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娘親,你給我講講關于你的故事吧。”
待白靈緒好轉后,顧懋儀想了想,看向白靈道。
“好……”
白靈幾近哽咽。
等顧懋儀這一句娘親,等了好久好久,如果終于等到,心里卻依舊酸。
的兒,到底吃了多苦?
抹了抹眼淚,白靈便開始跟顧懋儀訴說從前的故事。
……
而遠在邊疆的大齊軍隊,此刻也正發生著一件翻天覆地的事。
“陛下已經纏綿病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
一個侍從蕭晗的帳中走了出來,搖了搖頭。
“自上次陛下率軍和匈奴一戰了重傷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你說陛下他會不會……”
一旁的另一個侍的眸中也出了點點驚恐。
一個月前,蕭晗率軍和匈奴大戰,蕭晗首當其沖,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的時候,不慎了重傷。
從那個時候開始,蕭晗就一直躺在床上。
與此同時,他的也越來越虛弱,到現在,軍醫都說蕭晗的恐怕無法好轉,只能用藥一天天吊著氣了。
“咳……”
兩個侍正聊得火熱,卻是突然聽見一聲輕咳,兩人轉過頭,臉上霎時出了一抹驚恐。
接著,兩個侍就立刻跪倒在地:“奴婢參見太后娘娘……”
柴紫荊冷目掃過二人,在無人看見的眼眸深,卻是閃過了一抹幽暗晦的芒:“陛下之事,也是你們這些東西該碎的,惡意詛咒當今天子,其罪當誅,來人啊,把這兩個賤婢拖下去!從今以后,你們兩個,不許再伺候陛下了!”
“太后娘娘恕罪啊!奴婢們只是隨口說說,不是想詛咒陛下啊!”
“太后娘娘!”
侍哭泣求饒的聲音,漸漸遠去。
柴紫荊的眸子深了深,而后,走向了蕭晗的帳篷。
侍衛本是準備攔住來人的,看見是柴紫荊,立刻朝行了一禮。
“太后娘娘。”
柴紫荊眸幾不可察地了,道:“陛下呢?”
“軍醫剛剛替陛下診治完,陛下……剛剛發了好大的火……連藥都還沒有喝……”
聽著侍衛的話,柴紫荊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怎麼會這樣?!哀家親自進去看看!”
見柴紫荊準備踏步進去,侍衛立刻出了手準備攔住柴紫荊:“哎……太后娘娘,陛下說了誰都不能進……”
“哀家也不行嗎?”柴紫荊皺眉的時候,一國太后的威嚴立刻了出來。
自從蕭晗得病之后,軍中大事一向都是由柴紫荊和軍中大將協同理的,算起來,柴紫荊也算是掌權許久了。
現在的柴紫荊,在軍中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屬下不敢……”
侍衛被柴紫荊的威勢所慎,微微垂了垂頭,看起來有些害怕柴紫荊。
“哀家現在就要進去見陛下,誰也不能阻攔,事后若有誰問起,一切事,由哀家一個人承擔。”
柴紫荊眸冷了冷,而后,邊的侍衛就立刻上前,引著柴紫荊進去了。
屋,蕭晗正對伺候喝藥的愉景大發雷霆。
“我說了我不喝!”
他神蒼白,表中帶著無盡的虛弱和賭氣的意思。
而愉景站在一旁,神間的焦急無奈和擔心一覽無余,看起來,是擔心極了的樣子。
在看到柴紫荊的一刻,愉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走上前來對太后行了一禮道:“屬下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快勸勸陛下吧,軍醫都說了陛下如今的是一日也不能斷藥的,可是,現在陛下他就是不肯喝藥,屬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柴紫荊的目,緩緩掃向了蕭晗。
“兒臣參見母后……”
柴紫荊嘆了一口氣,而后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吧,陛下喝藥的事,我一定會勸服他的。”
很快,帳中就只剩下了柴紫荊和蕭晗兩人。
“你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讓人心呢?快把藥喝了。”
自從蕭晗生病之后,柴紫荊經常來照顧蕭晗,母子倆的關系,似乎也在這般相下慢慢變得越來越好了。
不過,只有柴紫荊知道,現在對蕭晗所有的關懷都是偽裝的。
早就準備對蕭晗下毒,直到在軍營的日日夜夜相,也沒能改變的心思。
不得不說,白松給的這個藥十分有用,一般人本看不出來蕭晗的中了毒。
而且,蕭晗在上次出征時又了重傷。
現在,眾人都覺得蕭晗的是因為在大戰中傷所致,任誰也懷疑不到頭上。
或許,這是上天的旨意,注定要幫一把,讓能夠為這天底下唯一的掌權人。
“母后……你來了……”
蕭晗對著柴紫荊扯了扯角,卻是扯出了一抹苦笑,“兒臣自己的,兒臣自己最清楚是什麼樣子,每天喝這些藥,也本改變不了什麼,反正,我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與其每天喝這些藥痛苦地死去,倒不如在死亡來臨前讓自己過得舒坦一點……”
柴紫荊的眸中,現出了一抹沉痛。
“哀家不許你胡說八道!你是哀家的兒子,是天命之子,也是這大齊唯一的皇帝,而且,哀家也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哀家不許你死!”
柴紫荊將藥放在一旁,說著說著,已然流下了淚來。
“母后……你別哭……”
蕭晗出了手,輕地拭掉了柴紫荊眼角的淚水,角,竟是漸漸現出了一抹笑容,“朕沒想到,朕和母后,也會有這般和諧的時候……”
“晗……”
柴紫荊的眸子微微了,表也怔了怔。
蕭晗擺了擺手,“母后,這些話藏在朕心里,已經很久很久了,今天,朕想把他都說出來,也許這樣,朕的心里也能安心一些。”
柴紫荊的了,終究是沒有說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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