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琴音響起,溫溫的小曲兒,如潺潺流水,細水長流。
一曲終了,風月歌拍手稱贊道:“好!人,曲也,不愧是花魁,是吧冷兄?”
軒轅冷冷著臉道:“不過如此。”
風月歌嘖嘖兩聲,撇。
“曲兒也聽了,花魁也見了,時候不早,是不是也該回了?”
風月歌湊近軒轅冷,歪著脖子道:“還早呢,來都來了,不如看個熱鬧?”
軒轅冷一只手悄悄攬上的腰:“歌兒怎知有熱鬧可看?莫不是有事瞞著我?”
“別,歌兒現在可是男子,被人瞧見了,熱鬧可就沒了。”
軒轅冷收手臂,牢牢將人扣進彎臂,風月歌閉著眼,下一拳揍過去的沖,抿一笑,不懷好意地傾靠在軒轅冷前,呈上男下之勢。
某人眼底流一閃,嚨滾。
“歌兒說的熱鬧,就是這個?”
風月歌側目,視線剛好對準包間窗口,對面酒樓的二樓包房也正開著窗戶,出一角黑袍。
剛看過去,對面的窗戶瞬間闔上,風月歌下意識收回視線,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風月歌看了軒轅冷一眼,從他上爬下來:“廢話,等著看戲。”
軒轅冷假以辭端坐好。
“繼續。”
方才倆人這麼一鬧,饒是花魁都有些臉紅心跳,他們……都是男子吧?同友人間如此曖昧,出勾欄的,不由的多想……
又聽那位冷面的公子吩咐,花魁趕拋開心思,繼續彈起拿手的紅塵小曲兒。
忽聽門外有人吵吵嚷嚷。
“放屁,老子花了錢就是來看花魁姑娘的,你說有人包了就有人包了?爺今兒個非要見到人不可呢?瞧不起爺不?”
門外老鴇戰戰兢兢討好:“哪能啊,雄爺,您什麼什麼奴家還能不清楚麼,可……可咱們姑娘真的有客,不太方便啊……要不先讓曉兒陪您一會兒?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那人嗓門極大,扯著嗓子毫不讓:“通融個屁!知道今兒老子請的貴客是誰麼?老子漂亮話都放出去了,怎麼著,想讓爺打自己的臉呢?今天說什麼都沒用,趕把三娘出來。”
聲音距離天字一號房越來越近,老鴇有心想攔本攔不住,那個“雄爺”邁著橫步走到門前,咚一聲踹開軒轅冷和風月歌所在的包房。
“就是這兩個小白臉,包了花魁姑娘?”
老鴇手抖地了冷汗:“爺……雄爺,您看,姑娘是真的有客,要不您……”
“滾開。”
雄爺推了老鴇一把,大刀闊斧買進屋,目兇狠地瞪著軒轅冷和風月歌。
“小子,識相的麻溜滾蛋,別等人親自手。”
“雄爺是吧?”
風月歌笑了,拉了拉帶,向前走了兩步,那笑,讓五大三的雄爺心神一晃,心道:他娘的,日了狗了!一個男人長這樣,看的他都心難耐。
“怎麼著小子?爺讓你們走是看得起你們,要不這樣……你若實在想看花魁,不如跟爺去爺的房間看個夠?這細皮的,居然比花魁還好看,娘的還是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