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蒙著面的刺客不知從何鉆出來,直接繞過了護衛的防線,明晃晃的長劍直接朝著蕭塵霜刺了過來。護衛們立即反應,慌忙去拿武,卻被沖的七零八落。
元輕羽見狀,和另外一個護衛上前,拉著蕭塵霜就往林子里跑去,想要躲開那些護衛。場面太過混,蕭塵霜也沒及時反應過來,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來刺殺自己,但一時也無法考慮到底是誰想要殺。元輕羽雖反應的及時,但慌不擇路,只得被另外的護衛拉著跑,可是這林子卻越跑越偏。
蕭塵霜停了下來,掙了護衛的手,“你要帶我去哪里?”
那護衛又上前拉著的手,力氣很大,“二小姐這是什麼話,屬下當然是帶著小姐避開那些刺客。”
“是嗎?那這是什麼地方?”蕭塵霜回頭看了一眼,這山霧彌漫,連路都看不清,可偏偏這個護衛如此輕車路,逃命是假,刺殺才是真。
護衛見不相信自己,也只好作罷,死死盯著看了一眼,拔出腰間的刀朝緩步近,“既然被你發現,也沒什麼好瞞,二小姐,對不住了。”
“慢著!”蕭塵霜出一個笑容,“那個……大哥,我就要死了,但是死之前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啊,您為什麼要殺我啊?”緩緩后退,腳下一卻摔倒在地,元輕羽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從后抱住護衛,死死扣住,怎麼也不撒手。
那護衛因此被分了心,掙兩下,卻見這丫頭手勁大,握住了刀柄朝腦袋砸了過去。蕭塵霜見狀,也不敢耽誤,掏出靴子里的匕首,朝護衛的膛狠刺了下去!
“你……”護衛疑的低下頭,但見那匕首沒膛,鮮流出。蕭塵霜了幾口氣,拔出匕首又是狠狠,那護衛才倒下再不彈。
深吸了一口氣,了額頭的冷汗,拔出匕首在他服上蹭了蹭,又將之裝刀鞘,藏靴中,接著便下護衛的裳穿在上,整個過程一氣呵。
元輕羽沒想到蕭塵霜竟如此大膽,殺了人也毫不驚慌,且能如此細致。蕭塵霜也沒在意的眼神,了上的跡,便掏出手絹替元輕羽拭額頭的漬。
“沒事,我……我……刺客很多,霜……”一著急,說話就更是不清楚,只好拉下蕭塵霜上的斗篷披在自己上,“我引開他們,小姐你快逃命!”
蕭塵霜直言拒絕:“不行,這樣很危險。”
元輕羽皺了皺眉,“來不及,這里……只有一條路,你先走!”
這幫人肯出了城再下毒手,證明這幕后的人是不愿事鬧大的。所以如果發現是元輕羽假扮自己,未必就會大開殺戒。
“好!”蕭塵霜點點頭,也沒多說,朝著林子跑了進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又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元輕羽怎麼知道這里只有一條路?
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前面山霧迷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會不會是陷阱?可剛才元輕羽明明是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是真的想救自己。
“死!”
刀明晃晃的從眼前閃過,蕭塵霜就地一滾,那蒙面人見一刀未中,又毫不留的舉起大刀往砍了過去。
“你們到底是誰?”
蒙面人冷哼一聲:“去問閻王爺!”
“看招!”蕭塵霜隨手擲出一顆石頭,那蒙面人立即揮刀擋住,待回過神來人卻已跑了林中。
他還想往前追,卻被后的人攔下,那人的瞳孔在火映下,微微泛藍。
“主子。”
“讓進去吧,進了腐骨林,必是連骨頭都不剩,又何須多此一舉。”
秦和一行人趕到時,現場尸狼藉,他走到其中一人跟前查探,刀刀都是致命傷害。馬車倒在一旁,看這樣的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殿下,來人下的死手,相府護衛都死了!”
