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璃笑而不語，隨即便轉頭看向別，沒再理會謝婉婷。

　可謝婉婷不肯罷休，疾步走到顧清璃面前，急切問：“我要怎麼做？”

　許久都沒得到回應，謝婉婷越發著急，見遲遲不肯開口，謝婉婷直接跪在地上，楚楚可憐著。

　“二小姐，先前是妾不知禮數，有不對的地方還小姐見諒，以后妾一定守規矩，還請小姐給妾指條明路。”謝婉婷帶著哭腔懇求道。

　顧青山在一旁安靜看著，顧清璃往他那邊看了眼，對他微微一笑，然后又看向謝婉婷，笑道：“既然你說要守規矩，那就該老實聽夫人的，而不是來找我問這些。”

　說罷，顧清璃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神淡漠，并沒要幫的意思。

　好在謝婉婷很聰明，直接表態說：“當時是小姐讓我進府的，妾自然是聽小姐的。”

　這話聽著倒是不錯，顧清璃眼里有一閃而過，仔細觀察著謝婉婷，說：“杜容華這麼多年能坐穩夫人的位置可不是因為什麼夫妻深，謝姨娘是個聰明人，要想把這人拉下來，自然要弄清楚為什麼你扳不倒夫人了。”

　“妾愚鈍，這要如何查？”謝婉婷一臉茫然，是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見竟然是真的不知道，顧清璃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謝婉婷是聰明還是笨了，冷笑道：“謝姨娘背后有那麼多人幫著真是讓人眼紅，怎麼做還要我說？”

　被這麼一提點謝婉婷便明白了，激地向顧清璃道謝：“謝小姐，妾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了，怎麼就把皇后和貴妃忘了。

　想必是真的知道了，顧清璃也不多說，對揮手示意離開。

　等走了后，才看向還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顧青山，嚴肅問：“青山為何這般看我，可是覺得姐姐很可怕？”

　顧青山立即搖頭，他走到顧清璃旁邊認真看著，說：“以前舅母就是這樣，我還聽見說如果當家主母不嚴肅些別人就不會聽的，姐姐做得很好。”

　莫名得到了小孩的夸贊，一時間顧清璃也說不清楚自己心里的覺，有些飄飄然，心也變得越來越愉悅。

　盯著顧青山看了一會兒，上前寵溺著了下他鼻子，笑著問：“青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甜了，姐姐越來越喜歡青山了。”

　不過很快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和顧青山說：“青山是男子漢，以后可不能有這些暗的小心思，為人要坦，要做個君子不能做小人可知道？”

　顧青山用力點頭，握小拳頭說：“姐姐放心，青山以后一定會為有用之人，不會讓姐姐失的。”

　這孩子實在太讓人心疼了，顧清璃再次嘆了口氣，了他的腦袋，“快些去溫習功課去。”

　也轉離開了書房，被謝婉婷這麼一鬧，倒是想起還有些別的事沒做。

　回到堂屋，見小喬和琉璃正低頭說著什麼，約還能聽見癡呆什麼的。

　靠近聽了一會兒，見們還沒發現自己，忍不住假咳了幾聲，“你們在這嘀嘀咕咕半天說什麼？”

　兩人皆被嚇了一跳，尤其是小喬，正拍著口氣。

　“我有這麼嚇人？”顧清璃有些委屈，看著小喬問。

　小喬立即慌搖頭，“小姐才不嚇人，奴婢這是心虛。”

　“哦？”顧清璃語氣立即變了，瞇著眼睛審視著小喬，問：“還沒看出來小喬竟然也有了？能不能給小姐說說？”

　“我……”意識到自己說了，小喬慌張捂著，然后看向琉璃求助。

　瞧著小喬那蠢樣，琉璃無奈嘆了口氣，認命說：“是大小姐的事，不知怎麼被傳出去了，現在外面都在說大小姐已經瘋了，小姐還要將殺了滅口。”

　沒想到外面的流言已經這麼彩了，顧清璃忍不住笑了。

　見不怒反笑，兩人都很不解，小喬大著膽子問：“小姐為什麼不生氣，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琉璃也附和點頭，忍不住小聲埋怨道：“明明小姐就是想治好大小姐，奴婢懷疑這是侯府放出來的消息，這可如何是好？”

　顧清璃走進去坐下，淡定看著們，說：“急什麼，隨便他們怎麼說，等到顧清歡清醒了，這不是能更好打他們臉嗎？”

　話雖如此，可兩個丫鬟還是覺得不公平，尤其是小喬，噘著幽怨著顧清璃。

　被這模樣逗笑了，顧清璃搖了搖頭，食指輕輕叩擊著桌面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良久，才看向琉璃，“大夫怎麼說，顧清歡什麼時候能好？”

