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醫生和那厲鬼一起撲來,我衝著它倆的腰橫掃一刀,厲鬼輕飄飄避開,孟醫生則悍不畏死地打算扛這一刀,也非要擰掉我的腦袋。
這一刻,我再次會到一個人瘋狂起來該有多可怕,尤其是這種沒有一牽掛一心只想著復仇的又老又死又變態的瘋人,要是著了魔怔,估計啥事都幹得出。
見孟醫生選擇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我立即收刀後撤。
我這一次暫避鋒芒,反倒讓孟醫生和厲鬼氣焰更盛,拿出看家本領都招呼到我上。
我嘿嘿一樂,這招以退爲進,就是要引它們攻擊我從而出破綻。
那厲鬼已經長出了獠牙,蹭地竄到我頭頂,就要啃咬我的腦袋。另一邊孟醫生掏出手刀對準我的心臟位置扎來。
我用長刀磕開手刀,腦袋往左一歪,右臂猛地直舉,瞬間氣升騰,化作鬼火銃。對準正飛速下撲的厲鬼,這時,厲鬼還要再躲已經晚了。
就在我準備一炮轟飛這厲鬼時,孟醫生低吼著再次撲來。它影在我眼前一晃,趁我反應不及,一把抱住鐵筒子,使勁兒往右邊一拉扯,槍口歪了一下,那隨即出的鬼火炮彈嗖地飛向天際。
今晚上我都開了三槍了,這三發鬼火炮彈一出,我的右臂就跟產煤的城市地表一樣,表面看著瓷實,實際上裡頭早被掏空了不。
我猜自己的臉一定白得狠,好在是晚上,白也看不出來。
孟醫生和厲鬼本不給我氣的機會,尤其是孟醫生這死人。它抱住我的右臂,招呼厲鬼一聲,厲鬼趕咬死我。
已經趴在我頭頂上的厲鬼,張開大哼哧哼哧地吹著氣,腥臭難聞。我只覺得腦門發涼,就好像三九天著腦袋吹冷風,冷刺骨。
沒工夫看厲鬼的模樣,只瞥見它裡的口水就快滴到我的臉上。我嗓子眼咕嚕一下,嚥了口唾沫,這厲鬼真不是一般的噁心。
“嘎嘎!”厲鬼放聲大笑,一口下去就要咬斷我的脖子。
眼見這口獠牙就要咬住脖子,我突然起了一皮疙瘩,發覺整個後背都跟著冒起一子惡寒。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兒。
我咬住牙關,右臂倏然間變回長刀,這突然的變化,讓本是死死抱住鬼火銃的孟醫生的懷裡一空,不等它反應,我飛快地出長刀,順便砍傷了孟醫生的右臂。
“啊!”孟醫生吃痛大一聲,要來抓我。
我刀出來,刀尖直頭上厲鬼的太。
厲鬼見我拼命,就像是跟我比快一樣,那咬下去的頭顱越發急切。
此時,孟醫生的鬼爪子已經了過來,我退後兩步勉強避開,可是頭頂上的厲鬼就跟牛皮糖一樣粘在上面死活甩不下來。
厲鬼的獠牙就要扎進我的脖子時,我這一刀點刺到它的太上,這厲鬼顯然也有強弱之分,這一刀下去就高低立判。
長刀刺進厲鬼的腦殼,生生將它從我的腦袋上挑了下來。
我左手了脖子,還好沒有咬破。我呼出一口濁氣,算是放下心來。要知道鬼毒理不好也是能要人命的。
孟醫生見我刀挑了厲鬼,一臉的震驚,好像比之前用鬼火銃幹掉水鬼還讓它吃驚。
想想也對,畢竟我的長刀只是小鬼級別,就算是氣重一些,也過不了厲鬼這道坎,可我卻用它弄死了一隻厲鬼。
我冷眼瞄了一下孟醫生,長刀一甩,就把厲鬼拋到空中,轉眼間,右臂長刀又變鬼火銃,對準天空中開始下落的厲鬼,砰地就是一槍。
如同煙花在空中燃,我頭一次發現,鬼火在夜空中竟然這麼絢爛。
徹底解決了厲鬼,我開始盯著孟醫生,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倆之間只能有一個走出去。
我突然出微笑,想氣氣這個老太婆。
孟醫生眉頭聚在一起,似乎陷了困境。
我把鬼火銃對準孟醫生的腦袋,說:“還有啥要說的嗎?”
“你以爲,你可以死死地吃定我了?”孟醫生掐腰問道。
“不然呢?你以爲你還有活路?”這孟醫生能有厲鬼的實力,留在間早晚是禍害。況且我倆有仇,所謂仇人,誰能心的了誰?
“嘎嘎,姓燕的,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死去!”我大喊一聲,不再廢話。衝孟醫生就是一炮彈。
前端尖銳的鬼火炮彈如同流星一樣撕扯著周圍的空氣,拉出數道氣流,裹挾著熾熱的氣直衝孟醫生而去。
這孟醫生本來已經撲過來,見鬼火炮彈如狼似虎地衝來,趕狼狽地躲開,鬼火著它左臂飛過去,就這一點兒鬼火也燒得孟醫生哇哇,齜牙咧地喊疼。
我趁熱打鐵,又是一發炮彈轟出去,這一次,孟醫生早做準備,躲得稍稍利落些。只見孟醫生避開之後,手裡不知何時攥著一把匕首,衝它的左臂削了下去,一條胳膊掉下來,還沒到地上就燒得乾淨。這纔算甩掉了附骨的鬼火。
不愧是生前做手的,下手又快又狠又準。這要是再晚上一兩秒,它再想砍都沒地方下手。
六發炮彈下來,我支著膝蓋呼呼大口氣,汗水從額頭嘩嘩往下流。
雖然孟醫生看不清我的臉,但我的作卻是看得見,只聽它尖嘯一聲,大橋下頓時風四起,嗚嗚的鬼哭聲在橋裡來回遊,更顯得瘮人。
這孟醫生是看出了我正在苦撐,它這是打算反擊了。
河套外的風沙打著我的臉,刮到臉上熱忽剌的。
風中,孟醫生了,兩隻眼睛在風中就像是兩隻瞳,散發出綠的芒。
“來吧!”我衝孟醫生大一聲,弓步做底,左手支架,右臂鬼火銃前推,就好像155毫米超輕型榴彈炮一樣,對準風中舞的孟醫生。
這一刻,我覺自己就是一個殺戮的機。
孟醫生過來了,手裡明晃晃地舞著幾把誇張的手刀。
砰砰砰,我連開三槍,三發鬼火炮彈狠狠地打向孟醫生。
饒是孟醫生的法再詭異,也逃不過這集的炮彈,險之又險地避開兩個,還是被第三發炮彈打中了右。
沒等它喊出聲,我又轟出一發。這一次是衝著孟醫生的腦袋去的。
那孟醫生眼見再難躲開,扯著嗓門衝我大罵,詛咒我,葬這河套之地。
最後一發炮彈轟開了孟醫生的腦袋,算上上的鬼火,一轉眼就燒個乾淨。
總算是幹翻了。我一屁坐到地上,左手哆哆嗦嗦地出一個煙,打算點一。
就在這時,河套的中心,咕嘟咕嘟地往外冒著黑水,就好像是河底了個,有新的水涌了出來。
轉眼間,十家子河套大橋的上空,堆積起好大一塊烏雲,將夜得死黑。橋上的路燈彷彿到某種磁場的干擾,發出滋啦聲,我心頭一沉,一種極其不妙的覺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