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寺。
顧清璃看完那位婦人的供詞,再結合吉祥如意那邊的況,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轉頭看向正愁眉不展的宋以安,上前搶過他手里的公文。
板著臉嚴肅說:“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這種事不需要你心。”
“我不放心,還是要把所有事掌握在手里比較好。”
宋以安對溫笑著,抬手想要去搶公文,卻不想顧清璃直接后退。
“小璃,給我。”宋以安無奈道。
顧清璃立即搖頭,攥著公文,嚴肅說:“你現在休息,醉紅的事本就是皇后負責,可不能當個甩手掌柜。”
見要把這事給皇后理,宋以安本想反駁,可見眼都不眨盯著自己,他明白這事在這里沒有商量的余地,識趣閉了。
“這才對嘛。”
見他總算是聽話了,顧清璃滿意笑了。
拿起公文好奇瞥了眼,果然是這次的事,覺得無趣,將公文放在桌上沒去管了。
沒過多久,顧清璃又湊到宋以安旁邊去,好奇看著他。
“你說貴妃不會再找到替罪羊吧?”
“當然不會。”宋以安握住在自己上的手,聲解釋:“如今證據確鑿,再者說你不是說要把此事給皇后理,可不會放過貴妃。”
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顧清璃松了口氣。
來小喬讓去聯系宮里的人,順便遞給裝有供詞的盒子,嚴肅叮囑:“這東西一定要送到皇后手里,期間誰都不能打開。”
小喬疑看了眼顧清璃,見很嚴肅,小喬鄭重點頭:“主子放心吧,奴婢一定不會讓主子失。”
顧清璃滿意點點頭,看著外面說:“快些去吧,記得早些回來。”
目送小喬走后,嘆了口氣,滿目擔憂道:“希這次能夠順利,貴妃也該為那些人贖罪了。”
宋以安起走到旁,輕輕將人攬懷中,低頭親吻著的額頭,聲說:“不用擔心,會順利的。”
聽到他的安,顧清璃又是一聲嘆氣,垂眸沒再說什麼。
翌日傍晚。
宋以安和顧清璃正坐在山間的一涼亭里,靠在他肩膀上,角銜著笑安靜看著遠方,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覺。
琉璃走到他們不遠停下,正糾結著要不要去打擾。
察覺到有人來了,顧清璃轉過來,見是琉璃,對笑了笑。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是關于那個丫鬟的事,不肯認罪,而且……”
琉璃咬著,不安著顧清璃不敢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見言又止的,不用多說顧清璃就明白的意思,不滿皺起眉,問:“我不是讓小喬給皇后送證據過去了嗎?這都沒用?”
覺到緒有些激,宋以安拍了拍肩膀安道:“現在才剛開始,咱們證據確鑿,而且不是還有王牌沒用嗎?”
他的話讓顧清璃想起吉祥如意后院那些東西,的緒才稍微平和了些。
宋以安保持著微笑,他對琉璃揮揮手示意先離開。
等到琉璃走后,宋以安才又說:“皇后在那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也不是傻子,如今拿一個丫鬟束手無策,恐怕也在等。”
“等?”顧清璃不解著他。
“嗯。”宋以安輕蔑勾起角,冷笑道:“等著貴妃主面,貴妃已經失去了娘家,失去了心腹,現在邊的宮也遭了秧,不可能還能坐視不理。”
“可有顧泰幫,我發現他們真是一路人,顧泰就用人頂,貴妃也是一樣。”顧清璃小聲嘀咕著,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瞧著這麼可的一面宋以安忍不住笑出了聲,再次將人攬懷中,笑著說:“如今老三不在宮中,顧泰剛被貶職,你以為誰能幫?”
如果這時候再有人站出來,這位必定是老三的人無疑了,對他來說只有好。
顧清璃也明白了這個道理,著下認真思索了一番,慢慢出了笑容。
見笑了,宋以安眼里多了些別的東西,他低頭親吻著顧清璃的紅,將人摟。
兩人在涼亭里纏綿了一番,許久沒的人不住了,拉著步伐倉促回了院子。
胡來了幾次,顧清璃整個人失去了力氣,懶洋洋靠在他懷里任由他揪著自己頭發玩。
——
接連幾天沒有好消息傳來,顧清璃開始著急了,整日在屋子里轉來轉去,極度不安。
宋以安被轉得頭大了,索讓人收拾東西,直接把人帶回了泰安王府。
得到他們回來的消息,王妃早早在門口等著。
宋以安剛站在地上,王妃立即上前拉著他仔細查看了一番,才又說:“我可憐的兒啊,傷口可好些了?怎麼不在香山多住些日子再回來?”
