓋了，現在的無法懂我說話的意思，也不懂什麼做值得守護，什麼做承擔責任吧，才會弄不懂為什麼我一會兒又不救，一會兒又要救人。

　“既然你那麼想做英雄，我全你！”

　我看不見鬼，但能看見墻兩邊的冰快速朝我腦袋這邊移過來，爬上了我的腦袋，在我的雙眼前出現了兩把尖銳的冰刺，白冰刺里面，流著黑鬼氣。

　“最后看一眼這個世界吧，哈哈哈。”鬼大笑。

　我張開眼睛，看著滿室變冰雕塑的人，男老，四十多個人的命運揪在我手中，誰想到什麼英雄啊，要是可以，我早逃跑了，可是我不能，我是人，不是冷冰冰的尸，如果這些人今天因為我死去，而我還好好活著，我想我的下半，也不會過的安穩的。

　大概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了，沒有夜修和連陌那般殺伐果斷的格，有的只是一顆弱無能的心。

　“今天你讓我失去雙眼，那你不要再指我會幫你殺人了。”我最后說道。

　“不用威脅我，沒了你，我還能找其他無數的人來幫忙，反正人都是膽小懦弱的，隨便威脅一下，他們就會像傀儡一樣乖巧的幫忙，你本來就是我選中的無數傀儡中的一個，死一個傀儡，對我沒有壞。”鬼笑著說。

　就在鬼要用冰刺進我眼睛里時，教師門突然發出一聲劇烈的“砰”，有人推門進來了。

　“沐瞳！你給我出來！”是盧薇寧，大著走了進來。

　鬼的作被打斷了。

　“這……這是什麼啊？！”盧薇寧在看到眼前橫七豎八的冰雕人后，尖了起來：“啊！這到底什麼鬼啊！”

　“真煩。”隨著鬼話落，盧薇寧也變了冰雕。

　“現在好了，你又能多救一個人了。”嘲諷的對我說。

　我也不示弱的笑：“這個人我還真不想救，麻煩你等會兒直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