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
自從蕭晗登基為帝后,這便是柴紫荊如今的居所,雖然在這里沒住多久,但是,柴紫荊卻是已經習慣了這里。
太醫給柴紫荊檢查完了,恭恭敬敬作揖垂首道:“太后娘娘近日子還是有些虛,老臣以為,太后娘娘這是久不運所至,太后娘娘不妨做一下力所能及的運,為舒心解意,也可鍛煉。”
太醫一句話說完,卻是大半天沒有得到回應。
不過,他也習慣了。
自從江畫意給柴紫荊了一次手后,柴紫荊就變了現在這般模樣。
“那……老臣就先退下了……”
送太醫離開了長春宮,柴紫荊的丫鬟春荷便又回到了柴紫荊邊。
春荷走到了柴紫荊邊,眸中閃過了一抹深:“太后娘娘,聽說……江畫意回來了……”
柴紫荊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睛,在聽聞此言之后猛地一閃。
繼而,眸中漸漸閃過了怨恨、憎惡等一切緒。
最后,那些緒化作眸中一片黑沉。
柴紫荊忽而想起,當初得知秋藍韻要隨元慶帝下葬時,曾去找蕭晗求。
那時,在門外,聽見蕭晗不知和誰說的話:“秋藍韻謀害父皇,死不足惜。”
元慶帝,是柴紫荊的天。
這一輩子,都是為了元慶帝而活,就連對江畫意的恨,也是害怕被元慶帝拋棄。
后又去尋了秋藍韻邊下人,恍然得知秋藍韻說著幫自己說了許多好話,其實,秋藍韻從來沒有說過。
踩著自己,一步一步,爬上了自己男人的床。
恍然得知被欺騙,柴紫荊,焉能不恨。
自秋藍韻死后,柴紫荊的恨意波及他人,對蕭遠也越發討厭。
聽到江畫意回來了,柴紫荊心里厭煩,便是準備去找蕭遠。
見柴紫荊起,春荷問道:“太后娘娘,您這是要去哪里?”
“長信殿。”
皇宮長信殿,這是如今蕭遠的居所。
世人都說,陛下仁心,疼兄弟,才讓蕭遠現在還能住在皇宮里,心看護。
長信殿的布置繁華,殿下人老實本分,蕭晗確實也是很厚待蕭遠了。
“太后娘娘……”
如今在蕭遠邊伺候的,是名為金株的宮。
見柴紫荊來了,金株忙行禮。
柴紫荊淡淡道:“雍王呢?”
“回稟太后娘娘,雍王現在在書房里看書。”
春荷眸子了,手指向一邊,低眉提醒道:“太后娘娘,書房在這邊。”
金株見柴紫荊轉便是準備往書房而去,神立刻變了變:“太后娘娘……王爺說了……不想人打擾……”
“哀家想見雍王,不行?”
在金株快站上前阻止的時候,柴紫荊冷眼掃向了金株。
金株下意識一抖,便是立刻跪下了:“奴婢不敢……”
倒不是說柴紫荊上有多重的威勢,金株心里害怕。只是柴紫荊上有一種郁得近乎讓人到強大迫的力量。
金株咬了咬牙,還是抬頭:“只是……只是王爺說了……”
下一刻,卻是聽得一聲脆生生的掌聲,清脆震耳。
“小小丫鬟,也敢忤逆太后娘娘,真是找死!”
春荷冷眼看向金株,手上還保留著方才打人的姿勢。
“你們在干什麼?!”
下一刻,長信殿出現了一個清稚的男聲音。
是蕭遠。
他怒目看著柴紫荊和春荷,還有殿中一干在旁邊干看著卻并沒有上前阻止的下人。
最終,蕭遠的眸中劃過了一抹忍。
他上前將金株扶了起來,焦急地看向金株,眸中帶著擔心:“金株姐姐,你沒事吧?”
金株強自扯出了一抹笑容,“王爺……我沒事……”
只是,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
蕭遠的目落在金株臉上鮮紅的五指印上,抬頭看向柴紫荊,目中閃過了一抹忍的憤怒:“不知金株姐姐做錯了什麼事,值得母后如此對待?”
柴紫荊看向眼前的小男孩。
距秋藍韻死后不過短短半載,蕭遠已經從當初什麼都不懂的小男孩變了如今這般模樣了。
柴紫荊淡淡看了蕭遠一眼:“雍王為皇家子弟,對一個奴婢如此上心,怕是不太好吧?”
蕭遠咬了咬,“金株姐姐從小帶我長大,不管太后娘娘如何認為,在我心中,金株姐姐便是我的親姐姐。”
柴紫荊挑了挑眉:“哦?雍王這意思,是要為了一個奴婢來治哀家的罪了?”
“王爺!”
金株趕在蕭遠口出狂言之前,拉了拉蕭遠的手,“王爺……是奴婢冒犯了太后娘娘,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道王爺因著奴婢將王爺帶大的分憐惜奴婢,但是……奴婢做錯了事,就應該罰……”
“請太后娘娘懲罰。”
金株俯跪地。
柴紫荊揚了揚,“那就……賞一百掌。”
一百掌!要是春荷下手重一點,那金株的臉就可以不要了。
蕭遠眸中迅疾閃過了一抹慌,“不……”
剩下的字,卻是被金株手上握他巨大的力氣被在了嚨里。
金株跪地叩首:“奴婢,甘愿罰!”
響亮的掌聲,在長信殿里打響,長信殿里的下人,皆被屏退了。
蕭遠咬著,淚水幾近涌落,卻是怎麼也淌不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柴紫荊會突然到長信殿來,還突然這麼對待金株。
可是……他不能不管金株啊!
蕭遠爬到柴紫荊前,連連磕頭,“太后娘娘,金株是我的下人,做錯了事,我這個當主子的也有責任,讓我替金株挨剩下的懲罰吧!”
秋藍韻一顆心都放在別的事上,本就很管蕭遠。
蕭遠從小被金株帶大,若比起意,蕭遠跟金株的意還要更深一點。
秋藍韻死后,金株更是陪在他邊,開導寬,金株在蕭遠心里,已經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
柴紫荊見蕭遠的樣子,眸中閃過了一抹憎惡。
不得不說,這個臭小子的相貌,還真是像極了那個欺騙的人啊。
“哦?”柴紫荊挑了挑眉,冷冷道,“那剩下的掌,就由雍王來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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