聽到王妃關心的話,在馬車里的顧清璃咬著不敢下去了,害怕瞧見王妃責備自己的眼神。
遲遲沒等到顧清璃下來,王妃將宋以安推開,對著馬車里面的人關心問:“清璃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怎麼還不下來?”
聽到自己,顧清璃收拳頭,著頭皮出去了。
剛下馬車,顧清璃便一臉愧疚著王妃。
要不是王妃攔著,恐怕直接跪在地上了。
“你這孩子做什麼呢?”王妃驚訝著顧清璃,問。
顧清璃抬頭淚眼婆娑著王妃,啞聲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的話以安也不會傷。”
“你這孩子……”王妃一時無語。
心疼將顧清璃抱住,像哄小孩一樣輕聲哄著:“母妃怎麼會怪你,不要自責了。”
“咱們先進去吧。”宋以安咳嗽了兩聲,提醒們這還是在門口。
王妃這才想起,拉著顧清璃往府里走。
剛座,顧清璃又開始道歉,說:“母妃,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也不會變今天這樣。”
“這和你沒關系。”王妃嚴肅看著,“是貴妃在背后搞的鬼,母妃很清楚。”
顧清璃著,如果放在別人上,恐怕要把一切錯推到自己上了。
王妃又看向宋以安,說:“我已經按著你的吩咐把東西給皇后了,你先前就知道這吉祥如意背后的掌柜是周家了?”
“當然不是。”宋以安立即否定。
聽到賬本兩個字,顧清璃疑看向宋以安,整日和他在一起,怎麼不知道什麼賬本。
察覺到的目,宋以安對笑了笑,并不打算解釋。
他無視了兩個人的目,淡定喝了口茶,才險笑著:“既然這賬本已經遞上去了,那接下來就是皇上的態度了。”
看樣子宋以安已經把一切都算好了,顧清璃微笑看著他。
而王妃則是很滿意,點點頭,滿是期待說:“我早就在等著這日了。”
“很快的。”宋以安意味深長回應道。
顧清璃看了看王妃,又看向宋以安,總覺得這兩人有事瞞著自己。
確定宋以安沒事,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王妃笑著站了起來。
“你們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說完,哼著小曲兒心滿意足離開了。
等到王妃背影走遠,顧清璃才疑看向宋以安,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宋以安立刻搖頭。
“是嗎?”顧清璃危險瞇起眼睛。
宋以安則一臉無辜看著。
見他不愿意說顧清璃也不勉強,直接轉離開了。
宋以安急忙跟上去,拉著的手說:“我們早些年和貴妃發生了些爭執,母妃一直記著呢。”
沒想到王妃這麼記仇,顧清璃忍不住笑了。
就知道會這樣,宋以安無奈笑著,拉著人回了清安居。
當晚宋以安接連送了幾條消息出去,知道深夜他才忙完回了房間。
翌日。
莊嚴肅穆的大殿上氣氛比往日更加張。
定北侯心驚膽戰跪在地上,將額頭抵著地面大氣都不敢一下。
坐在最上面的皇上淡淡看著他,沉默半晌,沉聲問:“趙卿和朕好好說說,貴妃窩藏余孽哪里對了?你們將朕置于何地?將朕的江山當做什麼?”
“臣冤枉,還請皇上明鑒。”定北侯大聲喊冤。
皇上沒再搭理定北侯,他將在場的人都掃了一遍,問:“可還有誰要為貴妃求?”
眾人紛紛低著頭,剛才的喧鬧聲全沒了。
見他們都不說話,皇上眼里掠過一鄙夷,將從皇后那拿來的賬本甩到定北侯面前。
“趙卿給朕仔細瞧瞧,這周家販賣醉紅,還要用紙錢鋪子做掩飾,這不是反了天了?”皇上激提高音量。
瞧見他太附近冒起的青筋,宋以安冷漠收回視線,雙手在袖子里假裝沒看見。
“說話!”皇上拍了拍龍椅扶手,沖定北侯怒吼道。
定北侯一個哆嗦,急忙磕頭求饒:“皇上饒命,陳有眼無珠識人不清,皇上饒命。”
看著他這幅貪生怕死的模樣皇上更加厭惡,而在下面的人似乎也覺到上面那人的目比之前更加滲人了。
“來人,摘了定北侯的帽子,以后東岳再無定北侯。”皇上厭惡收回目,直接下了命令。
“皇上不要!求皇上開恩饒了奴才這一次,求皇上開恩。”定北侯慌了,不停磕頭求饒。
可他腦袋上都出現了那人也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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