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月確實是長大了啊,懂的也多了。”陳氏呵呵干笑,“這說起話來,嬸嬸都接不上了。”
陳氏面上尷尬,心里卻是后悔,真是,怎麼就剛剛說了那一番話呢,正好被這小祖宗聽到了。
現在啊,總算是會到了江老夫人那種有話說不出的難滋味了。
看見陳氏面上如同吃了屎一樣的表,江遲月心中暗暗得意,誰讓你滿胡言語?還真以為你家那個陳子是個香餑餑誰都想要了?
的心里可只有宋嵩一個人,陳子那種惡心人的東西,怎麼可能看得上?
打了姐姐的主意還不夠,現在還打上自己的主意了。
安氏的心里也不是很高興。
再怎麼說,陳氏現在也是嫁到了江家,遲月雖然跟沒什麼緣關系,但也是看著遲月長大的不是?
陳子是什麼樣子,陳氏不可能不清楚,可明明知道,還一心想把遲月推進火坑。
當真是黑心極了。
安氏不僅覺得江遲月說得好,還要為江遲月豎起大拇指。
不過,直言直語是小孩子才能做的事,大人卻總是要顧慮很多。
安氏看向陳氏,笑著安道:“弟媳,你也知道,我們家遲月就是這個脾氣,說話是直了一點,但沒什麼壞心眼,你可別介意啊。”
陳氏真想對這母倆翻個白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介意嗎?一個大人要是跟小孩子計較,外面的人不知道怎麼說了。
只是這母倆,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白臉,當真是可惡。
陳氏按捺住心里的不舒服,看向安氏,徐徐而笑:“嫂嫂不必如此,遲月的子,我這個當嬸嬸的還不清楚嗎?我怎麼可能和遲月計較這些。倒是你們,可不要懷疑我的好心啊,我方才那話啊,也是掏心窩子說的話,沒什麼惡意的。”
陳氏最是八面玲瓏之人,就算心里再不舒服,面上依舊維持著得的笑容,就好像的心當真如表面上那般大度真誠似的。
妯娌兩人又聊了幾句話,陳氏才離開了松鶴院,只是轉的一瞬間,臉上的表卻是突變。
江遲月都多大了?還是小孩子?在江遲月這個年紀,早就已經能哄得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了。
也就江稠安氏夫婦倆把江遲月當小孩子,以后教育江晴,絕對不會讓安氏這般縱容溺。
江遲月著安氏的背影離去,輕輕哼了一聲,轉而親親熱熱地拉住了安氏的手。
“還是娘親最疼我,要不是娘親及時趕到,祖母指不定怎麼欺負我的小白呢!”
江遲月撒的樣子糯可,安氏心中的一些責備之言在看到江遲月的表后都說不出口了。
只是出手指點了點江遲月的額頭:“你這丫頭啊,伶牙俐齒,竟然頂撞你祖母,我不說你,一會兒啊,等你爹回來好好教育你。”
江遲月聞言,卻是揚起了鼻尖,一幅孔雀驕傲揚起尾翼的樣子,“爹爹才不會責怪我呢!爹爹要是知道祖母那麼說我,說不定比我更生氣。”
江稠平日里最是疼江遲月了,今日江老夫人做得確實不對,安氏仔細一想,兒說的話好像確實不錯。
江畫意在一旁看著母倆親無間的樣子,卻是不知為何鼻頭一酸。
曾經,母親也是這般呵護的。
母親不會讓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凡事都會征求的意見,而母親也是極其護的。
記得有一次,和丫鬟一起玩雪不小心砸到了江清歡上,宜安郡主氣得不行,上門理論。
道了歉,可宜安郡主還是得理不饒人。
本以為母親會像平日一樣逆來順,可是那一次,母親卻是護住,看向宜安郡主,怒目而視:“郡主,阿意都已經道了歉,你又何必如此咄咄人?”
宜安郡主最喜歡別人對的順從,面對母親的反駁,當即氣得不行,甚至放言要打江畫意十幾板子,以治江畫意謀害姐妹的罪過。
可是,那一次的板子,卻并沒有落到江畫意上,而是落到了宋玫虞上。
江畫意知道,的母親,其實子驕傲,最是不可能別人欺負的子。
可是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以后能在將軍府過得好一點,不到宜安郡主的打擊抱負,便是自己承了那些苦痛。
江畫意的眼睛,逐漸淚目。
自母親死后,不止一次地思念母親,可是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更加思念母親。
“你啊。”
安氏懶得再說江遲月,瞥見一旁低頭沉默的江畫意,還以為江畫意是被老夫人嚇到了,溫聲道:“好孩子,你剛剛苦了,現在沒事了,你別害怕。”
江畫意一聽到安氏的聲音,便是立刻胡抹了抹臉上的眼淚。
只是,這作和那紅紅的眼眶,怎麼也掩飾不了剛剛哭過的事實,安氏忍不住溫聲問道:“好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哭了?”
江遲月一見江畫意的面容,便是知道江畫意大概是想宋玫虞了。
眸微,搶在江畫意開口之前,對安氏道:“娘親有所不知,小白的娘親早亡,方才看到我們親近的樣子,應該是想起了的娘親,所以便是有些悲傷,是吧小白?”
江畫意點了點頭,“姑娘說得對,我看到夫人和姑娘說話,就不由得想起了我自己的娘親,讓夫人見笑了。”
安氏聞言,不由得更加心疼面前這個孩兒了,為母親,知道每一個母親都是深著自己的孩子,小白的母親,也是不愿意離開小白的。
拍了拍江畫意的肩膀,安氏溫言道:“逝者已矣,生者當輕松生活,小白,雖然你的娘親離開了,但我相信,一定還在天上看著你,只要你過得好,你娘親就會高興。”
雖然知道安氏的話是為了安自己,但江畫意的心里還是忍不住涌出了暖意。
另一邊,陳氏回到了自家府邸,自己房間之后,想起方才在松鶴院發生的事,卻是氣得怒摔茶盞。
“這個江遲月,當真是不識好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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