　“大夫說大小姐現在恢復得很好，只要沒人去刺激，這兩日就會好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消息，顧清璃抿著又是一陣沉默，才又開口說：“既然大小姐沒事那咱們也不需要擔心了，等著玲瓏棋局那邊的人把人帶回來，我們就好好懲治夫人！”

　“若夫人沒了，那謝姨娘不就囂張了嗎？到時候咱們就更不好控制了。”小喬皺起眉，滿臉擔心說。

　看來小喬還真是進步了，都知道考慮別人了。

　顧清璃對安笑了笑，說：“那時候我已經嫁去了王府，顧府的事就再也和我沒關系，更何況害了杜容華，到時候在顧家又孤立無援，你以為能囂張多久？”

　“瞧奴婢這腦子，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都不明白。”小喬敲打了下自己腦門，懊惱道。

　“琉璃，你去注意一下謝松那群人，必須得讓他們趕離開皇城，要不然恐怕他們還會為皇后的助手。”顧清璃又看向琉璃，嚴肅吩咐。

　琉璃點頭領命，迅速出了堂屋。

　見就這麼走了，小喬走到顧清璃旁幫按，小聲問：“小姐，咱們去了王府后琉璃姐姐還要在小姐邊伺候嗎？”

　“怎麼？不喜歡琉璃？”顧清璃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問。

　“自然不是。”小喬立即搖頭，眼里多了些不自在，小聲說：“奴婢擔心去了王府王妃就要把琉璃姐姐走，到時候奴婢一個人伺候不好小姐，要是鬧出笑話讓小姐丟臉就不好了。”

　難為能想這麼多了，顧清璃欣笑了。

　沒說話，只是看著門外的時候眼里多了些深意，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琉璃應該會在自己邊。

　想起王府，顧清璃忍不住頭疼，看似平靜，其實里面就是長滿各種雜草的一潭死水，若想變活水，勢必要把里面的雜草全部去掉。

　見臉變得不怎麼好看，小喬迅速噤聲，老實幫捶背。

　——

　顧清歡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床邊，床邊站著的人逐漸變得清晰。

　做看清是顧清璃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蹙著起似乎很不歡迎的到來。

　對此顧清璃也不覺得意外，淡定看著，靜等想起之前所有事。

　很快就覺到了顧清歡的變化，逐漸變得憤怒，直到最后整個人都在抖著，眼里的恨意再也遮掩不住。

　“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

　或許是長時間沒說話，顧清歡的聲音變得很嘶啞。

　“難道你就想這輩子被困在侯府，看著趙松和別的人親親我我，然后你獨自慘死在某個角落里？”顧清璃挑眉帶著一臉冷笑問。

　顧清歡一陣恍惚，隨即又自嘲笑了，“我還有自己選擇的機會嗎？”

　“當然有。”顧清璃答了句，見眼里帶著詫異，又接著說：“以前你能讓趙松把你娶回家，現在你也該有這個能力讓他重新聽你的才是，之前在侯府活得不如狗，難道你現在還想繼續過那樣的生活？”

　當然不愿意！

　只見顧清歡雙手握拳頭，極力制著恨意，自嘲道：“我知道你想我為你做什麼，可是顧清璃，你把我想得太傻了，我不會幫你的。”

　“是嗎？”對于的回答顧清璃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還笑了起來。

　低頭著顧清歡滿是恨意的雙眸，搖了搖頭，同道：“既然你不愿意幫我，那你留著也沒什麼用了，或許你可以選擇下輩子找個好點的男人。”

　“你什麼意思？”顧清歡抬頭驚訝看著問。

　顧清璃繼續保持著微笑，沒再回答的問題。

　很快顧清歡就明白了的意思，冷笑出聲：“顧清璃，你還是一如之前的惡毒。”

　“哦？”顧清璃依舊不以為意，甚至還笑了起來，“這不是被你們出來的嗎？”

　顧清歡閉上雙目，在認真思考著，如果真想要復仇的話，恐怕能依靠的還真只有顧清璃。

　見遲遲不肯下決定，顧清璃臉上的笑容慢慢沒了，表現出不耐煩。

　“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怪你，想要毀了侯府我還有很多別的辦法，可是顧清歡，你活著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要是再不給我答案，我就只能送你去黃泉等你趙郎了。”

　“我答應你。”顧清歡突然睜開眼睛回答。

　這麼迅速做出回答，既是在顧清璃意料之中，卻又是意料之外，還以為顧清歡怎麼樣也會和自己講點條件。

　見不說話了，顧清歡冰冷盯著，想要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