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趁著晚上郡主睡著了,才悄悄出來了,我那日之后就和大家一起睡了大通鋪,明蓮也不敢讓那個侍衛再來了,再后來,便是夫人讓我到將軍邊伺候了……”
清說完了話,江畫意看著清,心中的緒一陣翻騰,盯著清的眼睛,江畫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清咬了咬牙,發誓道:“我發誓,我若是有半個字是虛假的,我二弟就算沒有大小姐的救治也會亡。”
江畫意本是有些懷疑的,聽著清的話,目卻是怔了怔。
清對二弟的疼,江畫意是看得出來的,相信,清不會用自己二弟的命來說假話。
手指得了,江畫意看著底下跪著的清,目沉沉:“好,我幫你。”
……
三個丫鬟坐在旁邊的偏房里,秋言和墨都是一臉沉重,冬靈的小臉也是難得的鄭重,看向墨和秋言,冬靈張了張,道:“秋言姐姐,墨姐姐,你們說清到底是和姑娘說什麼事啊?”
秋言和墨是知曉清的事的,冬靈卻是不知曉的,不過這件事傳得快,冬靈就在剛剛也知曉了。
所以再也不想稱呼清為清姐姐。
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秋言也跟著搖了搖頭。
冬靈撇了撇,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有些氣憤:“早知道跟將軍……我們,我們就不該救!”
秋言看著冬靈,搖了搖頭:“你呀,就是如此莽撞,你可知道為什麼這麼做?”
冬靈聞言十分不屑道:“能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嗎?區區一個普通丫鬟,如今攀上了將軍這高枝,便覺得自己能變凰了唄!”
換做是平時,冬靈也不會這樣。
只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自家姑娘,畢竟清攀上的男人可是自家姑娘的父親,若是此事真了,那以后自家姑娘還不得稱清一聲姨娘?
冬靈越想越生氣。
卻是聽秋言淡淡開口,冬靈聽了秋言的話,愣了愣。
“是……是因為這樣?”
秋言點了點頭。
只是還來不及等冬靈反應,卻聽得有丫鬟來報,說是二小姐來了。
秋言立刻走近室敲了敲門,“姑娘,二小姐來了。”
屋,江畫意看向清,道:“你就在這里等著我。”
……
聽雪院如其名,比別的雪更盛,院子里的布置仿佛都是為了這雪而特別設置的,在一片雪景中,尤其人。
江清歡帶著兩個丫鬟明蓮和玉蓮,一左一右站在院子里,今日施了黛,還染了口脂,披著一件鵝黃的披風,不似平時弱人的樣子,臉上也沒有笑容,看著倒是和宜安郡主有七分相似。
方才去看了宜安郡主,宜安郡主兩只膝蓋都被打紅了,倒是沒什麼要的,一直罵罵咧咧,也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招來喜蓮,才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
不管宜安郡主上的傷是不是江畫意打的,都一定跟江畫意不了關系,如今又故意收留了清。
江畫意這是明擺著跟作對。
也是,自從江畫意回來之后,還得了跟作對的次數嗎?
連心心念念的魏王世子,都被江畫意給勾走了魂一般。
思及此,江清歡的眼里更是晦暗。
明蓮站在一旁,亦是一臉生氣道:“二小姐,大小姐此行實在是太過分,您一會兒可一定不要心,害得夫人現在下不了床,還害得夫人被狐貍蒙,實在可恨。”
“哦?是誰過分?是誰可恨?”
江畫意盈盈走了出來,臉上含著的笑意一凝,卻是讓明蓮的臉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江畫意邊只帶了秋言和冬靈兩個人,而墨,差使去做別的事了。
若是只有宜安郡主一個人,倒是還攔得住,再加上江清歡和將軍府里那個是非不分的老夫人,可招架不住。
“奴婢,奴婢剛剛說錯話了。”
明蓮就是那種欺怕之人,在背后說人壞話的時候最是厲害,當著面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江畫意也不看,只是看著江清歡,笑了笑,道:“妹妹邊的丫鬟,還是需要好好調教一番才是。”
江清歡同樣也笑著看著江畫意,反相譏道:“姐姐還是管好自己邊的人吧,哦對了,姐姐連自己都管不好,還怎麼管自己邊的人?”
江畫意目淡淡掃了江清歡一眼:“哦?不知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江清歡冷笑了一瞬,“那個清的人,姐姐可知道犯了什麼事嗎?”
“犯了什麼事?”
江畫意聞言眸微訝,像是真不知道一樣。
“主,該死。”
江清歡眸中閃過一抹暗芒,一字一句道。
心中的憤怒隨著這句話立刻被挑了起來,本應是將軍府獨一無二的嫡出小姐,卻是被江畫意母倆給攪和了,使變帝京貴之間的談資。
現在又來一個想靠主上位的丫鬟,想得!
一個江畫意已經夠的了,可不想再來一個姨娘。
“誰說主了?”
江畫意卻是淡淡抬起了眼睛,看著江清歡,道:“是親口告訴你的,還是父親親自告訴你的?”
江畫意對于江儀予,卻并沒有那麼多的覺,大抵是之前就失頂了吧,所以現在不管江儀予做什麼,都不能激起心中毫的漣漪。
如果是以前,估計會悲傷痛苦難過。
哀莫大于心死。
“……”
江清歡定定地看了江畫意一瞬,似乎想看看江畫意是真的毫不在意還是假裝的。
看來看去,倒是江畫意不耐煩江清歡的打量了,下起了逐客令:“我要休憩了,妹妹若想談清的事,便等父親回來再說吧!”
“姐姐這是不放人了?”
江清歡看著江畫意,眸冷冷。
江畫意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還順帶著笑了笑:“什麼放不放人的?這人可是父親的人,不到我們做兒的做主。”
老夫人正站在聽雪院門口,是被江清歡手下的人差去來的,得知了此事,便也顧不得什麼,竟是急匆匆地就來了聽雪院。
聽見江畫意的話,老夫人皺了皺眉,道:“那老呢?可不可以做主?”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扶著老夫人,老夫人緩緩踏了聽雪院,雙目掃視著院子里正在對峙的兩個孫兒。
江清歡角微微上揚,江畫意裝作訝然:“祖母怎麼親自來了?快進屋去坐。”
……
進了聽雪院的堂,老夫人打量著里面的擺設和裝置,這大概是第一次踏聽雪院。
坐在上首,又屏退了一干下人,老夫人才沉目看著江畫意:“意姐兒,你可知在我們江家,主是什麼罪過?你當真要包庇那個人?”
目極其不善。
仿佛面前坐著的本不是的孫一樣。
江清歡坐在一旁,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將軍府最重禮儀,丫鬟爬上了老爺的床還了老爺的小妾,這傳出去可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江畫意想救清,也不想想將軍府是一個怎樣的環境。
江畫意卻并不回答老夫人的話,反而盈盈一笑:“祖母錯怪畫意了,畫意可沒想過要包庇清。”
“畫意只是覺得,父親既然留下了,代表就是歡喜的,更何況……”
說著,江畫意笑著看了江清歡一眼。
“我和二妹妹都是兒,以后都是要嫁出府的,這偌大的將軍府,總得該有個人繼承打理才是。”
江清歡聞言眸一,這江畫意,可真是巧言善辯,這將軍府里的人都知道老夫人有多麼大房出一個兒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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