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畫意凝神屏息,也在等著突然闖松月院的人開幔帳。
陳子手放在幔帳上,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江遲月那張貴貌的面龐,端的是艷絕冠世,風華無雙。
這般,不知在他下承寵是什麼樣子。
陳子突然有些期待。
“小月月,我來了”
他開幔帳,角上掛著邪惡的笑容,大手準備朝著被褥下去。
卻是在下一刻到了一強大而凌厲的力量,陳子慘了一聲收回手。
面前的,面容明艷奪目,足以令所有的事都黯然失。
的容貌,堪稱極品。
陳子的心抑制不住地跳,全然忘記了自己所見到的本不是江遲月,忘記了方才那強大的力量,他應該立刻拔就跑才是。
只是的氣質卻是極冷。
那眉梢眼角出來的冰寒,將陳子心中的靡靡之音澆滅了大半。
眼見抬手,似是準備手。
陳子才突然回想起自己方才到的那強大的力量,拔就往外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江遲月睜開雙目,用猶如看智障的眼神看向陳子:“就這種三腳貓功夫,還想來殺我?”
瞥向床邊掉落的兇,江遲月眸中忍不住出了一嫌惡。
江畫意卻是出手指,點了點江遲月的額頭:“你不也是三腳貓功夫?”
江畫意能夠,陳子的功夫,和江遲月的不相上下。
要不是今日和江遲月一起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江遲月訕訕一笑,繼而討好地黏上了江畫意:“這不是有姐姐在嗎?”
“姐姐方才一招嚇退歹徒,當真是中豪杰。”
討好奉承的話,由說來卻是糯好聽,真誠自然。
江畫意臉上的責備神斂了下去,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江遲月看著江畫意,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姐姐,剛剛那個陳子可是看到你的臉了,他現在這麼沖出去了,肯定一會兒就會被家里的護衛抓起來了,你快去戴上易容的假面。”
要是到時候被其他人發現姐姐的真容,那可就不好了。
江畫意也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便是轉回屋。
果不其然,江畫意才戴上假面,卻是來人到松月院請江遲月前往了。
瞥向已經戴好了假面的江畫意,江遲月朝來的護衛點了點頭,隨意套了一件緞面斗篷便出門了。
前廳里,陳子正被五花大綁捆著,此刻里還塞著一大團布,屈膝跪在地上,滿目都是不可置信。
江府不過區區四品員府邸,里面的護衛怎麼如此厲害?他不過是之前被嚇到了嚎了兩句,立刻就有護衛沖過來了。
他本以為自己能輕易從這些護衛手里逃,卻沒想到逃沒逃,現在還被活捉了……
安氏本是早已睡了的,聽聞松月院里出現了歹徒,便是立刻被嚇醒了,頭發都沒有仔細弄過,慌忙披了一件服就和江稠一起到了松月院。
到了松月院,才知道江遲月不僅平安無事,而且已經往前廳去了。
安氏和江稠到前廳的時候,江遲月正在和陳子辯駁。
陳子偏說他只是夜里夢游才到了江府來,江遲月卻是扔出了一件兵。
“陳子,你還想狡辯?誰夢游會跑到別人家,誰夢游還會帶把匕首?還是說,你做夢都想殺了我?”
匕首在地上擲地有聲,陳子一看到兵,雙眼便是立刻一凝。
他什麼時候把匕首掉落了?
想起匕首,陳子卻是又突然想到了方才在江遲月房間里見著的那個貌的。
那個麗致,絕不可能是江遲月。
“江遲月,我剛剛在你房間里看到的那個子呢?你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那個,明艷卻又清冷,如此差別巨大卻莫名和諧的極致組合,更加,讓陳子一見便是忘不了了。
那樣的,就算是讓他贅他也心甘愿啊。
江遲月:“……”
這什麼人啊,一個活生生的胚子?
自都要難保了,他還惦記著?
江稠和安氏已經走到了江遲月邊,安氏拉著江遲月的手,眉目間皆是掩飾不住的擔心:“遲月,你沒事吧?”
江稠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也是也是擔心關切的。
江遲月眨著眼睛,雖然爹話不多,但也是打心眼關的。
他可是家里有名的孝子,從小到大沒跟家里兩人頂撞過一句,卻偏偏為了數落祖母。
江遲月眼睛轉了轉,出了一幅委屈的表,上前拉住了江稠寬大的袖:“爹,陳子他夜闖我松月院,兇都在我手里,他還狡辯。”
小姑娘淚珠盈盈的,看著十分可憐。
江稠聞言,輕輕拍了拍江遲月的肩膀,卻是冷著臉看向了陳子:“謀害家嫡,你可知道是什麼罪過?來人,給我把他扭送府!”
陳子這樣的敗類,他看一眼就覺得眼睛疼。
正在此時,卻是聽得陳氏的聲音傳了耳朵。
江家三房本就是比鄰而居的,將軍府雖然已經被抄家了,但剩余兩家也并沒有更換地址。
畢竟這換房居住,也是需要銀子的。
因為住得近,所以隔壁發生了什麼事,陳氏立刻就知道了。
此刻,是和江覺一起過來的。
陳子一看見陳氏,眼里便是立刻出了求助的芒:“姑姑……”
可惜,陳氏并不是準備來搭救他的。
聽到陳子夜闖松月院還攜帶武的事,嚇得差點暈過去。
再怎麼心機,也只是在暗地里搞搞小作,像陳子這般明目張膽地闖人家里謀殺,擺明了是要鋃鐺獄的。
陳子一臉期盼,陳氏卻是冷臉看著他,厲聲道:“陳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就算再對遲月有什麼不滿,也不應該做出這種殺人的事來啊!”
陳子傻眼了。
陳氏心里卻是清楚明白得很,陳子今日被二房的人逮到了,是絕對沒什麼好下場的,要做的,就是盡快和陳子撇清關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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