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錦江賓館回來以後,蕭連山就整天魂不守舍,我和顧安琪商量好,每週三會去找頭,相互綜合一下各自的進展,蕭連山就每天死死的盯著日曆,翻來覆去的看,分明有一種度日如年的覺。
以前那個雷厲風行的蕭連山已不復存在,回來後他就變了現在這個樣子,終日在越雷霆偌大的房間裡心神不定的遊,蕭連山很肯定自己是病了,我給他的總結是被顧安琪一聲哥把魂散了。
越雷霆很回來,請來的兩個傭人,被我想方設法的打發走了,畢竟是勞苦命,天天有人侍候著渾不自在,寬敞的房間裡就剩下我和蕭連山。
我一直口裡念著顧安琪說的兩句口訣,從樓下走到樓上,然後再原路返回,好幾個晚上蕭連山出來上廁所,都被我嚇的半死。
又是一夜沒睡,我頂著一頭凌的頭髮和發紅的眼睛,像一副殭般緩慢向浴室遊離過去,口裡仍久反覆念著那兩句口訣。
要說越雷霆這房子有什麼好,唯一能讓我看上眼的就要算這浴室,水龍頭一擰就有熱氣騰騰的熱水。
能隨時隨地洗上熱水澡是一件很愜意的事,至以前我想要這樣洗澡,先要漫山遍野去撿柴火,等到水燒開還要一盆一盆的勾兌冷水,遇到大冬天,基本上洗一次病一次。
走進浴室霧氣騰騰,滿地的水漬,我差一點就倒在地,心裡還在抱怨,蕭連山每次洗完澡都不記得拖乾地上的水。
我腦子裡一片漿糊,想了這幾天,那兩句口訣也毫無進展,上的服,一把拉開簾子。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視線被朦朧的水蒸氣所模糊,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過手依舊抖的厲害,唯一保持安靜的是我的眼睛,從拉開簾子到現在自始至終沒有眨一下……
當火辣辣的耳伴隨這人清脆刺耳的尖劃破浴室,我依舊沒有。
比起一個赤的孩,就這樣和我一樣,一不掛的站在我面前,其他的外界刺激似乎已經不算什麼。
我居然笑了,然後搖著頭很確定的告訴自己,這是幻覺,這是幻覺!
好好的怎麼會胡思想這些事。
當我臉上的笑落在對面驚慌失的孩眼中,我估計在眼裡就變了極其猥瑣邪惡的笑。
又是重重一掌打在我的臉上。
“死**!滾出去,快來人啊!”孩撕心裂肺的大聲喊。
我猛然一下清醒過來,這不是幻覺,自己的面前的的確確站著一個一不掛的孩子。
對面的孩子長什麼樣子,說真的我完全沒看清楚,從我進來服到拉開簾子,僅僅只有短暫的十幾秒時間,浴室裡面一片朦朧,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對面孩子模糊的線條。
“滾出去!快來人啊。”
孩子本能的雙手護蹲在地上,隨手撿起落在地上的香皂狠狠的砸在我的臉上。
我終於被徹底打清醒,下意識的轉過頭,胡抓起一張浴巾裹住自己一不掛的。
“哥,咋來?”蕭連山張的往浴室裡衝。
“別進來!”
我衝出浴室把蕭連山擋在外面,面紅耳赤的大口氣,手依舊心神未定的在抖。
越雷霆剛好從外面回來,看見我慌慌張張的樣子,茫然問蕭連山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啊,從浴室出來就像中了邪。”蕭連山撓著頭好奇的說。“剛纔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浴室裡好像有人在喊。”
越雷霆猛然一驚,拍著腦門大驚失,連忙堵在浴室門口。
“誰進去過?”
我指著自己埋著頭不說話。
“壞事了!”
