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切除子宮?”
這個消息,便是一旁的產婆太醫們聽了,都是驚愕不已,切除了子宮,人將無法再擁有孩子,而且,切除之細,現在這個時代還沒有這種方法,誰也沒有想到,江畫意會提出這個辦法。
“江姑娘!雖然你確實醫過人,但是切除子宮可不是小事,其中出了什麼事,你能擔待得起嗎?”
一名自覺年紀大資歷深的太醫怒斥道。
一個不過年方十四的小丫頭,竟然敢這麼做!
“所以,看著皇后娘娘和還未出生的皇子皇就這樣死去就好嗎?!”
“諸位不必多說了,我江畫意在做什麼,心中自有分寸。”
江畫意的眸冷厲而又鋒芒畢,如一把閃著寒的利劍,上散發出來的無盡氣勢,竟是讓在場的太醫和產婆都忍不住生生打了一個寒。
“去吧,稟告陛下。”
江畫意不再看幾人,而是對著方才那個產婆道。
“怎麼樣了?”
見產房里有人出來的時候,元慶帝的眼睛就亮了,只是見到是產婆的那一刻,他心中一凝。
產婆心中亦是十分害怕,哆哆嗦嗦將江畫意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元慶帝繞是再鎮定,也被嚇了一跳。
“切除子宮?!”
淑貴妃掩驚呼:“陛下,從古至今,可還沒有接生的時候給產婦切除子宮的說法啊!”
元慶帝的眸子,在聽到淑貴妃的話之后深深地瞇了起來。
蕭晗上前,道:“父皇,阿意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相信是為了救母妃。”
元慶帝看向蕭晗,怒道:“有的想法?靖王,里面躺著的,可是你的母后!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朕怎麼理江畫意!”
蕭晗的眸子了,抿不語了。
他確實也不知道,江畫意能不能救母后,只是,在他心中江畫意比母后更重要一點罷了。
“我相信姐姐!”
見蕭晗閃躲的眸,江遲月眸中出現了一抹失。
若是連親近之人都不相信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陛下,產婦生產時大出又止不了,自古以來都是必死無疑的,其實不然,其實只要切除了子宮,產婦就能平安,而且,還能拯救肚子里的孩子……”
江遲月不卑不地看著元慶帝,將自己所知道的知識不余力地告訴了元慶帝。
知道,姐姐還在等著元慶帝的恩準。
只有元慶帝恩準了,姐姐才能替靜安皇后做手。
而,一定要說服元慶帝!
“可你怎麼能保證,江畫意一定能救得了皇后娘娘?”
淑貴妃眸看向江遲月,卻是閃過了一暗。
江遲月聞言,角勾起冷漠的笑容:“如果不摘除子宮,皇后娘娘與其腹中胎兒必死無疑!”
此言一出,全場人都安靜了。
元慶帝的手,了又松開,松開了又,終于看向了產婆,沉聲道:“準!”
椒房殿外的,由明亮變得昏暗,日子在煎熬中一點一滴流逝,直到日下西頭,當椒房殿外最后一也消失殆盡。
椒房殿中,終于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啼哭聲。
“陛下!是一個小公主!”
產房中,產婆抱著嬰兒興高采烈地跑了出來。
江遲月不知心中是被何所,眼眶竟是漸漸潤了。
……
靜安皇后雖然平安生下了小公主,可是因為生產大出,也變得十分虛弱,江畫意要留在宮里繼續照顧靜安皇后,江遲月卻是要走了。
江畫意送江遲月到了宮門。
看著江畫意的時候,江遲月頗為依依不舍。
“遲月,我都知道了,多虧了你幫我說話,要不然……”
江畫意看著江遲月,眸微。
江遲月卻是笑道:“姐姐這是說什麼話?我自然是全心全意相信姐姐你。”
江畫意聞言,臉上出了一抹暖。
直到現在,一顆心都還沒有平靜下來,天知道是憑著怎樣一毅力全神貫注地診治完了靜安皇后。
當然,最謝的還是江遲月,如果沒有江遲月,可能面對靜安皇后時也會束手無策。
“三姑娘,小侯爺來接你了。”
卻是見墨喜氣洋洋地跑了過來,一臉笑意。
話剛說完,江遲月便是見到宋嵩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幾乎是一瞬間,江遲月的臉上仿佛開了艷奪目的花,立刻就沖上去抱住了宋嵩。
“嵩哥哥!”
這句江遲月覺得十分矯的稱呼,現在竟喊得十分順口。
宋嵩臉皮可沒有江遲月那麼厚,抱著溫香玉,竟是一下子臉紅了而后把江遲月推開了:“遲月妹妹!”
“天化日之下,何統!”
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來。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一夜之后,江遲月就變得格外與他親近起來,而且平常不乏投懷送抱之舉,雖然,他心里確實喜歡這樣的覺。
但是……但是……
總覺于禮不合啊!
江遲月看著宋嵩,小一瞥,知道這家伙的道德君子之言又在上綱上線了。
在現代,互相喜歡的兩個人投懷送抱不是很正常麼?
而且,接可以促進兩個人之間的荷爾蒙分泌迅速升高,可是促進兩個人發展的良藥!
“哎,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妹妹。”
江畫意在一旁形單影只,看著兩人,里說著打趣的話,眉眼里俱是笑意。
江遲月這丫頭,開起竅來也太快了!
不過,江畫意倒是覺得江遲月這樣好的,大概是自己也比較離經叛道,所以無所謂?
“哎,表妹,你這次可是大功臣!”
宋嵩意識到江畫意目睹了一切,看著江畫意的時候,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過,確實如江畫意所說,方才看過來的時候,他確實第一眼就看到了江遲月。
江畫意笑了笑,“好了,你快送遲月回家去吧,這麼晚了,叔父嬸嬸該擔心了。”
宋嵩點了點頭,江遲月亦是一臉興,兩人一個蠻一個寵溺的樣子,在江畫意看來,心里不知為何竟是有些酸。
能被人寵在手心里,真好啊。
眸子淡淡瞥向了天邊的暗沉。
自出了產房,和蕭晗就只說了一句話,然后,蕭晗便又有自己的事要理了。
也許,是想要的更多,而蕭晗也有自己的無可奈何吧。
可是心里,還是有些淡淡的不舒服。
“姑娘,夜深了,可要休息?”
墨跟隨江畫意邊服侍,見江畫意獨對夜眉眼怔怔,問道。
“皇后娘娘可醒了?”
江畫意抬眸問道。
墨搖了搖頭,“還沒有,姑娘,不過,喝了你配的藥,皇后娘娘的氣息已經平穩許多了,想來,明日就能醒了。”
福寧殿。
夜已深,福寧殿依舊燈火通明。
“這麼晚找你來,你不會埋怨朕吧?”
元慶帝手中拿著一本奏折,深不見底的眸子淡淡瞥了蕭晗一眼。
“父皇尚且如此勞,兒臣既是兒子又是臣子,理當為父皇分憂,怎會埋怨?”
蕭晗跪在地上,面平靜。
元慶帝看著蕭晗,卻是笑了:“好一句為朕分憂,所以,你把江家的人都殺了。”
蕭晗聞言,眸微微了。
當日江清歡告訴了他江畫意的過去,他怕這些事將為患,便是私自派人將江儀予等人截殺了。
“是。”
“做事,就得做得干凈利落,你……是不是還了什麼人?”
元慶帝翻閱著奏折,眸子淡淡瞥了一眼蕭晗,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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