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
江畫意畢竟還沒有及笄,宋無塵一個男子,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了江畫意的閨房,墨的眼睛都瞪大了。
江畫意看著宋無塵:“你怎麼來了?”
宋無塵笑了笑,在梁上了一下,“有些筋了,要不,你先讓們出去,我細細告訴你?”
……
“醫仙冢,是你寫的?”
屋燃著山水香,江畫意纖纖素手握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
“嗯,我寫了書,江遲月畫了小人書。”
宋無塵咧開一笑,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現在,不管帝京中想毀你名聲的是誰,他們注定都要愿落空了。”
“謝了。”
江畫意看著宋無塵,心里涌起淡淡的暖意。
不過下一秒,又皺起了眉頭:“你下次還是別這樣了。”
宋無塵懵了:“怎麼了?”
江畫意很正經地看著宋無塵,認真道:“我又不喜歡你,你這樣做是徒勞的,我覺得,你還是換一個人喜歡比較好。”
宋無塵聞言,卻是半撐著臉看向江畫意:“江畫意,你這樣說也太掃興了。”
“我喜歡你,幫你做這些事,我高興,就算我不喜歡你,作為你的朋友,我幫你我也高興。”
“所以,江畫意,你不要有什麼負擔,因為,你再不高興,不敵我高興。”
說完這句話,宋無塵就大大咧咧地靠在了太師椅上,一幅你不服盡管來打我的模樣。
江畫意看著宋無塵這樣,了角。
……
徐府。
徐閣老坐在書房里的太師椅上,徐涇站在一旁。
徐閣老看了一眼徐涇,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這個陛下可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麼易被人控制啊。”
是他們想了,先帝的幾個兒子中,元慶帝是個中翹楚,雖然初登帝位,但是其雷厲風行不亞于先帝,甚至可以說比先帝更甚。
“若不是明德太后突然出現保宋家,我們這次計劃也不會失敗。”
徐涇則是暗暗了拳。
之前江清歡也同他說過,說明德太后自見了江畫意之后,便是對和宜安郡主不甚上心,現在看來,此言倒是真的。
想到此,徐涇的眸中閃過了一抹狠厲,頓了頓,徐涇抬頭看向徐閣老:“父親,我派人跟著江家,發現了一事。”
徐閣老抬起了頭,看向徐涇:“什麼事?”
“江家大房,江儀予連同其家人婢,全部都……被殺了!”
“此言當真?!”
徐閣老聽得徐涇之言,震驚之溢于言表。
“當真,我覺得,或許……是江畫意下了手。”
徐涇眸子微微一抬,看向徐閣老,眼睛一瞇,將自己的推斷緩緩說了出來。
“同江家有仇的人,屈指可數,元慶帝和靖王殿下如今已穩坐江山,斷不可能誅殺江家之人,為自己留下話柄,因此,就只剩下江畫意一個仇人……”
徐閣老眉頭一皺,眸中出訝:“江畫意為什麼對江家有仇?”
“父親或許不知,宋玫虞之死,與宜安郡主有些干系。”
“江清歡曾告訴我,宜安郡主對宋玫虞頗為不滿,曾雇殺手殺宋玫虞,當時雖然沒有功,但后來,這件事卻是被江畫意得知了。”
“江畫意為了復仇,定想殺人泄憤,而江儀予對江畫意并不好,又曾經暗害過江畫意邊的丫鬟,為滅口一起冷殺之,亦不無可能。”
徐閣老的眼睛,緩緩瞇了瞇:“你這話,是從江清歡口中聽說的?”
徐涇拱手一言,道:“父親,清歡所言,句句屬實,如今帝京出了《醫仙冢》,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寫的宋玫虞,如今京中關于江畫意的言論,風向全都變了。”
徐閣老的眼睛,卻是緩緩瞇了瞇:“徐涇,你這是想為了替江清歡報仇,把我們一家人都搭上?”