越雷霆急著一跺腳,抓著浴室的門堵在前面。
這個場面很久以後,蕭連山告訴我,他見過原版的,不過越雷霆的作更標準,表更傳神,他指導員上國課的時候講過,黃繼就是這樣堵搶眼的,越雷霆的作和圖片上的黃繼一模一樣,甚至還要義無反顧。
“千玲!我是爸爸,你是不是在裡面?”越雷霆大聲對浴室裡喊。
“爸,你跑哪兒去了,剛纔……剛纔……。”
浴室裡穿出孩子焦急而的聲音,蕭連山樂呵樂呵的笑著。
“霆哥,你聽,真有人的聲音,我還以爲……。”
蕭連山猛然反應過來,想起剛纔我從浴室裡出來的樣子,纔回過神。
“浴室裡咋會有人啊!”
“哎!連山,你別添了,你和雁回下樓去等著。”
我換好服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越雷霆正揹著手來回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爸,就是這個死**!”
剛纔浴室裡一不掛的孩子已經穿好服,我一直心驚膽戰的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越雷霆無可奈何的兩邊看看,重重坐在沙發上。
“千玲,都是誤會,這事怪我,這兩位是爸的好兄弟,站著的是蕭連山,剛纔進浴……是秦雁回,是我不知道你會提前回來,忘記了給他們說。”
“我不管,爸,把他眼睛給我挖了!”越千玲兇神惡煞的瞪著我。
“千玲,你消消氣,這真是誤會,雁回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何況他們還救過你爸的命,都是忠義老實的人,真是誤會。”
“越……越小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裡面,要知道我咋可能進去,而且裡面全是水蒸氣,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就別你嚇出來了。”我低著頭戰戰兢兢的解釋。
“你看,我就知道雁回不會那樣的人,都說了不知道你在裡面。”越雷霆在旁邊打著圓場。
“哥,你剛纔去浴室看越小姐洗澡了?!”蕭連山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難怪我看你臉都紅那樣。”
我無力的擡起頭看著一臉憨厚無辜的蕭連山,忽然有一種想撞牆的覺。
“你還敢說你沒看。”
越千玲抓起沙發上的靠墊就砸過來,我也不躲,不偏不倚砸在臉上。
“啪!”
越雷霆重重一掌拍在茶幾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要胡鬧了!都是我把你寵這樣的,沒大沒小!我拿雁回當兄弟,按輩分是你叔,何況雁回爲了救我差點連命都搭上,像他這樣忠義兩全的人,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會幹下三濫的事。”
“爸,你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你自己親兒說的話?”越千玲蠻的不依不饒。
“誰是外人?你說這屋裡誰是外人,能住到我越雷霆這間房裡的,就沒他孃的外人。”
“爸?!”
越千玲的表有些吃驚,我猜沒想到從小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越雷霆,今天卻一直幫著我說話,以我現在對越雷霆的瞭解,不要說看他兒洗澡,即便是在外面誰和他說話聲音大了一點,越雷霆也會把對方打到外科再轉科。
越千玲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頭回到自己房裡,門重重一聲關上,像是一種無聲的抗議。
我看了看旁邊的蕭連山示意他也回房去,蕭連山的頭晃的像撥浪鼓。
“霆哥,我……我真不是有心的,要不我和連山搬出去住……。”
“你這是什麼話,你和連山的人品,我心裡還沒數了,換了別人,我不敢說,裡面兩個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這事從今以後就不要提了,我這個兒我知道,都是我慣壞了。”越雷霆手一揮打斷了我的話。
我長鬆了一口氣,剛擡起頭就看見越雷霆言又止的看著我。
“……你……你真什麼也沒看見?”
“霆哥!我真沒看見!”
越雷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有餘悸的說。
“以後有什麼事,當哥的先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你別往心裡去。”
“霆哥,以後……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我膽戰心驚的問。
越雷霆已經站起來,一邊搖頭一邊往外走,口裡小聲說著。
“哎,你啥人不好惹,偏偏惹了千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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