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荒至此,本以為到了京城能有口飯吃,誰知道守城的兵將把我們當流民驅趕,不許我們城,不止京城,一路之上所有的城鎮,都不讓進,說是云城瘟疫正盛,怕我們也有瘟疫傳染,還差點把我們都燒死,求王爺給小人們做主啊!不然這日子……怕是沒法活了。
“是啊!是啊!求王爺做主,我們已經斷糧三天了,好多人都死在路上,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還是死好些人……”
平安一聽深有。
“這……”
而馬車里的青青,眼睛都紅了:“小姐,他們也太慘了。”
風月歌紋不,沒那麼悲天憫人,這種事多了去了,也管不過來,別說封建制度下,人命如草芥,就是原來的世界,律法也只是給沒權沒勢的人設置的。
那些真正有權有錢又有勢的人,那個不是拿人命當螻蟻,也不例外。
“再聽聽。”
青青吸了兩下鼻子靜下來繼續聽下去。
平安轉過頭看向軒轅冷:“王爺,該怎麼理才妥當?”
他們都是大夏的老百姓,本該安居樂業,千里奔波只求一線生機,如今卻連個曙都看不見,的確可憐。
軒轅冷沉聲道。
“太醫,逐一替他們診脈,確保沒染瘟疫的,拿著本王的令牌城。”
正如這些人所說,一路上太奔波,沒過去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剩下這些青壯年居多,他們既已在城外流連數日,若有瘟疫者,恐怕早已病發,等不到現在,偶爾傳來幾聲抑的咳嗽,可能是風寒,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仔細檢查一下比較妥當。
隨行的太醫立馬下車,替這些流民診脈。
“晉王殿下還蠻有善心的嘛,小姐你說是不是?”
風月歌搖頭,真有那麼簡單?
且不說這些流民出現的太過突兀,怎地就偏偏攔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還有方才那套說辭,聽起來毫無破綻,且相當流利,本不像臨時組織起來的語言,何況即是逃難而來,應該拖家帶口,即便途中有堅持不住的,不可能一個老弱婦孺都沒有。
“小心有詐。”
風月歌小聲提醒軒轅冷,顯然軒轅冷早已發現況不對:“老實待在車里,不要出來。”
風月歌挑眉,他是準備將計就計?
“嗯,小心。”
也好,既然軒轅冷早有準備,也省省力氣,要連這點突發況都搞不定,也沒資格跟合作。
待幾個醫正緩緩朝對面走過去,軒轅冷眼尖地發現,里面有人控制不住地上后腰的位置,應該是腰刀。
果然如此。
這幫人的目的,是隨行的醫。
他們此行是去云城解決瘟疫,大夫自是必不可,所以只要殺了這些看診的大夫,軒轅冷勢必事倍功半,若耽擱或者本解決不了,即便他沒被傳染上瘟疫有命回來,皇上也不會輕饒了他。
軒轅冷早已示意親兵做好準備,都是他手下頂尖兒的親衛,平時配合默契,當下便明白軒轅冷的意思。
手勢一起,軒轅冷的親衛紛紛揚起袖箭,穿忽然舉刀砍向那幾個太醫的人。
嗖嗖聲伴隨著短促的呃聲,戛然而止。
半晌其他人才回過神,衛軍統領何其正大喝一聲:“有刺客!”
訓練有素的軍立刻將風月歌的馬車團團圍住,拔刀向外,另外還分出一批人跟隨何其正向對方那些人沖上去就是一頓猛砍。
“保護小姐。”
老爺子派來的那些人,只會顧著風月歌,其他的一概不管,整個場面,幾個驚慌失措的太醫都沒幾個人顧得上,唯有風月歌的馬車,里三層外三層地被護得水泄不通。
“齊將軍。”
風月歌忽然開口,齊恒稍微一怔后回道:“小姐請放心,末將等定會保護小姐安全無恙。”
齊恒以為風月歌是怕了,畢竟是個從未見過“風浪”的千金小姐,聽父親說,大將軍一向對風三小姐寵有加,定是保護得很好,初次經歷這種場面,到驚嚇在所難免。
這麼想著,齊恒下心中一不耐,盡可能耐著子道。
“有末將在,小姐大可安心。”
殊不知,風月歌并不是怕,下意識尋求他得庇護,而是:“去幫忙,救人。”
說的是救那些抱頭鼠竄的醫們。
齊恒微微挑眉,隨即道:“末將將軍之命,跟隨小姐側,只負責保護小姐的安危。”
其他人,與他無關。
他是兵將,只聽令行事。
風月歌語調微冷,抿詰問道:“齊將軍也說了,你現在是跟隨本小姐,那就是本小姐的部下,即是將領,應當知曉兵將的職責,就是服從,現在本小姐命令你去,齊將軍若不愿聽從本小姐,也得等從云城回來以后,自己去同祖父說,自然不必再跟著我,但是從現在起,本小姐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聽從,懂?”
風月歌稍稍釋放威,齊恒立馬覺到莫大的力。
風三小姐的威,居然與老將軍相仿,不愧是老將軍的孫,將門虎。齊恒收回之前的那些心思,立刻躬行禮道:“是,末將領命!”
“很好,那還不去?”
齊恒揮手,留下幾個人繼續守著馬車,其余的跟著他去救人。
徐子拓騎在馬上站在風月歌馬車一側,嘖嘖道:“嘖……厲害了,風三小姐果然有大將之風。”
能和軒轅冷“不相上下”的人,迄今為止,風月歌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人。
“徐神醫……”
風月歌剛一開口,徐子拓就覺要糟,連忙打斷的話:“別,風三小姐,您還是別說了,都怪小的多,我閉。”
連軒轅冷那麼毒的,都敗在手上,徐子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風月歌打炮?這個欠的……
暗暗自打,徐子拓做了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口頭上討饒不丟臉……
風月歌嗤笑,放下車簾,徐子拓暗暗吐口氣,好險,好險。
“小姐,你剛剛稱那個人徐神醫啊?”青青好奇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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