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從我手上接過睡著的懷善,抱著上樓了。
我拍拍珞宸,意有所指:“你手上都是,上去洗一洗吧。”
珞宸點頭,聽話的上樓了。小花笑著湊我跟前:“姨娘,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看懷善的手不小心割了是讓人心疼,但是您和伯伯重修舊好了啊。”
我彎腰小花的臉:“姨娘和你伯伯不友好,讓小花也跟著心了。這個是姨娘不對,姨娘從今天開始就對你伯伯好,行不行?”
“嗯,早該這樣啊。兩口子哪兒有隔夜的仇啊。那姨娘歇息吧,我去看看草兒,他這個時辰也該睡覺了。”小花小大人似得,說完就去找草兒了。
懷宇轉也要跑。
我一把拉住懷宇,給他扯到泳池邊的椅子上問,小聲問:“懷宇,你跟媽媽說,草坪里的刀片是你不小心掉進去的麼?”
“我……”
懷宇支吾起來,也不敢看我的眼睛。
而懷宇越是心虛,我越是懷疑是他。自己養大的孩子,平時什麼樣自己最清楚的。
“懷宇,媽咪知道你是不小心的。知道你有多喜歡懷善和草兒。所以現在傷了弟弟,你心里也非常的難過。懷宇,媽咪不責怪你。只要你記住,危險的東西不要玩,也不要不小心落在下。能做到麼?”
懷宇點點頭:“媽咪,我知道。弟弟這次傷是我的錯,我以后一定保護他,再也不讓他到傷害。”
我懷宇的頭:“這才是好孩子,對了,你怎麼會有危險的刀片?”
“額……就是給弟弟削水彩筆……”
“懷宇,咱們一起打球啊。”小花抱著球拍遠遠的招呼一聲。
“嗯,我這就來。”懷宇從椅子上跳下去,一溜煙跑了。
這孩子,平時小花一,恨不能躲老鼠里不出來。這次小花一,他卻跑的兔子一樣迎上去。
我搖搖頭,在躺椅上躺了一會兒,一直盯著懷宇不準進去房子里。直到珞宸出現在門口,對我點了一下頭,我才起不不慢的回去房間。
這一次,珞宸帶我去他的書房。將懷宇房間里的針孔攝像連接到了一個嶄新的筆記本上。他說為的是防止自己的手機,和自己平時用的電腦不安全。
我跟珞宸說:“今天懷善不小心傷了,是懷宇的錯。在你進來的時候,我問他了,他承認是不小心將給懷善削彩筆的刀片落在草地上。”
本來珞宸的臉還好,但是聽我這麼說了之后,他的臉開始不好了。并從屜里拿出一個刀片:“你看這個是懷善平時削彩筆用的刀片麼?”
“這……”
我看著那個足有一掌大的鋼刀片,上面還有很奇怪的花紋圖示,就知道懷宇撒了謊。這個刀片別說是削彩筆了,就是殺人都行了了。這刀片沒有刀柄,顯然是特質,形狀還有點蒙古刀那種帶弧度的。
我確定我活了三十年,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刀片。珞宸也搖頭,他也沒見過這刀片。那懷宇是從哪兒見到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刀片什麼樣子,就搶著認罪了。
我和珞宸都猜到,懷宇一定是跟我們瞞了什麼,但是他到現在都選擇閉口不言,還為別人背鍋,就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們若是明著再問,就照著懷宇那格,肯定打死都不會說。一切只能讓事實說話。
珞宸去調監控,想找到往草坪真正放刀片的人,但是我和珞宸的眼睛都看瞎了,也沒有找到。
一個特殊的掌大的刀片難道是從天上飛下來的不?
這個了無頭冤案,暫且著急也是沒有辦法。然后到了晚上,懷宇問珞宸:“爹地,你都和我媽咪濤聲依舊了,今晚還去我房間睡麼?”
珞宸立刻樓上我的腰:“不去了,你媽咪都跟我說了,這幾天有多孤單,多害怕。你媽咪跟我承認錯誤,請我回去,我不能不給你媽咪面子。”
懷宇很長長嘆口氣:“你果然是我親爹,厚無恥的樣子跟我一樣一樣的。”
珞宸抬腳就要去踢,懷宇捂著屁跑回房間,還使勁鎖上了門。
我跟珞宸對視一眼,回臥室也關上門。
打開那筆記本電腦,點開程序,懷宇的房間立刻出現在屏幕里。很清晰,還可以拉進畫面,近距離觀看。
懷宇回房間后,去了一趟衛生間,然后換了睡就坐在床上發呆。沒看書,沒玩游戲,沒坐任何事就是發呆。發呆了足有一個小時,然后是拿著那手機發呆。手機的屏幕是黑得,很顯然他糾結的東西在手機上。
看著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面被愁云籠罩,心在掙扎,在煎熬,我這心也一直提著。很擔心他會憋不住,又去點開那個邪惡的游戲。
后來懷宇憤憤的將手機仍的遠遠的,關燈睡了。我這心才算放下去,煎熬了一天,我也是又困又累,靠在珞宸的懷里很快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的聽聽見“滴滴”兩聲,然后珞宸一,我也就醒了。
著眼睛:“什麼啊,手機信息啊。”
珞宸去將筆記本拿過來,放在上:“不是手機信息,是我設置了懷宇的手機。只要他的手機一,這邊的電腦就會有提示。”
我的瞌睡一下子醒了,看看時間,是正好零點零分。
“這個時間,懷宇怎麼又會拿起手機。對了,我第一次撞見懷宇心虛掉手機的那次也是零點過幾分。難道這是特定的時間?”
珞宸點頭:“我這幾天詳細了解了一下那個游戲,開啟的時候的確是都有特定的時間。”
我還要問什麼,見電腦屏幕上有了畫面,就趕全神貫注的盯著看。
懷宇沒有開燈,畫面里只有懷宇手機亮著的屏幕,照著他慘白一片的臉。懷宇盯著那屏幕,一不。
珞宸將畫面拉進近,我發現懷宇的瞳孔里帶著濃濃的冰冷和殺氣,還發現屏幕上有幾個紅的大字:小朋友,你弟弟傷你心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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