“太子殿下,找到一個人!”幾個神衛營的人抓著元輕羽走了出來,上全是跡,上穿著斗篷也都被刮破,盡管雙手被縛,眼中卻無半點恐慌,那瞳孔也不像是中原人。
魏風想起是誰,上次在府中曾見過,于是讓人解開了繩子,走到跟前,“你是蕭塵霜邊的婢?”
元輕羽并未開口,只是默默點了點頭,算作稱是。魏風又追問道:“那人呢,你冒充你家小姐,那呢?”
“我…………林子,去林子里面了。”
“你們先送去木家村,我去看看。”說罷,魏風隨手撿起一把劍便往林子跑去。
秦和皺了皺眉,甚至來不及開口,人就跑沒了影。他轉頭看向后幾人,讓他們立即前去護佑。
霧氣越來越重,烏云將月亮遮住,在進行最后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之中,顯得頹然無力。
上沒有火折子,而此刻也不敢輕易生火,這個地方著詭異,深怕惹來不該招惹的東西,走的累了便就地歇息,開始思索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殺了會有什麼好?就算不去木家村,在段離淵的庇護下,事也能辦的妥當,可不管怎麼想也沒有半點頭緒。
迷霧里走出來一只雪白的,發很是亮順,看著像是狐貍又像是狼,不確定是個什麼種,下意識起,掏出了匕首。兩個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視好一會兒,確定對方并無敵意,這才有所放松。
忽然想起方才還有沒吃完的面餅,于是拿出來放在離它不遠。小白狼上前嗅了嗅,眼睛著幽綠的,叼著食就往前走去。
聽老人說,萬般皆有靈,這些個小如果了人的恩惠,極有可能報恩,于是扶著樹干起,跟著它往前走去。
穿過迷霧便是石堆,被霧遮住的月也灑了下來,映照在矮矮的山丘上,不遠還有水源。
大喜,只要有水就有路!
可當迫不及待的走到河邊,卻發現河水的像一樣紅,再一回頭時,那只小白狼早已沒了蹤影。
有些失的看著河,但很快又打起了神,撿起一顆石頭丟了進去,還沒聽到水聲就被河水吞沒。還能看到浮在水面的白骨,更是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
難道這河水會腐蝕人的?
這個地方鬼氣森森,河水是紅的,久留必定不安全。
可現在天又黑,本沒法去找別的出路,坐以待斃也不行,最起碼先清當前環境。
岸邊是一些破舊的服,大多殘缺不全,只剩下破布,石頭里還藏著一些閃閃發的金銀,撿起一塊金子干凈,端詳片刻,這金子都已被腐蝕了一角,更別提這些撒落的珠釵和銀子,早已變黑,為一堆破銅爛鐵。
也許是有人誤此,那些人想要渡河,卻被河水腐蝕,所以才有現在看到的這一幕。
撿起兩塊石頭相互撞,希借此燃出火花,能點燃這些干柴,折騰半天不僅沒有用,還反而浪費力。
幾只鳥從山丘飛了過來,里刁著一些蘑菇,將它投放進河水里。蕭塵霜看的仔細,這些蘑菇細長白,不僅能填飽肚子還能補充水分,逃命許久,早已是筋疲力竭,現在急需這些東西救命。
那些鳥來回從山丘啄下這些蘑菇,又從半空投下,如此來回反復,岸邊也撒落一些,三三兩兩的聚一團。
趕撿起蘑菇,隨便了就要往里放,就在這時,卻覺脖子冰涼,不敢彈,只側眼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是一把雙面鋒利的劍。
“有毒,這個不能吃。”他收回了劍,轉而撐住自己沉重的。
四周荒涼死寂,除了那不知疲憊的鳥,就再也沒有其他活。
所以當看到眼前這個著玉白錦的人時,也是驚愕不已。
他雙眼低垂,竭力撐著自己的,最終還是堅持住,倒在了地上,這麼會子功夫,還來不及看清楚他臉上的表,便聞到一陣腥味。
“你怎麼會在這?而且還了傷。”蕭塵霜丟了手中的蘑菇,上前扶了他一把,“你是不是命不好,每次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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