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懋儀此刻仍有些彈不得。
飛仙之境的強者所帶來的威,讓整個人都有些不過氣。
江畫意上前,渡了一點真氣到顧懋儀上。
顧懋儀覺自己中漸漸縈繞上了一暖意,漸漸也彈得了。
“是他!就是他!紅玉閣閣主!”
有了力氣,便是一把抓住了江畫意的肩膀,沉聲道。
江畫意眸子沉了沉:“你見過他?”
顧懋儀猛地點頭,“我見過!就是他!我不會認錯的!”
白墨與紅玉閣閣主見面時,曾悄悄窺見過紅玉閣閣主的相貌。
顧懋儀的語氣十分篤定,江畫意聞言,臉卻是沉了沉。
此不宜說話。
江畫意也還要去見松青道人,宋無塵重新雇了一輛馬車,幾人繼續趕往臨仙樓。
臨仙樓今日不接見外客。
剛靠近臨仙樓的時候,一陣悅耳的琴音便是響起。
臨仙樓的雅座上,崔娉伶正與公孫雅談。
公孫雅年近四十,相貌端莊溫和,也是極其謙遜正直。
崔娉伶跟公孫雅提及拜師之事,公孫雅卻是笑了:“不才琴技尚且不足,怎敢傳道授業?”
崔娉伶誠懇道:“公孫先生琴技超群,當天下之首,小子是真心想跟公孫先生學習……就算不能拜師,小子能留在公孫先生邊,也是極好的……”
公孫雅聽著崔娉伶的話,卻是笑而不語。
崔娉伶的眸子忍不住暗了暗。
久聞公孫雅不喜收徒,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不過,崔姑娘若是真有心,這琴藝大比的幾日,不才會在臨仙樓逗留幾日,崔姑娘要是愿意,可以同不才一同探討學習。”
崔娉伶聞言,眸子立刻亮了,道謝:“如此,便多謝公孫先生了。”
能得公孫先生指導,可是天大的福分。
崔娉伶的心中喜不自。
想,這或許就是江遲月所謂的信仰吧?
人心中一旦有了信仰,就不會再為無謂之事傷神……
崔娉伶眸子了,卻是突然見到了從堂下大門進的幾人。
腦海里一閃,崔娉伶才突然想起,江畫意找松青道人有事!
可是,松青道人今日似乎并沒有出現……
崔娉伶想到此,不由得看向了公孫雅,問道:“公孫先生,聽您信中言,松青道長會與您一同來臨仙樓,不知現下在何?”
公孫雅聞言搖了搖頭,“別提了……這些家啊,總是對天象有著近乎于執著的癡迷,他昨日夜觀星象時神大變,我問他是否看到了什麼,他搖頭說還需破解,此刻,還在研究呢!”
……
這廂,幾人正上樓,卻是見崔娉伶邊的婢走了下來。
看見幾人,婢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而后道:“江姑娘,我們家姑娘說,松青道人今日并未到臨仙樓。”
江畫意皺了皺眉:“沒有?!”
婢低眉斂目道:“是,不過我們家姑娘要我告訴江姑娘,說是江姑娘若想求見松青道人,可前往柿子胡同盡頭的民宅,松青道人就住在那里。”
說完話,婢便是朝著幾人福了福,而后便是轉離開了。
只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
半晌,柿子胡同。
寂靜狹長的胡同里,傳來了顧懋儀的哀嚎:“天啊!這里怎麼這麼遠?!”
柿子胡同狹窄,馬車無法通行,因此,只能徒步而行。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顧懋儀一邊哀嚎一邊靠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江畫意瞥向顧懋儀,了角:“你確定你是殺手?”
殺手所行任務多艱巨,因此,對殺手的訓練強度極大,而訓練出來的殺手多有非人的質和忍耐力。
不過……顧懋儀這就……
顧懋儀被江畫意這麼一看,臉不由得紅了紅:“多久沒訓練過了不行嗎?而且……我上還有傷呢……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說到后面,一陣哭哭啼啼。
江畫意有些頭疼,無奈搖了搖頭:“罷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顧懋儀得到休息,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地上,毫沒有一點嫌臟的意思。
宋無塵站在原地,在柿子胡同掃了一遍,眸中卻是深了深:“小意,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江畫意看向宋無塵:“哪里奇怪?”
宋無塵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說不出來哪里奇怪,但是,我就是覺得奇怪……”
江畫意的眸子沉了沉:“其實……我也有跟你一樣的覺……只是……”
顧懋儀在一旁聽著兩個人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倆在說什麼鬼哦?要找松青道人的是你們,覺得奇怪的還是你們。”
江畫意看了顧懋儀一眼,眸子卻是立刻閃了閃:“我寄給松青道人的拜帖,松青道人并沒有回信,若是他有心見我,應當回信才是,若是無心……公孫雅又怎會告訴我住址?”
聽完江畫意的一番話,顧懋儀愣了愣,而后了角:“剛剛你不是說說不出來哪里奇怪嗎?怎麼現在又……”
江畫意:“……”
現在該糾結的是這件事嗎?
宋無塵沉聲定論:“無論如何,我們得去看看。”
江畫意點了點頭,又休息了一會兒,幾人便是又朝著柿子胡同盡頭走去了。
……
柿子胡同盡頭,是一間簡樸的民宅。
江畫意和宋無塵對視了一眼,宋無塵便是上前敲了敲門。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丫鬟過來開門了。
這個丫鬟舉止有禮,一舉一皆是十分端莊溫。
“姑娘你好,我們是來求見松青道長的。”
宋無塵看向丫鬟,彬彬有禮道。
丫鬟笑了笑,朝幾人行禮:“幾位請等一下,奴去跟主人通傳一聲。”
江畫意的心里不知為何,覺有些怪怪的。
這個丫鬟的一舉一的溫有禮,就像是心培養出來的,挑不出任何錯,但江畫意的心里,總覺有些骨悚然。
不過多久,丫鬟便是走了出來,朝幾人行禮道:“主人說,請幾位客人上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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