“父親何出此言,兒子只是想讓行兇之人畢而已!”
徐涇的眼睛,驀地閃了閃。
徐閣老卻是看著徐涇,長嘆了一口氣:“如今的陛下,不是好忽悠的,江家謀逆乃是事實,你若是想在此事上做文章,困難重重!”
“涇兒,已死之人,何必再去看顧,你還年輕,何必吊在這一棵樹上?”
徐閣老在朝中多年,對于現在的境況心中十分了解,更知道兒子這樣做其實并沒有什麼用。
“父親,如今陛下眼里容不下人,我坦白對您說,我們徐家,敗了就敗了,我確實是想為清歡報仇,父親,我慕清歡多年,此,已心中執念,若此生無法為清歡報仇,我心中郁郁難絕。”
徐涇見父親知道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索也就不瞞了,坦誠將心中所想都訴于了徐閣老。
他心中憤恨郁郁多日,也正需要一個人聽他傾訴、發泄,一腔話說完,徐涇也自覺心好了許多。
徐閣老目落在徐涇上,卻是沉默了良久。
“罷了……有什麼事,便找我邊熊工吧。”
……
第二日一早,明德太后才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便是聽得畔劉嬤嬤稟告道:“太后娘娘,陸修撰和陸夫人求見。”
陸修撰,陸亭,明德太后的胞弟。
自從將軍府落難,陸亭遞信進宮請明德太后出手相助,明德太后卻是置之不理之后,陸亭和其夫人于氏便與明德太后生了罅隙,已經有許久沒有進宮探過明德太后了。
徐嬤嬤看著明德太后,嘆了一口氣道:“太后娘娘大可將實告知,江家犯的是謀逆之罪,陛下又與太后娘娘并不親近,就算太后娘娘去求,陛下也不會放過江家的。”
明德太后微微抬了抬眼,卻是道:“我也不會去求,江家謀逆,本就該死。”
劉嬤嬤聽聞明德太后這話,眉頭皺了皺,還是悠悠嘆了一口氣。
建文帝之死,對明德太后打擊極大,江家謀逆是建文帝之所惡,喜一人之所喜,惡一人之所惡。
“太后娘娘,此話,可別當著陸修撰和陸夫人的面說。”
眼見勸不,劉嬤嬤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無奈和幾分哀求。
明德太后抿了抿,道:“哀家自有分寸。”
明德太后起床穿洗漱打扮一番之后,宜安郡主的父母——陸亭陸修撰和陸夫人于氏便是雙雙進了慈寧宮。
以往慈銘太后住在慈寧宮之時,慈寧宮雖然佛香四溢,卻總是死氣沉沉的,而現在明德太后住進慈寧宮,卻是并不喜之前慈銘太后留下的擺設。
院中栽種的牡丹姹紫嫣紅,炫人雙目。
宮殿里淡淡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陸亭夫婦走在路上,卻是一臉沉。
兩個人頭上仿若籠罩了一團郁怨懣又揮之不去的烏云,遠遠的,便是能到兩人上的怨煞之氣。
一進明德太后殿中,陸亭便是沉沉往地上一跪,皮和骨頭與僵的地面,發出一聲悶響,正如陸亭此刻的心一般沉悶。
昨日,徐涇來找他,說江家在被遣流放的路上被人所害,而那個人,正是江畫意。
他連夜證實了此事,便是來慈寧宮尋了明德太后。
“臣——求太后娘娘做主!”
陸亭雙目看著明德太后,目中已經出現了盈盈淚。
而于氏更是聲音未出,便是淚如雨下。
明德太后見狀,便是心中一跳。
恐怕,兩人已經知道了江家之事……
屏退了下人,明德太后看向兩人,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于氏聲聲如泣如訴:“太后娘娘明鑒,陛下遣將軍府之人流放,可是如今,將軍府之人卻是盡數被人殺害,連我們的兒陸憲,都到了其害,求太后娘娘做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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