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畫意的發髻上本就只斜著一支白玉簪來系發,被宋無塵這麼一拔,江畫意的整個發髻瞬間就散開了。
的發飄逸,如天散花般披散在肩上的樣子如畫卷。
宋無塵拿著白玉簪,忍住心中的躍,看向江畫意道:“手帕不見了,你得再補一樣東西給我。”
說著,宋無塵看向了手中的白玉簪:“這白玉簪晶瑩剔,澤明亮,瞧著不錯,可否送與我?”
這白玉簪乃是你日日佩戴,已然沾染上了你上淡淡的藥香,令人迷,可否送我?
江畫意眸子微,角了,聲音冷淡:“送與你——宋無塵,你——”
“既然送給我了,那它就是我的了。”
還不等說完話,宋無塵已經逃之夭夭了,等江畫意看過去的時候,屋外夜安靜,哪里還有宋無塵的影?
江畫意:“……”
算了,反正宋無塵這麼沒臉沒皮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左右不過是一白玉簪,他拿便拿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查一查淑貴妃。
書案上,江畫意秉燭寫信,將要調查淑貴妃的信寫好之后,盯著信,目沉了沉,又在末尾加上了幾個字:白華宗滅門一事,亦查之。
補完了這句話,江畫意才招來了信鴿,將信系于信鴿的上,江畫意又喂了信鴿一塊花糕,才輕輕拍了拍信鴿讓它飛走了。
皇宮。
蕭晗宿在自己曾于上書房上學時在宮中的居所,他緩步走進了屋,關上紅漆槅扇的那一刻,目卻是陡然之間變得深沉。
墻角擺著的角明燈的輝下,蕭晗將那張手帕緩緩拿了出來。
這張手帕上的藍雪花繡紋,他再悉不過。
整個帝京,只有江畫意一人有這樣的繡帕,而上面的繡法,也是出自于江畫意。
難不,今日在屋頂上聽的人是江畫意?
一想到這個可能,蕭晗的眸子便是愈發深沉了。
如果真的是江畫意,那他讓衛風做的事,得盡快完了……
……
第二日時間將至午時時分,江遲月到了定北侯府。
江畫意等了一會兒,卻是不見江遲月來,不由得疑看向秋言:“不是說遲月來了嗎?”
秋言答道:“姑娘,三姑娘確實是一早就來了,不過……一來,就被侯夫人去說話了,現在都還沒有放行呢。”
江畫意聞言,眸子輕輕了。
舅母大概不知道,江遲月來是有事,所以才會留了江遲月這麼久,畢竟,舅母已經把江遲月看的準兒媳了。
想到此,江畫意便是站起了,往外走去。
花廳,江遲月和楊方雅兩個人正聊得高興,見江畫意來,江遲月甚至還笑著跟江畫意招了招手:“姐姐你也一起來聽啊,伯母跟我說了好多嵩哥哥小時候的糗事,真是太好笑了,我肚子都要笑了。”
江畫意忍不住了角。
這倆人是在這里聊表哥?不知道表哥知道了心里會作何想。
“說起表哥的糗事,那可是一大籮筐,說也說也說不完呢。”
江畫意聞言,臉上不由得也出了笑意。
話音一轉,又道:“不過啊,遲月,你可是忘了?我今日還要去給羅姐姐看診呢,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嗎?”
江遲月聞言,猛地一拍大:“哎,我就說我忘記了什麼事,原來是這件事。”
立刻站起歉意地看向楊方雅,江遲月道:“那伯母,我們下次再聊天,我就陪著姐姐一起去了。”
楊方雅對江遲月是十分歡喜的,雖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明白正事重要,朝兩人揮了揮手,大大方方道:“沒事沒事,你們倆去吧,你們小姐妹有不舒服的,確實應該去好好探探。”
江畫意笑著答了一聲是,才拉著江遲月一起往外走去,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江畫意看向江遲月,忍不住笑了:“你和表哥如今也沒有阻礙了,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定下婚約啊?”
江遲月聞言,臉不見半分赧,更是認認真真地掰著手指算了起來,算了一會兒,才神懨懨地道:“陛下駕崩乃國喪,一時半會兒啊……我們這婚事,一時半會兒怕是定不下來咯。”
“倒是你,姐姐,你約我出來,應當是有事想說吧?”
江遲月如此聰明伶俐,知曉心,江畫意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件事……”
將羅瑤華的事簡要敘述了一遍,江畫意看向江遲月,道:“這之事,我向來不夠通,羅姐姐的事也復雜得很,我思來想去,只能來問一下你了。”
江遲月聞言,眉頭也不由得輕輕皺了起來。
“這之一事,向來最是復雜……姐姐你這樣跟我說了,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還是見過羅姐姐以后,或許才能窺見的心思吧。”
江畫意聽了江遲月的話,也覺得在理,兩人便是不再聊此事,而是聊起了其它事。
等到了羅府,江遲月和江畫意一起見了羅瑤華,聊了一會兒之后,趁著江畫意去寫藥方的空當,江遲月便是去找江畫意說話了。
“你見了之后覺如何?”
江畫意提筆落下,寫下了一系列能讓人安神定心的調理藥方。
江遲月聞言,眉頭輕輕皺了皺,背手踱步:“唔……怎麼說呢,我覺羅姐姐是能夠走出來的,只是缺一個能讓走出來的人而已。”
江畫意寫完了藥方,將筆放下,看向江遲月:“此話怎講?”
江遲月抬手輕著自己的下,表認真:“姐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江畫意疑:“什麼話?”
“忘記上一段最好的辦法,就是進下一段——”江遲月說著話,眼睛一亮,看向了江畫意,問道:“對了姐姐,我想起來一件事,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吳華,似乎一直對對羅姐姐有意思,我覺得,我們可以撮合一下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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